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索御最近很头疼,相当头疼。
在无间地狱忘川河瀑布中遇到的那个破鸟人找上门來了,还指名道姓的点了他北索御大少爷的名号,说自己到了发情期,急需交配,既然未婚妻夏初阳不见踪影了,那么就得由夏初阳最爱的人弥补上。
简直是荒唐。
那鸟人扑扇着两只巨大的白色翅膀,弄的整个科晖摩尔古堡鸡飞狗跳、狼狈不堪,也不知是人间界水土不服,还是那货到了腿毛期,白色的羽毛飘散的古堡到处都是。
为此,圆叔超出预算的请了平日里三倍的人员做保洁工作,但是介于这个变戏法的神经病好像是少爷的朋友,于是也只好敢怒不敢言。
“北索御,一下下就好,很快乐的,不会痛苦。”鸟人被捆成了一个木乃伊,倒挂在大树之下,却依旧扯着嗓子冲三楼那香槟色窗帘吼着,感觉的到,北索御正焦躁的在房间中踱着步。
“啊啊啊啊~,,要疯了,这鸟叫声吵死人了,。”跃然風一把脱下自己的手套,塞进了鸟人的嘴里,又伸手捏了一把他滑腻腻的俊脸,问道:“我说堇则爱,听说你是什么翎则山庄的少庄主啊~~难道你们庄上沒有可以替你消除**的。”
“唔唔……”堇则爱被塞住的嘴,不满的哼哼着。
正坐在摇椅上听音乐喝咖啡的奚崎脉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來扯掉了堇则爱嘴里的手套,说道:“你塞住他的嘴,要他怎么回答你啊!”
“对哦。”跃然風一拍后脑勺,贼兮兮的看着堇则爱,威胁道:“我们家学长可说了,把你交到我手上,任凭我解决,你说,我给你抱只老母鸡來安慰安慰你,好不好。”跃然風挑了挑眉,大有一种想要扒光堇则爱,看现场秀的**。
“哼。”堇则爱被倒吊的整张脸通红通红,脑袋也涨的快要爆掉了,自己再不抓紧时间交配,只怕会错过这百年难遇的繁衍期了。
“哟,挺有种的。”跃然風也消遣的累了,随意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将长长的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还不忘用脚趾夹着奚崎脉的咖啡杯往前送了送。
奚崎脉一脸嫌弃加厌恶的屏住了呼吸,继而忍无可忍的站起身來,走到堇则爱身边,蹲下身体,擦了擦他鼻尖上的汗珠,问道:“北索学长是男子,你缠着学长做什么,不是说了么,我们也找不到夏管家人。”
“可是……”堇则爱犹豫了一下,翻着白眼看着奚崎脉,发觉他并不像跃然風那么令人憎恶后,才缓缓说道:“我和夏初阳,是窒辰王定下的婚约,我不能违背对配偶的忠贞,但是我到了交配期,就快到最后时限了,找不到夏初阳,可是北索御和夏初阳也有私定婚约,我看得见他耳垂上的冥婚契约,所以……”
“所以什么。”奚崎脉开始觉得正常人和鸟人,思维方式确实是存在区别的。
“所以……北索御是夏初阳的配偶,而夏初阳是我的配偶,这样一來,北索御也可以是我的配偶,找不到夏初阳,我找北索御交配也一样不违背对配偶的忠贞啊!”堇则爱细心的解释道。
“啊!哈,。”奚崎脉的脑子突地搅成了一团乱麻,什么玩意儿,交集o合集,这样也可以混用的。
“可是……可是你明白的,北索学长是个男子,和你一样,是男人。”奚崎脉都觉得自己似乎和人家有代沟了,不过看这人,虽然长的阴柔貌美,但是那平坦宽阔的胸膛,明显突出的喉结,若隐若现的胡茬儿……这鸟人绝对是个纯爷们啊。
“我不介意,我不会嫌弃他的。”堇则爱说着一脸正气坦荡,似乎是北索御來缠着他的一般。
跃然風忍着巨想吐的冲动,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一把捏住堇则爱的下巴,喷着唾沫星子的怒吼道:“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他么的是只鸟,学长可不是基,想搞基啊!滚出科晖摩尔。”
“我们的关系是合法的,他是夏初阳的婚约者,就相当于是我的填房,我要求和北索御交配,有何不可。”堇则爱撅着嘴,这个黑色背心的肌肉男,一身血腥戾气,实在太可怖了,还是那个白色衬衣的小帅哥好~~
“我的手脚好麻,能放开我了吗?”堇则爱楚楚可怜的盯着奚崎脉。
“别管他小脉,这厮吊不死的,死了也沒事儿,沒有法律规定杀死一只鸟还要偿命的。”跃然風拽着绳子使劲的推了一把,看着在风中东飘西荡的堇则爱,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我放你下來休息一会儿,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再纠缠北索学长了,否则,他真的会杀了你。”奚崎脉好心的提醒道。
堇则爱泛着两眼泡儿的泪水,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奚崎脉心生怜悯,手中的美工刀轻轻一划,堇则爱便轰然倒地,捆绑自己的绳子总算被割掉了。
奚崎脉这才刚扶起这鸟人,沒想到他一个转身,扑腾着两片沒剩多少毛儿的翅膀,如同个带护翼的卫生巾一般,跌跌撞撞的就往着三楼的落地玻璃窗撞去……,。
“哎哟我艹,谁叫你相信那个鸟人的,鸟嘴里能吐出什么真话啊!”跃然風握紧拳头,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完了完了……北索学长要疯了……”奚崎脉惊得起了一身冷汗,赶紧的追着跃然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