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的时候,只有陆寒夜是昂然地坐着的。
隐在暗处的速影看着这群魔乱舞的场面,彻彻底底地被震撼到了,,干净温暖的檀木台上,那个正摇头晃脑吼着什么“死了都要爱”的女魔头,真的是他曾经的凌王妃、现在的南辰皇后吗。
偷偷地看了一眼脸色绷紧不做声的陆寒夜,速影想不通地摇头,真不知道他的主子是怎么能够容忍这个赫连澈的。
陆寒夜却是示意速影将厅里的火炉拢得再温暖些,那一群疯子,现在完全是处于癫狂状态,只是陆寒夜自己都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够忍受他(她)们那不伦不类的鬼哭狼嚎长达一个时辰之久。
此刻的秦云飞,也正毫无形象地跟着赫连澈、杨如意在乱吼乱叫着。
“我唱什么,你们就跟着來起。”赫连澈举着手耀武扬威的样子,活像一个土匪头子。
“好好,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如意最先嚷嚷着应声。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秦云飞摇头晃脑地吼着,还举起了手摇晃;仿佛下面有若干粉丝一般,他接着又抛出一个个眉眼。
“那两个都已经唱了好多遍儿了,嗝,,我们再换个,嗝,我这儿有的是你们沒听过的歌儿。”阿澈摇头晃脑地,竟然一把推开秦云飞,一下子坐在檀木台上盯着面前的陆寒夜,笑得呲牙咧嘴,说出一句绝对花痴的话:
“陆寒夜,你好帅哦。”
虽然以后的日子里陆寒夜每一次提起这一晚,赫连澈都打死也不承认,但是这个晚上,阿澈真的是疯狂到了极点,那压倒一切的范儿,像是曾经的麦霸。
“唱歌唱歌,管陆寒夜帅不帅什么事儿。”秦云飞在一旁推了她一把,还不忘拉着杨如意跟着一起一屁股坐下來。
“妹妹你坐床头哦,哥哥我岸上走,。”
阿澈这一嗓子一吼起來,陆寒夜的脸终于彻底绿了……
咳咳……他怕赫连澈再吼会更不像话……
一把拎起地上的那个小东西,陆寒夜直接扛着她回去了……
留下杨如意和秦云飞依旧劲劲儿地在那里对吼着:
“死了都要爱,。”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只是盛筵必散,繁华必落,很多年以后,杨如意还能想起这一晚她和他的无拘无束,快乐得毫无间隙。
秦云朵一直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看着秦云飞和杨如意在那儿傻唱着,云朵那会儿连喝了三杯之后,就脸色通红地坐在了一个黯淡的角落,唇齿含笑地看着那三个人的狂欢,,这样多好,今夜安静地看着别人的疯狂,明日之后,她依旧是欢悦骄傲的东煜小公主,无忧无虑。
也许相比于那些一生痴情的女子來说,云朵这样的性格和取舍反倒是一种解脱。
在不一样的道路上,都会越走越远,最终你只能自己去成全自己……
陆寒夜将赫连澈提溜到住他们下榻的地方的时候,阿澈还沒有清醒,一路上只是嚷嚷着那一句“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
一把将她扔在床上,阿澈还在朝着陆寒夜招手“哎诶,这位爷贼帅。”陆寒夜真是沒脾气了,这小家伙儿,明显是欠收拾了。
“躺好。”陆寒夜凝聚出他惯有的冷酷,一张俊脸绷得棱角分明,言语中还是有着不易察觉的温和:“饮酒之后不洗漱就睡,你会很难受的。”
阿澈却嚷嚷着一把拉住了陆寒夜,鲜艳的红唇嘟得高高:“陆寒夜,我好喜欢你。”
陆寒夜沉着脸,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其实他肚子里早已经是笑得扭断了肠子,,阿澈在这个时候简直是幼稚无比。
夜里起风了,风很大,屋子里却盎然如春,赫连澈一觉醒來的时候,她并沒有宿醉之后的头痛;翻了个身儿微微将被子蹬开一个缝隙,下一刻,果然是陆寒夜习惯性地伸出胳膊给她盖好。
干净温暖的怀抱,阿澈躺在里面真是安心极了。
陆寒夜垂目,看着眼珠儿正滴溜溜转的阿澈,凤目微挑:“你这是醒了么。”
阿澈点点头:“啊!好奇怪,我昨晚做梦,我和一大帮朋友唱歌去了,大家玩得很嗨……结果醒來竟是在你的怀里。”
陆寒夜眼底显出一丝邪魅的惩罚,大手已经捏上了她柔软的腰身:“这么说,你以前也跟很多人一起疯疯癫癫过。”
阿澈吐吐舌头:“沒,沒有。”
陆寒夜邪魅的俊颜愈发靠近,阿澈已经可以数清他长而纤密的睫毛,陆寒夜呼出滚烫的气息吹拂在阿澈面颊上,痒痒的:
“这么说,你以前也对很多人唱过‘红尘作伴,死了都要爱’。”
阿澈大囧,心中更是乱跳如鹿,下意识地往被子深处瑟了两瑟,缩了几缩:“当然……沒有,打死都沒有的。”
“还有那句‘妹妹你坐床头’……”
赫连澈听到这里,头顶一阵黑线……昨晚她真的唱这个了么,还给唱成这样,。
陆寒夜眼底深处已经有火团在噼里啪啦地燃烧,语气,更加魅惑;身子,又欺得更近:
“赫连澈,如今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我的‘床头’,你还能坐在谁的床头。”
言毕,修长的身形已经压了上去,那只娇小的身子扑腾两下也就老实了,只留下谁怯怯的一句话被吞到了谁的肚子里,。
“唔……那个是坐船头……”
旖旎恰似碧波春水,汹涌堪比大风大浪,咳咳……谁说**一刻值千金……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