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前来此地,方才知晓沂州为何贫困的根本,便是此地民众如同一盘散沙,均靠天吃饭,没有进取之心,根本没有想过要改变现状。
光靠那后来住进来的十万大军是不可能改变整个沂州。
在百姓的心中,当权者就只会剥削打压,不会管了百姓的死活,祈寒就是要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想要将一团散沙凝坚石。
因此才会与唐瓉等人上演了一出舍命救人的戏码。
三日后,便是青溪镇堤坝动工的日子,祈寒就站在堤坝之上,风吹衣袂翻飞,看着堤坝对面被洪水淹没的良田心中痛心。
“青溪镇北岸之所以可以保存,均靠一条堤坝拦住了肆虐的洪水缓解了洪水的蔓延,本王就是要修筑一条可以抵御百年洪水,坚固不催的堤坝,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需要民众齐心协力。”
“至于那些良田被摧毁的民众,本王会从秋粮中拨出一部分作为补贴,只要有我琅王在,绝对不会让沂州的子民饿肚子....。”
苏绾看着堤坝之上那抹白衣身影,虽是和颜悦色,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生俱来王者之风。
听到百姓欢呼拥立的声音,如今祈寒深得民心,大局稳定,他们终于可以过上了安稳祥和的生活。
时光流逝转眼经年,四年后,三月初三是苏绾的生辰,祈寒要为苏绾大摆筵席,与民同乐。
阴历三月初三,以是人间芳菲四月天,暮色笼罩下来,天边零落星光,新月挂在九霄。
琅王府外修建的宽阔的广场之上,四周均是青铜的灯柱,上面燃着火把台,将广场照得通明。
早已搭建的高台上,祈寒一身银灰色暗色花纹织锦华服,五官愈发刚毅威严,身旁端坐着一身紫色华服的苏绾,四年的光阴,苏绾愈发的独具韵味,温婉中带着成熟的妩媚。
怀中两岁左右的男婴,是他们的孩子宸儿,粉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像极了儿时的祈寒,看上去好似有些困意,趴在苏绾的肩头睡熟了。
口中的涎液打湿了肩背,却是舍不得将孩子放下,生怕吵醒了他。
身旁的玥儿走向前来,躬下身子道:“主人,将小世子交给玥儿吧!”
一会还要举行宴会的确不适合抱着宸儿,可是宸儿这孩子生来就很粘着她,见他哭泣心中疼惜,方才一直抱着。
玥儿是一年多以前才来到沂州的,他的弟弟已经在执行任务之时身死,她前来是为了报答苏绾的恩情。
因为她曾经是卫无痕的手下,苏绾怕她是为皇后派来卧底的,不需要她报恩,她说弟弟都没有了,天大地大别无他容身之地,苏绾也动了恻隐之心,不过一年多过去了,玥儿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心中也少了几分戒心。
宸儿软嫩的小手搭在肩上,很舍不得他出离怀抱,若不是为了参加宴会,真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
“嗯,小心不要吵醒了。”
身旁的祈寒见苏绾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慈爱,自从有了宸儿,苏绾要忙着种桑养蚕,还要照看孩子还有他,身为王妃张弛有度赏罚分明,身为母亲慈爱有加,身为妻子温婉贤良为夫分忧,每一面均照顾到了,贤良淑德,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就是见看她辛苦,才想着要举行宴会。
玥儿小心的接过孩子,用胳膊拖着,然后用袍袖护着他,预防火光引来的蚊虫咬到孩子。
见她如此细心,心中也便安心了许多,眸光看向苏绾,“宸儿有玥儿照看尽管放心。”
苏绾幽幽莞尔,知道他的心思,“好!”
看了一眼宸儿,眸光又看向左侧下首坐着的哥哥和嫂子,哥哥苏瑾简单的易了容貌,如今留在祈寒身边任职。
哥哥的儿子唤名苏一诺今年已经四岁,机灵调皮,打在娘胎的肚子里就喜欢喝酒,长得既不像嫂子也不像哥哥,像极了他的舅舅穆斯年,每每看到一诺,穆佩玲总会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哥哥,只是他们无法回京,怕被人发现会连累家人。
他们夫妻两人很恩爱,不能够回京是苏瑾对穆佩玲心中的一件憾事。
不得不提的一件事便是父亲在来到沂州的第二年冬天病逝,父亲见到了一诺出生,苏家血脉的延续,也无遗憾。
哥哥觉得母亲既然原谅了父亲,父亲也对休掉母亲心生悔意,将两人合葬在一起,也了了母亲弃妇的心结。
而坐在左侧下首座位上的凌傲天,一年前经过自己的几次撮合,他与妹妹苏钰终于喜结连理,两个人也算相敬如宾。
生辰宴会开始,祈寒为苏绾准备了烟花会,看着那绚烂的烟花空中绽放,真希望刹那芳华永住,抬起眸对上祈寒温柔眼眸,他的心他的唇她的眉心眼角都带着无尽的柔情,四年来被他如此疼爱着,从来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暗处角落里的苏盈,羡慕嫉恨的眼眸在盯着夫妻二人,自己论样貌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他就是王妃,一会儿她便要以祝寿为名献舞,她就不信以自己的美貌,不能够引得他的眸光。
舞起,苏盈带着十几为妙龄女子翩翩起舞,娇艳的容貌,婀娜的身姿,深深的吸引着金戈,苏盈眼角的余光看向祈寒。
极尽所能的展现出她的娇媚,眼神含而不露,这几年她已经收敛了从前的任性,苏绾并不知晓他对祈寒的心思。
苏盈就是知道以苏绾的个性,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定会从中作梗。
高台之上的苏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