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斯的秀永远是那样的精彩,他像个不败的顽童,总能给人不一样的新鲜感。坐在台下的夏莫雪,望着t台上一个个光鲜靓丽的身影,不禁笑了。
承载梦想的舞台,付出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努力就能换得什么,自己,应该是幸运的吧。
胃部的疼痛隐隐传来,但是夏莫雪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到时装秀结束,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
那种忍耐力,在很早之前便学会了。
刚到巴黎,那个有着薰衣草遍地盛开的异乡,对于她,全然陌生。
不同于自己肤色的面孔,到处都是,表面的友善,背地里的勾心斗角暗自较劲,是设计学院常有的事情。
毕竟,那个舞台上,最后胜出的人,只有一个。
冰冷的世界,不认识旁人的她,就是那样忍耐着走了下去。
即使入学的成绩优秀,可是时尚圈十个不容许你有一丝懈怠的地方,不然明天将有另一个代替你的地位。
于是拼命熬夜画图,拼命的研究各种时尚元素,拼命的去为一次次设计比赛用尽全力。
那时,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只能靠自己独撑。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变得沉寂,变得不像原本大大咧咧的自己。
饮食不习惯,再加上熬夜,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胃终于负载不了太多,再也支撑不了,但是还是咬着牙这么撑了下来。
忍耐,仿佛成了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直到后来,与任展风相识。
一步一步的,他踏进她的生活,那种独自承受的平衡就那样被打乱。
他,让她心安,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种心安,不同于严天。
那时候,她便知道,她似乎逃不开这种依靠。
可是, 就在她将要忘却那种独自忍耐的滋味时,他却又如同没有出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那种忍耐力,又变成了她的不可或缺。
设计公司的顺利入职,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在一步一步向上走的时候,她面临的不比在学院里的少,甚至更多。
蒂娜总问她,到底是什么支撑她到现在。
夏莫雪总记得那时候听到蒂娜这么问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遇见他之前,是一直忍耐的信念,遇上他时,是他,他走了之后,是心里的他。”
心中,放不下的,只有他。
所以才会,再得知他在国内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国。
“哎呀,莫雪,谢谢你今天来我的这场秀哦,你们杂志的专访,我一定会排在最前面。”迪伦斯再度拥抱住夏莫雪,喜笑颜开的说道。
“专访排在第一,这个是必须的。”说完离开迪伦斯的怀抱,“好了,你有的忙了,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今天的秀,很精彩!”
让唐笑先回去后,夏莫雪独自驱车回家。
胃部的疼痛再度袭来,夏莫雪只想尽快回到家,于是加快了油门。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夏莫雪脸上已经近乎全白,疼痛一阵阵的敲击着胃部,但是她还是忍着痛上了电梯。
走到家门口,她几乎是扶着墙一步步挪过来的,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平时只有几步距离的家门,现在变得似乎十分的遥远。
好不容易从包里掏出钥匙,可是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夏莫雪只觉视线渐渐模糊,手也在不住的颤抖,可是她还是执拗的想要打开门。
就在她快感觉支撑不住的时候,电梯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即使视线已经模糊,夏莫雪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
“展风。”轻柔的一声,让刚刚走出电梯的任展风脚步一顿。该有多久了,她没有这样叫自己了。
震惊的同时,眼前那个脸色惨白的瘦弱身影已经慢慢向后倒去。
害怕她撞到坚硬的地板,任展风抢先扶住了夏莫雪。
此时夏莫雪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只是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看到任展风担忧的面容时,她露出一丝笑容,“展风,再见到你,真好。”说完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声音轻柔的几不可闻,可是任展风却听到清清楚楚。
抱着她的手臂一僵脸上惊痛之色尽显,任展风抚去她眼角的泪痕,紧紧的拥住了她。
病房里,夏莫雪还静静的睡去,褪去了往常在他面前尖锐无视的伪装,就那样像个孩子一样的睡着。
任展风坐在床前,看着她的睡容,突然觉得时间若是能够这样静止该有多好,这样看着她,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想起刚刚在家门前看到她那样脆弱的样子,任展风的心就像抽痛一样。
匆忙的将她送到医院,面对医生的责怪,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呀你,一看你就知道天天忙生意,女朋友的身体就一点也不关心吗?”看到任展风一脸惊忧的样子,那医生却又不好再责怪她了,只是将音调放低,“她是急性胃溃疡,以前是不是也时常这样过?”
任展风想起那时在法国,夏莫雪就时常胃疼,后来调理了段时间才有所好转,点点头,“嗯,之前也有这样过。”
“之前有过你还这么不上心!”医生的音调再次上升,周围过往的人们不禁都朝这里看了过来。
那医生轻轻咳嗽了几声,微微消除了些尴尬,又接着说道,“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不过出院后,还是要注意饮食和作息。胃溃疡治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