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墙壁居然自行打开了,夏初阳一闪身,赶紧躲在了一丛橡木酒桶之后。却见一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身后还跟着看不见表情且行动僵硬的女仆人偶……
是厚井管家!冷不防的看见厚井那白袍帽下尖尖的下巴,夏初阳还是觉得慎得慌,惊出了一身冷汗。
跟在厚井和女仆人偶的身后,飘飘忽忽的在地下酒窖中转悠着,不一会就来到了依旧还处于昏迷中的鸡仔男和刀疤男身前。
他们想要干什么?夏初阳干脆隐藏了身形和气息,躲在离厚井不足三米的酒桶之后偷看着。
厚井接过女仆人偶手中的破碎酒桶,跪在了昏迷的两傻帽绑匪跟前,摘下头上的白色连帽,伸出满是白色舌苔的细长舌头,沿着破碎的缺口,一寸寸的舔舐着……
那入心沉醉的模样,让夏初阳抱紧了胳膊,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这厚井管家,也太小气了吧,不就破了一桶嘛,虽然很可惜,但是这地窖中还多的是,不用如此节省舔舐酒桶吧,那滴洒在路上的酒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把一路上的酒迹舔干净?
夏初阳也就这么一想,嘴角的笑还没咧完,震惊的一幕就出人意料的发生了,只见厚井身后的女仆人偶突然扭了扭咯吱咯吱响的脖子,僵硬的双腿一跪,手掌着地,开始如同吸尘器一般细细舔舐着已经干涸的红酒痕迹。
夏初阳震惊的捂住了嘴巴,这些人,是节省到变态还是真的嗜酒如命啊,做到这一步,没必要吧,那身为罪魁祸首的两傻帽绑匪,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哇!
念头刚一冒出,夏初阳就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乌鸦嘴,别又说准了啊,算起来,造成鸡仔男摔破酒桶的,自己可算的上是起因了。
女仆人偶舔舐红酒痕迹的速度非常迅速,舌头在地面上一左一右之后,整块大理石地面洁净如新,散发着丝丝寒光。
看不出来,走的挺慢,爬的还挺快的。夏初阳乍了乍舌,再将视线转回到厚井身上时,发现他已经放下了酒桶,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地上的鸡仔男和刀疤男,笑的那一脸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蚊子。
要不要笑的这么开心啊?该不是气疯了吧。诶诶诶诶……非礼!猥亵!!
夏初阳惊恐的看着厚井松掉了刀疤男的衣扣,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残留的红酒,涂抹在了刀疤男的耳后。干瘦枯黄的手指,在被解开衣扣的胸膛上来回摩擦着,如同松皮的指腹不停捻搓着刀疤男胸前健壮的肌肉,尖尖黑黑的指尖,沿着肌肉线条,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划着……
厚井管家是准备开膛破肚么?夏初阳好奇心一驱使,干脆上前两步,蹲在了厚井身旁,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些什么,这老家伙不会是变态**狂吧!
厚井一边把玩着刀疤男胸前的肌肉,一边咧着一嘴满是红酒残液的老黄牙,笑嘻嘻的捏了捏刀疤男的耳垂。
昏迷中的刀疤男,皱了皱眉,脸上升上了一抹奇异的红霞,嘴里更是哼哼有声,一副好享受的下流模样……
夏初阳捂住嘴巴,忍住快吐的冲动,越发觉得少儿不宜了,这老头,真的有怪癖,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要不要赶紧撤退啊……刀疤兄弟,实在对不住了!
正想着撤退,却突然看见厚井怪异的笑容一收,皱如核桃的脸上突然冷若冰霜,抱着刀疤男的脑袋,就一嘴凑向了他的耳朵,一股细长的红色液体顺着厚井的嘴角,流了下来……
吸吸吸血鬼!僵尸!!妖怪,有有有妖怪~!!!夏初阳吓得打了个哆嗦,正欲出手相助,一掌劈开厚井时,地窖上面却突然传来了叮叮咚咚的下楼声,还伴随着北索御的声音:“初阳,在吗?初阳……”
夏初阳正准备回答,却见北索御已经跳下了楼梯,惊愕的看着正抱着刀疤男的厚井管家,微微一笑,道:“厚井管家,您这是……”
完了,死了,少爷要被灭口了!夏初阳伸展双臂,勇猛的挡在了北索御的身前。
“是北索少爷。”厚井放下刀疤男,擦了擦嘴上的红色液体,缓缓说道:“这两位小兄弟同我一起饮酒,没想到比我这老头子还先醉,呵呵,北索少爷你来的正好,还烦请少爷帮帮老头子,将这两位小兄弟给抬上去,下面阴冷,怕是着了凉就不好了。”
北索御看了看地上昏睡的刀疤男和鸡仔男,冲厚井管家微微鞠躬道:“劳烦管家了,我自己的人,我就自己带上去吧,还烦请管家带一下路。”
“好好好,北索少爷,你随我来。他们的房间在一楼左侧。”厚井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的往楼上走去。
北索御扛起了地上的两个死猪一样的男人,起身,提步,身形轻快的跟在了厚井的身后。
“对了北索少爷。”厚井突然转过身来,差点儿和隐身中的夏初阳撞了个满怀,笑道:“北索少爷刚才是下来找夏管家的吗?”
“是。”北索御淡淡一笑,回道:“那丫头不好意思来我主卧的洗手间方便,自己跑了出来找厕所,初阳这丫头迷迷糊糊的,我怕她迷路,所以就出来找找,厚井管家可有看到?”
厚井住着拐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答道:“喝的晕乎乎的,还真是没怎么注意。”
“是么,她应该不会迷路吧……”北索御假装担忧的说道,胳膊却有意无意的撞了下隐身中的夏初阳,更是扭头看了看身后排排林立的橡木酒桶。
少爷不会是示意我留下来查访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