“拉砖拖拉机”和秦唐同年同月同日生。在学校里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去年初二的时候,他的父亲得了一场大病,为了治病使并不秦裕的他家花去了所有积蓄,并负债累累。他的父母年纪也大了,父亲不能干活家里缺少劳动力。“拉砖拖拉机”不得不辍学在家帮母亲种地干活。为此,他在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学习,一有空闲就看书写字,经常向别人借各方面的书来读。他两家住得很近,从小到大就在一起玩耍一同学习,好得像一个人。秦唐拜他为兄。他称秦唐为弟,已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年春上,秦唐认为自己学习不突出升学无望不上学了。“拉砖拖拉机”常常劝他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努力,只要上学就会有希望。心中的希望之火永远都不要熄灭,它能照亮人的成功。”他还说。如果不是自己失去了上学的条件,决不会缀学在家里。二月初三那天,春和日丽,“拉砖拖拉机”硬拉着秦唐连同秦学把他送到学校。在“拉砖拖拉机”的心中,希望还在就不要说失败;心中永远怀希望,转机的时刻总会到来;怀揣着希望上路,奇迹就在不远的前面!
秦唐考上中师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村唐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山村里,连一个秀才也没有出过。秦唐是秦蓝村从学校直接跳出农家门的第一人,在村里引起了小小轰动。称赞的人居多,也有眼红忌妒的人在背后说他像瘦狗一样人居然能考上学?秦唐有个乳名叫“小孩”,母亲生下他之后没给他起名随便叫他“小孩”。如今“小孩”不小了,身高五尺,面如覆粉唇若涂朱,不过身体单薄瘦如干柴而已。
秦唐白天到地里干活,夜晚和“拉砖拖拉机”谈天论地一番。时光荏苒,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天傍晚。秦学从乡中学拿了中师通知书到了父母家里。秦唐从地里干活回到家里,大哥高兴地对他说中师录取通知书已经寄来了,被地区师范学校录取,需交各项杂费715元。全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母亲非常开心地笑着。
开学的日期一天一天地临近。秦妈当然因为孩子考上学而高兴,背地里却因为借不够孩子的学杂费而忧愁。开学的头天晚上,“拉砖拖拉机”和秦唐互相勉励,并叫秦唐到校后及时给自己写信。“拉砖拖拉机”和秦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是心中充满理想,永远怀揣着希望,艰难困苦对于两人来说不是人生道路上的拦路石,而是激发人们积极上梯。
这时秦学来了,接弟弟到他所在的村委小学里,明天一早从小学里出发去师范学校报到。秦学从母亲手里一张一张地接过550元,并把最后的一张50元退给她,说:“剩下的200元我拿吧。”“拉砖拖拉机”帮秦唐收拾衣服,他哪有象样的衣服呢?都是些旧衣服此前洗得比较干净而已,鞋也只有脚下的一双能穿。没有提包装衣裳,秦唐找了一条旧逼鹄础G匮Ш湍盖滋噶艘换峄埃叫上秦唐出门到他家里去,“拉砖拖拉机”把二人送出小村外。
天刚有点亮,校园里已经有几个上早学的小学生在玩耍。秦学及秦唐都起来了,洗了脸也不吃早饭,害怕误车。秦唐背着包裹,哥俩匆匆忙忙走到柏油路等车。不久来了一辆三轮车,把二人载到黄城街。
红彤彤的太阳刚刚升起,把街上不多的行人照成古铜色。不大一会,从岸江过来一辆到地区的大客车,兄弟二人登上车找座位坐下。
兄弟二人穿过高大宽阔的候车大厅走出汽车站来到大街上,择路向火车站而去。正是晌午头,太阳火辣辣烤着街区,幸好二人所走的街道两旁长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枝叶合拢到一起使整个街道都有树荫。虽是晌午头,行人却很多。两旁商店林立,生意红火。二人走进一家很大的市场,卖有各种商品。秦学买了一提包,秦唐把带来的衣服装里面。秦学又为他买了一双胶底布鞋和一身秋衣,都装在提包里。在市场转攸这么久。加上早上没有吃饭,两人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两人离开市场,来到大街上的地摊每人吃了一碗热干面。
当兄弟二人来到破烂不堪的火车站找到xx师范学校接待处时,接待老师告诉他们汽车刚走,叫他们到汽车站赶车。兄弟二人连忙急速往回走。秦唐感到提包越来越沉重,提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痛,不时来回换着肩头背。他俩匆忙走进汽车站里,一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已经启动,一个新生正向车上爬,还未站稳汽车就向前行驶。秦学兄弟二人赶紧向汽车跑去。边跑边招呼,司机看到了二人一踩刹车汽车停了。两人手忙脚乱地爬上汽车后,司机松开刹车卡车开动,驶出汽车站向位于郊区的师范学校急驶而去。傍晚的夕阳发出金黄的光辉,照得楼房、街道、行人都变成金黄色的了。卡车很快就进入了地区师范学校大门,慢慢停下来。
正对着学校大门是三层楼的办公大楼。办公楼前水泥大道两旁矗立着一棵棵挺拔的柏树,道路的一边树下摆着一排课桌,老师正忙着给新生办入学手续。夕阳的金辉照在校园里,使每一座建筑物变得金碧辉煌。夕阳也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