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看了看瓦里埃尔,看到他轻轻点了点头应允的动作,唐娜才颔首,朝四人鞠躬后离开……
看见唐娜离开,瓦里埃尔将那抹失望深埋眼底,可手指微微握紧的动作让他出卖了自己的心情。
见唐娜离开,林紫渺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翘起坐会了自己的位子上。贝亚特和凯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但这是十拿九稳的表情吧?应该不用担心什么吧?想通了这点,贝亚特和凯茜也坐回了座位上。
瓦里埃尔似乎不肯让这场晚餐继续和谐的进行下去,第四道菜——鲜玉米浓汤被端上来后,这道菜味道偏浓,林紫渺不怎么爱喝往汤里加奶油的菜式,尝了两口就没喝了,而贝亚特和凯茜则喝个不停。这让林紫渺想,以后是不是要做点奶油制的甜点啊?看着两人喝汤的架势,就这么喜欢这腻的要死的东西?
可惜,贝亚特和凯茜这两人还没多喝喝两口,瓦里埃尔又说话了。
“其实……诶,你们会住来我这里是有原因的……”瓦里埃尔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他这样让的表情和语气,使三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他的身上。感受到三人的注视后,瓦里埃尔才继续说:“原本我以为你们三个人是嫌弃村子简陋才来我这里借宿的,可是,你们刚刚说你们还有一个人没来吃晚餐时,我才明白过来……是不是村长看到你们另一个伙伴,然后建议你们来我这里?”
三人一愣,当时虽然不知道村长不肯让自己这群人借宿的真正原因,但是也没想太多,可现在怎么指着素素来说事了?
“看你们这个表情,我想我也猜对了……你们的那个伙伴是不是跟唐娜有几分相似?”瓦里埃尔试探的问道。
林紫渺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没否决瓦里埃尔的话。
“诶……其实村长不是不想让你们借宿,他是在怕你们那个跟唐娜长的有几分相似的朋友!”瓦里埃尔这几次提到唐娜之时,没有唐娜打碎酒瓶时敢踩唐娜的手,让她道歉的霸气。反而换成了一副自己也有点惧怕唐娜的表情。
“唐娜怎么了?”贝亚特有点“恐惧”刚刚他欺负唐娜来着。
“…唐娜是…鬼女!她是从棺材里面捡来的…具体的说不好,但是村子里面的人都不愿意接触唐娜,传言接触她的人都会莫名消失!”瓦里埃尔说的时候连自己都带着一股惧意,“唐娜刚刚出生时曾经被一对夫妻领养过,本来他们对唐娜挺好的,两年可那对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开始打骂当时只有两岁的唐娜。没多久,他们夫妻和那个孩子被发现都莫民奇妙的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领养唐娜!最可怕的…还是每年…”
“等等!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要收留唐娜?”一个尖锐的问题被凯茜摆了出来,既然知道唐娜是鬼女,不详之人那为什么还要收留她?正常人的思维不是躲的越远越好的吗?
“凯茜…先别问,听他说完。”贝亚特很在意他口中的那根每年后面的字…每年…每年什么?
贝亚特用眼神鼓动瓦里埃尔继续说下去,不要介意刚刚被凯茜打断。
“…每年…每年夕月之夜…她就会暴躁异常…甚至到要杀人的地步!”瓦里埃尔的每个字敲击在众人的心中,夕月之夜…夕月之夜多么耳熟能详的的一个词,听起来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可实际上这个词几乎是银素的噩梦,林紫渺的噩梦……
每逢夕月之夜银素一旦遇见危险,他就会暴躁,变身成半兽。毫无理智,嗜血残暴,美则美矣,却危险之极。虽然现在知道,素素夕月之夜会发生这些变化的原因是因为晶核里的灵魂在躁动,他有保护宿主的自觉,不让银素受到伤害。那唐娜是跟素素一样的情况吗?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那唐娜的身体里也有一个蜷缩的灵魂,还是别的什么?他们不了解不知道的存在,可硬要这样说的话,唐娜也是半兽族?如果按年龄这是算不通的,她的父母到底是谁?
这几个问题敲击着众人的心,一时间那个柔弱漂亮的唐娜有种让人猜不透感觉。
“我知道…你们很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个面具吧…”言语间,瓦里埃尔把脸上的银色面具摘了下来…
那是一张很英俊硬朗的脸,只是,从右边额角开始一直到左边鼻骨处有三道抓伤留下的疤痕,当然这个抓伤不是像幼猫一样,浅而短的那种。更像是老虎豹子之类的抓痕,那种成年的凶兽所留下。抓痕很深,大概医治不及时的问题,导致疤痕隆起在脸上……
“这是…”贝亚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这个伤口只会让他想起那次,那次夕月之夜,他跟林紫渺匆匆赶回木屋时,看到一幕——银素双手抓住林紫渺的肩头,双脚缠住林紫渺的腰,嘴里咬着的是林紫渺的肩膀,银素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起,九根尾巴妖娆的摆动…
“她做的…五年前的夕月之夜,她暴动…”瓦里埃尔像是说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提到的痛苦记忆,将摘下的面具又带了回去,带着悲呛说:“我不能,不能让她出去害人!留她在城堡里,只是想保护大家…庆幸的是,她只会在夕月之夜这样,平常不管被欺负的多严重她都不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