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屏住呼吸,他总觉得最近情蛊在他身上发作的时候,都只有很微弱的感觉,难道是云汐对他的掌控力在减弱吗?是不是随着时间推移,即使没有无根花,他也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
“走吧。”他拉起云汐,往房间里走去。
“干什么……”
宇文风淡淡地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上药,手肿得都成胡萝卜了。”
云汐咬着嘴唇说:“太子妃给我药了,说是效果很好。”
宇文风脸色一沉,停住脚步说:“她给你药了?药呢?”
云汐略感诧异,还是伸手把瓶子拿了出来交到宇文风手上。
宇文风拔开塞子,嗅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冷冷地问:“你用过了?”
“还没有……”云汐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表情。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将药瓶收进怀里,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药很名贵,你这点小伤就不必浪费了,我给你换别的药。”
云汐眼一瞪,没见过这么小气的,这是杜紫烟送她的,他凭什么克扣!她讽刺地说:“我原本也没想用,谁希罕你们的破药。”
宇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想用?”
云汐张口结舌,是啊,她为什么不用?她应该一拿到就马上用上的,那样就不会被宇文风没收了。
宇文风唇边扬着笑,将云汐拉到身边,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酒,倒在手心上,搓热了,这才把她的小手包进掌中,细心地摩挲起来。
淡淡的温热,让云汐有些发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一种让她很不适应的头重脚轻的憋闷感觉。
“我自己来。”云汐把手从宇文风手中抽了回来,喃喃低语:“我又不是残废,不用你动手。”
宇文风无端地觉得心里有些空落,他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说道:“我明日把喜乐接来和你做伴,你觉得如何?”
云汐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真的?”
宇文风叹了口气说道:“傅宏云一直在跟我抱怨,说那丫头快把都统府都掀翻了,我若是再不管,他就把她卖到青楼去。”
云汐扑哧一声笑出来,喜乐那些淘气蛊……傅宏云一定是吃足了暗亏。
宇文风看到她欢快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她整张脸都面目全非,只有眼睛欢脱明朗,一如往昔,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她的脸颊。
还好,他够理智,在伸手的那一瞬,把胳膊给缩了回来,他赶紧深吸两口气,暗自庆幸情蛊没有发作。
可是,为什么它还是没有发作?
宇文风说要把喜乐接来,喜乐自然是欢天喜地,傅宏云府上里里外外她都玩遍了,他一天到晚不着家,她闷都闷死了。
傅宏云如释重负地把喜乐交到宇文风手上,由衷地感慨,天呀、地呀、神呀,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云汐也很开心,她在太子府里没几个朋友,有喜乐陪她,她顿时觉得生活里多了不少乐趣。
“你的脸……”喜乐倒吸一口凉气:“鬼面蛊?真狠!”
云汐嘻嘻一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说起蛊毒的时候,不是一副打了鸡血的兴奋表情。别管我的脸了,我带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从今儿开始,你跟我住。”
傅宏云淡淡地看了云汐一眼,感慨地说:“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服了她了。”
宇文风一言不发,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阴霾。
喜乐边走边看着云汐说:“我还是先替你把蛊解了吧,你这个样子,自己看着不别扭吗?这蛊解起来不伤身子,我一个时辰就能弄好。”
云汐扮了个鬼脸:“算了,长得丑得挺好的,就不会有人见色起意打我的主意了。”
喜乐眨了眨眼睛,云汐的想法还真特别,不过云汐都不在乎,她有什么好在乎的,她的兴奋点立刻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云汐在心里叹了口气,宇文敦说过,她不能被人认出来,哎……
“你住在这里啊……”喜乐看到云汐的房间,兴奋地眨着眼睛:“蘑菇云又骗我,我说要来找你玩,他还说你被皇上罚成浣衣奴了,可怜得要死,说什么也不让我来。我看你这住得也太好了吧,太子府的浣衣奴都住这么好?比蘑菇云给我安排的房间还漂亮!”
云汐嘻笑着说:“你这是今儿来才有这地方住,若是换了前几日,就要跟我睡地板了。”
“啊?为什么?”喜乐诧异地看着她。
云汐把被李红娇欺负,又被宇文风搭救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部分她不想说的内容,前半部分是事实,后半部分一笔带过。
喜乐一脸愤慨,怒道:“李红娇,她在哪!”
云汐眨着眼睛,咂着嘴说:“估计……在外面洗衣服吧。”
“那你怎么不用去洗?”天真的喜乐问了个直白的问题。
云汐尴尬地舔舔嘴唇,她今儿去问楚泠她要洗多少衣服,可楚泠说她身上有伤,说什么也不让她干活。其实从昨天楚泠把这间屋子分给她住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一定是宇文风交待了什么,否则她怎么可能住上这间比总管还好的屋子?
但这话,却是她不方便对喜乐说的。
好在喜乐没有追问,只是不怀好意地拉起她的手说:“你带我去见见那个李红娇,我给你出气。”
“你要干什么?”云汐很庆幸喜乐换了话题。
“我能干什么呀?当然是拿她试试本小姐的新蛊咯,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