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赶市集,马上又接近年关,所以行城内的人数是平时的几倍,北山云被县令带走的事,经过路者和在府门外看到的人一传播,立马整个行城变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平常村今天也来了上百人,听到北山云被抓,立马开始集结去了县衙。

北山云一路不时看着前面县令的背影,不时也望望难得的天色,耳边更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言论,不过还好,出乎她意料的,言论都是多少有点向着她的,可她偷瞄了几眼,却确定了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她认识的,因此她的心里,为此感到很是纳闷,看着越来越多人,她的疑惑也就越来越多。

虽然上次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却一点也没有减弱民众对此事的热情,反而被传的有声有色的,更甚者还有说书的把这事添油加醋的编成了一个故事,听的那些曾经被丑恶男欺压过的人直呼大过瘾,每每说到痛打这一段时,还有许多人激动的把桌子都拍的如鼓声般响亮,害的当时路过的人吓的一愣,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所以他们一听说北山云被抓了,就一个一个的都急忙赶来助威、呐喊,因此人也是越聚越多,声音也是越说越大,以至于传到了北山云的耳朵里。

等入了县衙大堂,看到坐在躺椅上怒视着自己的牛屎黑痣上长毛的废材败家子丑恶男时,北山云也立马了然于胸,也不客气的怒视回去,心里想:‘谁怕谁啊!要不是你太过龌蹉,我也不会大打出手,更何况,既然敢打我也就不怕你来报复’。

因为北山云是常平村的村长,按惯例是乡绅,不用下跪,所以她行抱拳礼后,也不客气的坐在了与丑恶男争锋相对的对面,县令也开始审理案子,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根本就不是她认为的那件事,而是诬告她蓄意破坏水坝。

听到这里,北山云当场傻眼了,如果说丑恶男告她殴打伤害,她还觉得正常,可告她蓄意破坏水坝,也太无凭无据了吧,其他不说,光她自己为修水坝就累了个半死,谁会在把水坝破坏后,还去干修复这样的蠢事,可县令到府上的时候,可是说有凭证的,她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

为什么丑恶男不告北山云殴打伤害,原因有三:一是、吴老爷子不许,说此事就此了结,不可再生事端,丑恶男无奈只得另寻它路;二是,机缘巧合下丑恶男知道了常平村的水坝不久前,曾被破坏过,还差点导致水灾,也就让他找到了路子;三是,这里的律法中明文规定,殴打伤害他人者最多被仗打二十板子,可蓄意破坏水坝等公共设施,一旦被查到证实是真的,破坏者最少也得坐牢三年以上。

所以无论丑恶男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诬告北山云蓄意破坏水坝,至于北山云有没有做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只要有钱,还愁找不到证人和陷害的证物吗?当然不会,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可是一定也不用愁。

“北山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令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对着堂下坐着的北山云说道。

北山云思绪被惊堂木一惊吓,立马回笼,低头看着跪在大堂上的瘦弱男子和说是刚从她在常平村的家里搜到的火药,她简直比看到老人们常在故事里说的神仙还要震惊,光这瘦弱之人她就不认识,也不可能是她们村的,因为她对此人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至于那可以炸水坝的一团黑黑的名叫火药的东西,她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出现在她家里?她不信,也绝不可能是她的,而且现在这些种种事故都太过超出她的意识和常识。

“有,此人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知道是我蓄意破坏水坝,还有这黑黑的粉状物品,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若非大人说起,在下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北山云站起来说的字字慷锵有力,盯着跪在堂上的人,眼中更是充满了真实坦荡,也让那作伪证之人吓的瑟瑟发抖,看的一边的丑恶男一脸着急。

“光靠一人片面之词和在许久无人居住的房子搜到的火药,就定罪是不是太过武断,也让本官对大人的廉洁、公正、为民之说不敢苟同”凡理说着人已经到了大堂,官服也已经整齐的穿在了身上。

“不知凡大人降临,有失远迎”县令说的是客套,因为不用说,他都猜到凡理一定会赶来,可没想到这么快。

县令官职低,见到身着官服的凡理,自然要走下来行礼,还得让凡理坐到上面,进行旁观核实。

北山云看着官腔十足的大舅子,就往大舅子的方向看去,凡理也看了她一眼,原来这么官腔,是因为穿了官服,不然一般在家,她还真没听到过自己的大舅子这么说话。

对于身穿官服的大舅子,北山云倒不觉得奇怪,也不会觉得这样自己才放心,相反她的心一直都是平静的、底气十足的,因为对于水坝一事,她无愧于心,无愧于地,更不会承认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这事以前她就干过,也不怕再来一次。

“无碍,本官是来旁观的,若事实真如原告所说,本官也绝不会姑息”凡理说着,一撩开袍角坐在了临时增加的文案前。

至于凡理真的会不会姑息,这个很难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想,他父亲也不会应许,更何况还有凡盈呢。

县令见状,也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审理案件。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谁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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