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烟看着宇文风,满腹委屈,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冤枉她,还要拿她给云汐试解药……她在他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杜紫烟冷笑地说:“王爷如此不念情,紫烟无话可说,我还是那句话,毒不是我下的,不管你要杀了我,还是要逼我喝毒药,我都不知道配方,更拿不出解药。”
宇文风向叮咛使了个眼色,叮咛端起药碗,走到杜紫烟身边,小声说:“王妃,这汤是您自己喝,还是奴婢服侍您喝。”
杜紫烟又向宇文风看了一眼,见他丝毫沒有回心转意的迹象,不由得面如死灰,她抓起汤碗,仰头喝了下去,她明知道他从不爱他,可当真相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觉得如此心痛……
“傻瓜。”屋外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來,刀奴飞身蹿进屋子,伸手打翻了杜紫烟手上剩下的半碗汤,杀气腾腾地朝宇文风冲去,宇文风眼神一沉,侧身避开,冷漠地说:“刀奴,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别來送死。”
刀奴面色狰狞地吼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谁敢动小姐一根手指头,我刀奴都不会放过他,你也一样。”他边说,边拎着刀又一次向宇文风袭來,招招拼命,宇文风摇了摇头,不再容情,十余招之后,他单手夹住刀锋,另一只手在刀奴胸前狠狠拍了一掌,刀奴被打得直飞出去,撞在墙上,唇边流出一道鲜血,不再动弹了。
“刀奴……刀奴。”杜紫烟沒想到宇文风真的会下杀手,一时怔在当场,直过了半晌,才发疯一样地扑过去,她拼命晃着刀奴的肩膀,可他已经沒有任何反应,他真的死了,就这么死了……杜紫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玄凌、云汐和喜乐三人已经分析出了六种毒虫和四种毒花,还差四样配方沒有把握,时间已经过去一夜了。
宇文风面色阴沉地走进來,对云汐说:“你要不要歇一会儿,一晚上沒睡。”
云汐摇了摇头:“我不累,还差四种配方沒查出來,这时候保命要紧,要睡觉以后慢慢再睡。”
宇文风转向玄凌问道:“是不是配方都知道了,你就能配出解药。”
玄凌看着他说:“有了配方我自然能解,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后面四种配方,是最难猜的四种,我一点把握也沒有,万一弄错一味,云汐就沒命了。”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沒关系,你尽管猜,猜错了本王负责。”
玄凌飞快地向云汐扫了一眼,云汐面露狐疑,宇文风说得如此有信心,他的信心是从哪來的。
宇文风笑着走到云汐床边,安抚她说:“有三日时间,才过去一日,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太累了毒发会更快的。”
玄凌也附和说:“云汐,你和喜乐就先睡一觉吧,我再捉摸一下,如果我都想不出來,你就更想不出來了。”
云汐看了看宇文风,又看了看玄凌,点头说道:“好,那我睡一会儿。”
玄凌跟着宇文风离开房间,让云汐能安静地休息,直走了半晌,确定云汐听不见的时候,才停下脚步问道:“你要拿人试药,是不是。”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说:“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玄凌摇头:“沒有,这是唯一最保险的法子,可是云汐绝不会同意。”
“她不会知道。”宇文风淡淡地说:“跟我來,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第一个试验品。”
玄凌见到憔悴不堪的杜紫烟,皱起了眉头:“你第一个就要用她吗?”
宇文风冷漠地说:“如果她不肯说出配方,就拿她來试。”
杜紫烟扬起头,耳中听到宇文风不带温度的声音:“现在想起七虫七花散的配方了吗?本王沒有耐心跟你耗,你爹摆明和宇文佟站在一起,本王能容你活到现在,已是仁至义尽,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我最后问你一次,配方你给还是不给。”
杜紫烟咬紧嘴唇,想到刀奴在自己面前惨死的状况,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自嘲地笑了两声,看着宇文风说:“王爷,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就算我是个阴狠的女人,就算我害尽全天下的人,我也沒有害过你,自从知道了云汐的身份,我一直沒有害她,也沒有把她的身份告诉爹,你以为是为什么,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命连着你的命,另一方面,是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分量,她失踪的这三年,我都沒有见你笑过,我多想看到你的笑容,哪怕那些笑容,都不是笑给我看的。”
宇文风冷冷地侧过头,不去看杜紫烟的眼睛。
杜紫烟继续说:“你可以爱她,我沒有拦你,可我毕竟是你的王妃,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致我于死地吗?就算你紧张她,一定要用我试药吗?爹背叛你,我从來沒有背叛你,为了你我不知道和爹吵过多少次,如果沒有我,你根本活不到今日,现在你翅膀硬了,有雪国给你撑腰,我就只是被你利用完的一个弃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杀掉,是不是。”
宇文风深吸一口气:“我沒想杀你,只要你把解药拿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就是因为我了解你的狠毒,才更不能放过你,否则云汐今日能逃得过,下一次还有沒有这样的好运气。”
杜紫烟握紧拳头,不再说话,他的冷漠让她心寒,他担心她会害云汐,就可以要她的命,她杜紫烟是死是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只要云汐好好的就行。
宇文风也沒有说话,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玄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