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院后的空地上,直升机的探照灯将一方光秃的地面,照射的一览无遗。
律穿着白色的一身西服,径直坐在了机长位上,副位上的则是青。
他们的面色一派严肃,眼光始终看着这庄园内的某处。
直到某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飞快而來,青的声音才有丝激动:“來了,她们來了!”
律偏头望去,那个小丫头的肩上正背着他们老大这次冒死前來的目的性人物。
郭果果的脑袋在倪思思的肩上不住颠來颠去,一头顺滑的黑发,也顺势滑落,在风中随风乱舞。
她在刚刚有偷偷睁开眼,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倪思思后,内心的震动,那是不可避免的。
在船上,她见识到了她的冷静,她的沉稳,更见识到了她藏在胸怀里的银针,也见识到了她的冷漠,却沒有一刻,比倪思思将她抗于肩上的这一刻,更为震动。
哪个女孩子能够扛得起一个几乎是同龄人的女孩子,倪思思却做到了,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倪思思不是普通人。
只是,她在想到这点的时候,还是有些隐隐心酸,一个她认为是朋友的人,最后却发现是有目的性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恐怕,这的确沒有多少人可以接受。
只是她一开始时,便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现在,倒也不是太难接受。
此刻看到远方那架直升机,还有直升机上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跟地面上等待的男人时,她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不好,我们被人包围了!”却是观察着周围情形的律率先说道。
他在高处,自然能看到那周边涌來的人流,然后,那庄院的灯居然齐齐全开,有涌动的黑色人影,直往他们这边冲來。
“他奶奶的!”青直接破口大骂出声:“白二那个王八羔子,欺负我们人少,居然还來真格的!”
“就他那个龟孙子,也敢让我们几个留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他脑子傻了吧!”
“人被逼急了,总会做出狗急跳墙这回事!”律依然很是冷静,只是那眼里的焦急,却是骗不了人的。
青看着那娇小的身影直往他们这边冲來,还有几十米的差距,却是迟迟未见老大的踪影。
忽而,他的眼睛一亮,激动的低声道:“老大來了!”
段子枭一看着情形不对,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配枪。
耳边有疾驰的风呼呼掠过,倪思思毕竟是个女人,扛着她跑的并不快。
有‘嗖嗖,,’的声音从风声中而來,继而是一声枪声破空的声音。
“砰!!”那一刹那间,似乎连她的呼吸都停止了。
她慌乱的睁开眼往身后看去,却是看到了正在朝着她们奔來的男人,夜风冷风中,这异国他乡,郭果果已经忘记,有多久沒有见到过他了。
还是那张眉眼,刚毅铁血,此刻他的神情更是严肃,那疾步奔來的身影,更仿若一只豹子。
郭果果看到,她们的身侧,已经渐渐被包围,包括那架直升机。
“段当家,!”白二爷从他的手下后面站了出來,看向此刻已经站住的段子枭:“段当家这是要去哪!”
“白二,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惺惺作态的姿态,实在是让我作呕!”还不等段子枭说话,青便暴怒的打断了他,同时将成语隐喻错了一个。
不理会青的恶意唾骂,白二爷依然是看向了段子枭:“來者是客,段当家既然要走,怎么能不让我送你呢?”
段子枭的眼神投向倪思思,给后者去了个
倪思思刚得令,想迈动脚步扛着郭果果继续往前,却是被白二一声喝令打断:“谁敢走!”
倪思思又朝前迈动了一步:“咔吧!!”子弹上膛的声音,从身周传來,伴随着白二爷幽深的枪孔:“再走一步,子弹可不长眼!”
放眼望去,白二的手下几乎围剿了他们几个,那黑黝黝的洞孔对准了他们,仿佛他们再走一步,下一步就是尸体。
段子枭不着痕迹的攥紧了拳头,空洞无神的眼眸内,幽深一片:“白二,我说了,我从不受威胁!”
“段当家,话不能说的这样满,凡事总有例外!”
他的枪口对准了郭果果的后背,那飘忽的声音依然响起:“如果段当家觉得,一桩生意换得一个您心爱的女人,不划算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
倪思思放下郭果果,半扶着晕晕沉沉的她,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郭果果的身前:“白二爷,如果您想要开枪,那就开吧!”
她不忍段子枭受威胁,那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引以为傲的信仰,战无不胜的天神,他的身上,不可以出现妥协这两个字。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手下,只不过他不喜欢你,你做再多,也沒有你身后的那个女人重要!”白二的存了存心挑拨的意思,那倪思思的面色有瞬间的一黯,却是快速的抬起头來。
郭果果在暗处,不由得攥紧了双拳。
她大概是猜出來了,段子枭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肯定是知道了她被绑架的消息,所以他是赶來救她的。
但是此刻他们都被围困了,郭果果看着他那样冷静严肃的面色,必定懂得他心里是有万分纠结。
却还不待,白二继续说下去,头顶上空忽然传來几架直升机螺旋桨巨大的声音,几乎吹得下面的落叶都跟着卷飞。
然后是白二手下匆匆忙忙的汇报紧跟而來:“当家,有不知名的人士闯了进來,个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