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零零落落的提问,小阿唯一的动作就是不断摇头,他觉得凯瑟琳最近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改变过,早上还好好的,这才隔了两个时辰就完全变了模样,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夏洛特夫人此时也按捺不住早已焦急不堪的心情,冲进来握着儿媳妇的手,不停地加油鼓劲。
医生俨然已经成了摆设,因为此时孕妇的求生意志以及家人的努力呼唤才是最最关键的东西。
平时一向大大咧咧,喜欢大嗓门嚷嚷的凯艮今天是最沉默的,他和艾德里安两个一起不停地在屋外乞求上苍的保佑。军师塔伦反倒还用带着那么点幽默的口吻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天怎么倒想着祷告起神明来了呢?”
“哎,我最怕就是女人哭闹。当然啦,公爵夫人那是疼得厉害才叫唤的,她那一声声的嘶喊,把我的心都一次次往嗓子眼儿里提,难受啊!闷得慌!”凯艮一边夸张地拍着胸脯,一边不断地往地上吐痰,就好像没准备的时候吃了个苦瓜或者榴莲似的。
艾德里安是个实诚人,他略带不满地抱怨道:“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开这种大不敬的玩笑。我看你们平时都受着公爵的恩惠,今天关键时刻一个个怎么就一点都不齐心呢?”
“齐心?这能齐哪门子的心?总不能你上去代替她生吧?”凯艮本来是在开玩笑,被这么一来反倒生气了,他心里的着急那是不可言说的,但外表上却很难让别人给理解。艾德里安好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完完全全地摸透,至少当前状况下是如此。
塔伦忙充当和事老,不断地安抚着众人那一触即发的暴躁情绪。
此时,大门外很不恰当地响起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几个衣着怪异的家伙要求见见鲍罗特公爵。守门的将士原本准备一轰了之,但塔伦觉得对方可能的确有什么要事,便走出去询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鲍罗特公爵的夫人今天身体偶染微恙,恐怕并不适合见客。”
“我们要见的是公爵本人,和他夫人有什么干系?”几个人毫不讲理,一味想着要来硬的。
塔伦好不容易止住本方卫士的火气,随后努力笑着说道:“公爵大人可能会在今天迎来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你们认为这事情到底孰轻孰重呢?”
“哦……啊——原来如此。”那几个人使劲抓了抓各自的后脑勺,“那我们就去找家客店先住下,明天再来登门叨扰!”
“不,不,不,既然来了,岂有就走的道理,不如你们随我去偏房稍待下,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我必定会让你们见到公爵本人,大家看如何?”
“也好,也好。”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商量了一会儿,便同意随着塔伦进去。
个中忽然有个人问道:“兄弟你咋就不打听下我们的来意?这么贸贸然把我们领进来,就不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句实在话吧,我们公爵本身也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罢了,你们既然急着找他,那肯定不可怠慢。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总是好的。我是他手下的臣子,没必要打听你们想和公爵说的话题。”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伙!”众人不禁连声赞叹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