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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沒有毒辣的太阳.风儿略显清凉.
一大早.红叶山庄的后门前就停好了两辆大马车.一辆装箱.一辆装人.
寒裳的搬迁非常低调.甚至有些家仆都未必清楚.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刻意而为之.毕竟.住到外面.安全问題不如在山庄那么严密.若是有人想要拿红叶山庄的三小姐做点文章.怕是要比山庄中其他人容易许多.
箱子不多.就两个.人也不多.除了寒裳和绿藻.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马车很快就上路.往镇外走去.
叶朗清骑着一匹骏马.走在马车的旁边.脸带微笑.
寒裳推开马车的车窗.看着大哥爽朗的侧脸.心中无比眷恋.这个男子.虽然与她不是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大哥.却与她有六年的感情.这种兄妹感情有什么能够替代.
马车走得不快.到快要中午的时候到了海边的那个小村子.村子里的村民听说有新人入住.都在村口围观.待看见马上坐着的翩翩佳公子叶朗清.无不低声称赞.
叶朗清给寒裳置办的小院子在村子的最深处.与最近的人家还隔着一段距离.为了让寒裳不受打扰.这几日叶朗清让工匠们加工加点.在院子外面植了一小片竹林.风一吹.竹叶沙沙响.别有一番风趣.
要说对于新宅子.寒裳最满意的就是这片竹林了.因为有太多的秘密.所以需要这样的屏障來遮蔽.
马车沿着竹林中额外铺就的小路一直走到宅子的大门口.几个守卫已经先他们一步守在了那里.
想起与端木宣说过的话.寒裳不由地将那几个守卫仔细地看了一遍.其中有眼生的.也有眼熟的.倒反而有些分辨不清了.
叶朗清拉住她的胳膊走进院子.院子的正中间种着一棵大银杏树.树叶繁茂.投下的树影将大半个院子遮蔽住.带來一片阴凉.
寒裳不由惊叹一声.心情大好.叶朗清果然知道她的喜好.看着树根处的新土.想來这银杏树定然也是叶朗清找人刻意移栽过去的.
刷了新漆的屋门忽然打开.一个一身蓝衣的翩翩公子从屋中缓缓走了出來.他的笑容灿若阳光.让人看了心中温暖.
寒裳的心蓦然一跳.纵使知道现在的身份他并不知晓.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愫.
蓝御风走近寒裳.见她有些失神.微微一笑.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敲.“柳儿.出什么神呢.”他戏谑的问.
寒裳回过神來.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这笑容与夜娇娘的不一样.沒有一丝妩媚.倒有几分天真.“我在想.蓝大哥大驾光临柳儿真是蓬荜生辉.”
“确实生辉了.你进去看看.”蓝御风笑得越发爽朗起來.
旁边的叶朗清忙一拉她的手.领着她往正厅而去.
正厅里诺大的墙壁刷得雪白.雪白的墙上竟然灿生生的画上了一片盛开的牡丹.一朵压一朵.枝枝相靠.惟妙惟肖.繁花似锦.
果然是生了辉.寒裳的眼中顿时一亮.心情莫名的澎湃起來.沒有华美的雕刻屏风.沒有秀丽的山水墨画.这样的装饰倒是别出心裁.却.她喜欢.
寒裳灿烂地笑起來.朝着叶朗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谢谢大哥.”
叶朗清却忙摇手.指着蓝御风:“不要谢我.这些画都是你蓝大哥亲手画的哦.”
寒裳不由的有些意外.她抬头对上蓝御风的眸子.那里面此刻清澈无比.只有温暖沒有其他.
他.玉树临风.武功高强.竟还是个舞文弄墨的高手.寒裳虽不会画.却会品.那些牡丹绝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如此逼真的.
“蓝大哥.你真厉害.”寒裳作出天真的模样称赞道.心中无无骄傲.这种骄傲.是一种对于自己夫君的自豪.
然而蓝御风却很谦虚.“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
叶朗清一拍他的肩膀悠悠问:“我知道你会画些风景.却不知你的牡丹竟也画得如此逼真.我 以前就问过你这个手艺跟谁学的.你不说.今天我还是要忍不住问.”
听他如此说.蓝御风的眸子顿时一黯.音调也变得低沉.他忽然看着叶朗清的眼睛问:“你难道忘了海爷爷了吗.”
叶朗清微微一怔.随即脸色也变得黯然.
海爷爷……寒裳的心中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却莫名的心酸.“海爷爷是谁啊.大哥.”她发现自己开口问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叶朗清的衣角.
叶朗清轻叹口气.幽幽回答:“海爷爷是个很好的爷爷.他懂的东西很多.他会写字.字写得很好.他会画画.画画得很棒.他知识渊博却正直不阿.他教过我写字.看來也教过你蓝大哥画画.”
“是吗.那回头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见他.”寒裳流露出几丝兴奋地说.來到红叶山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那个人到底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然而.叶朗清却轻叹一声幽幽道:“只可惜.海爷爷全家在十六年前突然间消失了.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消失了……”寒裳的心蓦然一跳.不由地轻轻重复着他的话.
“据说.海爷爷的消失跟支离人不无关系.只是到现在我们也沒有查到任何的消息.”旁边的蓝御风沉重地补充了一句.依然是那个样子.一提到“支离人”就咬牙切齿.
他果然是完全有资格仇恨支离人的.寒裳从來沒有想到.她与他之间的鸿沟竟然是这么的大.大得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填补……
寒裳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得非常沮丧.可是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地让绿藻泡上茶來.陪着叶朗清和蓝御风喝了会茶.
海爷爷的事她再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