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柠突然转身,就抱住了卫暻然,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轻轻闭上了眸子。
她靠他如此之近,柔软乌黑的浏海轻垂在洁白的额前,浓黑的羽睫丝丝分明,调皮的卷翘起来,美丽如蝴蝶的薄翼。她的呼吸均匀,淡雅如白兰的香气中夹着甜甜的红酒的味道。醉意微醺的脸蛋浮起了诱人的绯红,好看的唇可爱的嘟起。
卫暻然抬起修长的手指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一些,无奈地一笑。
她竟然就这样睡在了他的怀里,也不怕他做坏事吗?
他将她拦腰抱起,往鑫悦酒店的酒店大楼坐电梯到了顶层,用自己专属的金卡打开了套房。
他把沈清柠带到了套房里,将她放到了洁白松软的大床上,她一头散落的青丝在白色的床单上铺就墨色的素描,在身后开出妩媚的花朵,把沉睡中的她衬托的风情万种。
她可以是清纯美丽的天使,也可以幻化成迷人的妖精。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莫婷,替我准备一套女装和一套男装到我的专属套房来。”
十分钟后,门铃一响,卫暻然开门,就看到剪着利落短发,一身制服的客服经理莫婷,手中提着两套衣服:“卫少,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鑫悦酒店属于卫暻然母亲赵芝秀领导下的纵横集团名下的产业。
“帮她洗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卫暻然走到床边,将沈清柠抱到了浴室里。
“是。”莫婷毕恭毕敬,看着卫暻然一身的污渍,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递给他,“卫少,这是赵总专属套房的房卡,你去那里洗澡换衣吧。”
卫暻然接过房卡,拿起衣服便去洗澡了。
当他折回来时莫婷已经替沈清柠换洗好,把她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见到卫暻然后:“卫少,这位小姐有些感冒发烧。”
莫婷在给她洗澡的时候触到她的肌肤有些滚烫:“不过我已经替她服下了退烧药。”
卫暻然点头,檀黑的墨发还滴着水:“谢谢你。”
“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行离开。”
卫暻然看着沈清柠美好的睡颜,清冷的眸底被压抑的哀伤渐渐显露,脑海里浮起了一个女子娇好秀雅的脸庞,一些痛苦的回忆开始纠缠着他的呼吸。
他甩甩头,不让自己陷进过去。八年了,他应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无聊的相亲已经让他厌倦。他有更好的选择。
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是旋转,激荡起妖冶的水花,透过杯缘,目光落在了沈清柠的脸上。
他的脸上浮起淡若的笑,眼底却有丝狡黠滑过。
当清晨的第一束明媚的阳光从落在窗洒落房间里,沈清柠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微微睁开明眸,而后适应了光亮后才完全睁开。
她环视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更要命的是枕边睡着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她再仔细一看,面前的男子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正是她回国那天在机场遇见的男子,干净高雅如上好的千年古玉。
一夜醒来,他竟然睡在她的枕边。
他还沉睡着,肌肤是清秀的白晳,面容雅致,剑眉如墨,鼻梁高挺的,轮廓近乎完美,浅色的薄唇轻抿,整个人在安睡时也透出非凡的气度,人若静水,淡泊如君子的高雅,不染凡尘,这样的男人太出色脱俗。
沈清柠入迷地打量着近距离的他,而他却突然睁开了双眸,清冽如一汪湖水,干净透彻,震荡人心。
他温雅莞尔,声音柔和如泓:“昨天晚上睡好了吗?”
“我……我很好。”沈清柠被他逮个正着,差窘不堪地别开了染上红云的脸,就连净白的玉颈也有淡淡的绯红,耳根燥热难耐。
她昨天干了些什么?
不对,应该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昨天的衣服没有了,而他竟然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虽然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再睡上两个人,但是他们毕竟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共度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谁对谁错还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她似乎便有了底气:“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皱着脸,厉声质问。
“你应该问你对我做了什么?”卫暻然悠闲地一手支头,有些委屈。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能对你做了什么?”沈清柠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昨天的行为,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她该不会是像电视上演的狗血剧情--酒后乱性吧?
她头疼地抬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醉酒误事,她怎么那么冲动地喝酒呢?这下损失大了,无脸见人了吧?
“现在不是说男女平等吗?这和性别没有任何关系吧?”卫暻然从床上起来,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白开水,折过来,递给沈清柠。
“那……那我做了什么?”她抬眸,握着他递来的水杯,掌心感受着水温的热度。
“你说你喜欢我,要对我负责,要嫁给我,和我结婚,还要在前面加个期限是一万年。”卫暻然面对她的质问如是说。
他面色自若,说起谎来是一点也脸不红气不喘,更是理所当然。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样的话。
可她隐约记得她像疯子一样抱错的人,而且还说错了话。
她真是无地自容。
“怎么?你不想负责吗?”卫暻然有些无赖的挑了挑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