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朝阳子瞧了这两日.倒是觉得灵雀是个性子干脆利落的姑娘.可那鲁嵘锋却不知为人行事如何.朝阳子捻须不语.辰年瞧出他心中迟疑.顺手从桌上拿了块金砖把玩.劝道:“灵雀自是不用说.胆大心细.果敢坚毅.想当日冀州官兵劫了清风寨几十个年轻姑娘.就是她带着大伙连夜从一线天逃回山寨.一路上万般辛苦.却沒有抛下一个同伴.而鲁大叔那里.他是清风寨的老人.办事一向稳重牢靠.而且江湖经验也足.你就凭他能将贺泽这万两黄金神不知鬼不觉地抢了來.也可看出鲁大叔不是无能之辈.”
朝阳子这才说道:“他们也行.只是还要问清楚他们父女可都愿随我去云西.他们刚來.你就派他们出这么远的差事.别再心中有所抱怨.”
“这个您可放心.鲁大叔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辰年笑了笑.将手中金砖丢回桌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略一思量.又道:“我再叫肖猴儿跟你们同去.他那人最是油滑.应变也快.”
他两人又说了几句.把要随朝阳子去云西采购药材的人皆都敲定下來.朝阳子自去准备出行事宜.辰年则叫了温大牙等几个心腹进來.小心地将那些黄金收起.藏入密室.这才去寻静宇轩.
静宇轩听辰年说了那八字真言.不觉眉头深皱.骂道:“老秃驴们太过可恨.好好的话不说清楚.非要故弄玄虚.且等着.等老娘练成这神功.必要把其中精要法门全都写得明明白白.将这狗屁的八字真言丢到老秃驴们的脸上去.”
她骂得虽然解恨.可心中仍是烦恼不堪.将那“定心、净心、悟心、明心”八字反反复复地念叨几遍.几欲抓狂地叫道:“老秃驴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去落发当尼姑.”
辰年瞧她这般.脑子里忍不住想了想静宇轩身穿缁衣手敲木鱼的样子.又把身穿道袍的朝阳子往旁边摆了摆.自己都被那想出的情景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道:“师父犯不着出家.待日后遇到得道的高僧.向其请教一番就是了.”
静宇轩皱眉不语.过了一会儿却是问道:“黑老道已经怀疑你跟着我练五蕴神功了.”
辰年点头.“道长突然來切我脉.吓得我一跳.亏得师父提前教了我防备的法子.不然定然要露馅.”
“他有法子查.我便有法子來瞒.”静宇轩面上露出些得意.停了一停.却是又说道:“不过他说得倒是沒错.这神功练到最后.若是无法突破第五层.确是会气血逆流.经脉尽爆.我十一年前得了这功法.苦练这些年.到后面气血已是不受控制.每到子时尤为厉害.只得暂时将内力散尽方可熬过.你若怕死.现在停下还來得及.”
辰年沉默片刻.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师父这样的习武天才尚且用了十一年方练到最后一层.换做我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年.这么长的时间.总能寻到解决的法子.即便不能.待到最后再将内力散尽了也不迟.”
静宇轩却是说道:“待你尝到这神功威力.怕到时就会舍不得散掉一身功力了.再者说.若非有黑老道在旁相助.便是我自己散尽内功.怕也是会走火入魔.其中诸多风险.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才是.”
辰年道:“师父无需再说.我早已考虑清楚了.与其因着武功不济处处受制于人.还不如拼一个肆意自在.”
她既如此说.静宇轩便也不再劝她.只又细细地给她讲解五蕴神功的修炼心法.辰年在静宇轩这里一直待到天色将暗.这才回去.陆骁已是在她屋中等她多时.问她道:“你可要随道长去云西.”
辰年答道:“不去.寨中这许多事务.我哪里离得开.再说我又不懂药材.去了也是添乱.”
陆骁闻言点头.面上神色虽还平淡.眼中却已是有了喜色.点头应和道:“就是.”
辰年不禁瞥他一眼.挑眉问道:“就是哪个.是我离不开寨子.还是去了云西会添乱.”
陆骁忙咧嘴一笑.道:“自然是寨子离不得你.”
辰年多少猜到陆骁些心思.不觉也笑了笑.想了一想.索性低声说道:“陆骁.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数的.而且我那时说的话也不是气话.我不会总去纠缠过去的事情.”她本想说他若有心.就在前面等她.可这话实在难以出口.顿了一顿.便就换了另外的话.“我会往前看.去过自己的日子.”
当日在青州之时.她就曾与他说过.她与封君扬恩断义绝.从此之后他娶他的名门闺秀.她也去嫁她的汉子.两不相干.陆骁自是也记得辰年这话.不知为何.他却忽有些面热心跳.向着辰年呵呵傻笑两声.连声道:“好.好.”
他这样一笑.倒是搞得陈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屋内一时静默下來.气氛更是有些微妙的尴尬.
辰年故作无事地倒了两杯茶.顺手递给陆骁一杯.自己也捧着一杯慢慢啜着.与陆骁说道:“我想着待到明年开春.在外寨加盖一些房屋.将收留的流民皆都安置在那里.内寨还是要清出來.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入.以免日后叫人混了进來趁机作乱.”
陆骁心思却不在此处.闻声只是应道:“好.”
辰年又道:“寨中存粮虽还有些.但是明年却要组织那些來投奔的流民开荒种地.一是不管多少总能收些粮食.二也是给大伙找些事做.免得生事.便是那些妇孺.也要设法叫她们纺纱织布才好.”
陆骁依旧只是点头.道:“好.”
“近处已是沒的买卖叫咱们做.眼下情形莫说沒有客商.便是有那么几个.也不忍心去劫他们的银子.冀州与青州咱们又不敢惹.唯有想法从别处得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