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赫连澈托要嫁人的福,整个衣食住寝都得到了本质上的提高。那一锅一锅儿的清粥或鸡汤,立即也就将她的身子调养得可以下床转悠了。
同时,赫连清因为要做太子妃的关系,也被赫连明镜请了嬷嬷前来日夜教习;而赫连明镜有云若初在手里,也不怕赫连澈跑了;于是在大家都各忙各的,没空来找茬儿的这两天里,赫连澈在相府真是空前绝后的自由。
既然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光明正大”地出去溜达溜达吧!
心情大好地从相府后门溜出,拐了两条巷子就到了京城主街,看着琳琅满目的繁华,赫连澈真是开心极了!抛开那些苦大仇深的不顺当,生活中的赫连澈还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女子。
走着走着也就到了一个玉器摊儿前。不经意地拿起一枚乌黑通透的玉来看,赫连澈一下子被吸引到了——玉的材质她可能搞不清楚,但是这块儿玉,分明就跟已经融进她身体里的玉坠儿是一对呀!
“啧啧……神秘老爷爷送我的乳白色玉坠儿,竟是在这里找到了配对儿的?唔,这也忒不可能了!”想着那枚唯一跟自己灵魂一起穿越过来的玉坠儿,此时已经跟身子融为一体了,赫连澈笑得有些慎人:真是稀奇古怪,还是离这些分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远一点儿吧!
这样想着,赫连澈右手也就迅速甩下那枚黑玉,转而朝一条小吃巷子走去了。
就在赫连澈走后没多久,得得得的马蹄声在主街上响了起来。明晃晃的装饰纹络暗示着主人的尊贵,果不其然,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惊呼——
“啊!快看啊那是七王爷!天呐!他长得如同天人,却偏偏是个断袖……他简直是天下女子的劫难啊!”
“嘘!小声点儿!别忘了他还是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的凌王爷!”
众人也就纷纷避开,有那女子舍不得离去的,就躲在隐蔽处偷偷地看上几眼,哀叹一番。
陆寒夜就这样奔驰在听月城的主街道上,丝毫不管会有行人阻碍到他,或者他的烈马会碰伤行人。在他的眼里,天下男子都不及他凌王府里的一黑衣一白衣两位美男,都是不值得怜惜的!
至于女子?哈哈哈,那就更不用提了!
可是这一次陆寒夜却在街道上驻足了。他骑在马背上修长健美的身姿,他墨玉一般的长发,他刀削一般的绝美容颜,此时如同被冰冻住一般,正直直地转向一处。
有人惊愕地跟着看去,凌王陆寒夜正凝眸一个普通的玉器摊儿。
此时此刻,陆寒夜心中正一阵惊愕。什么?他竟然在一处不起眼儿的玉摊儿前看到了这几年中,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古玉“墨归”?!
这种事,明显不可能!
可是,凭着他敏锐的捕捉力,刚才一道古朴莹润的光泽依着他的寒眸闪耀而过,莫非只是错觉?!
错觉出现在他身上……这种事,更不可能。
于是乎,只是一眨眼的样子,陆寒夜已经探到了那枚剔透黑玉。接着一枚信物甩至玉摊儿:“自己去凌王府拿报酬!”言毕人就已经飞出主街。
“啧啧啧!七王爷真是太帅了!那玉一定是买给他的‘红粉知己’的,质量一定是极好的!”嘈嘈嚷嚷中,很多少年少女一窝蜂地涌向玉摊儿买东西。搞得玉摊儿小老板好笑极了:哎呀!今天运气真好!捡了一枚玉,还白捡了这么多生意来!
景色优美的凌王府里,下了朝的陆寒夜正把玩儿着一枚黑玉等着白衣离之。
只是白衣服的离之没有等到,一身玄衣的公输扬却迤逦逦地过来了。看着一脸凝重的陆寒夜,公输扬俊美的脸上浮着贼笑:“夜哥,听说你买了一块儿玉要送未来的嫂夫人?啧啧!这次的童子身怕是真的要破了!”
“闭嘴!去叫离之过来。”陆寒夜嫌弃地看了一眼公输扬。这个公输家的后人,是自己的师弟。他武功上乘,制造得好机关,生得好皮相,就是毒舌不饶人,讽刺人都不吐脏字儿。
外面一直传自己最偏护的两个人便是这一黑一白。若是非要算作“是”的话,那白衣离之尚可,这黑衣公输扬完全就是一个聒噪死人的黑乌鸦!陆寒夜想想就头大,他总觉得终于有一天,公输扬会跟着一群乌鸦飞走的。
“那啥,夜哥,离之一时还过不来,他陪着小楼帮你准备明日用的好东西了,保准那新娘子来了就想走!哈!”公输扬贱兮兮地凑近一些,望着陆寒夜那刀削般的冷酷容颜,他是一点儿都不怕。
从一起和尿泥都跟到现在了,他怕个毛啊!
“我们一直寻找了这么多年的 ‘墨归’墨玉,如今竟出现了。”陆寒夜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拿气势来压公输扬,也就直接递过手里的东西给公输扬看:“虽得之偶然,但绝不会错。”
公输扬看了半晌,终于欣喜地点点头:“夜哥,看来我们的时机就要到了!”
“这只是墨玉的出现。不要忘了还有‘隐白’白玉,‘沉山玄印’。师傅曾经说过,只有黑白双玉重现,再得到‘沉山玄印’,才能统一如今这四分了的天下!”陆寒夜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肃杀而明亮,这些秘密他自是不必避开公输扬。
公输扬看着陆寒夜自然形成的压迫气场,怔了一怔,终于头一甩恢复了正常:“夜哥,寻找这些神物自然是兄弟们一直不敢懈怠的……不过我觉得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关心黑玉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