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荷花开,冬日梅花香!
一年过一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季!
公元前191年,对于张嫣来说,是神经异常紧绷的一年;这一年,是吕后曾经用十二匹骏马、黄金万两作为聘礼,将张嫣嫁予刘盈的一年;这一年,是刘盈深受刺激,开始沉迷于酒色的一年。
所以,当这一年安危渡过时,这一世的张嫣,大大的松了口气。
也许因为,本该在公元前194年而死的刘如意,现今安然的活在世上,本该被吕后发怒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现今安然的在封地享着王太后的荣耀,而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总之,这一世的张嫣,从来没有感觉到阳光是如此灿烂,世界是如此美好。抬头望天,她突然间发现,天空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朗。
公元前190年,张嫣十三岁,可是她的身形自小就比实际岁数显大,曼妙的体态已经初具十五岁的少女风姿,行止沉静更显温暖如风、贤淑贞静,花容月貌的姿色,让见过她的人都赞美不已。
“阿母勿要多虑!”百花飘香的园子里,粉色对襟襦裙的张嫣安慰着鲁元公主道:“阿婆定然有其它打算。”
“阿母忧虑的不是你阿父与阿弟的封位,而是唯恐阿婆与你舅舅受了制肘。”鲁无公主一脸担忧道:“你阿婆向来强硬,能让她迟迟不兑现当初承诺的,必定非是寻常之事。”
闻言,张嫣却道:“朝中利益纷杂,阿婆近几年行事仁善,故,理清诸事皆需缓上许久,况且,舅舅又有“商山四皓”从旁辅政,或许并非阿母所想那样。”
“哎!”鲁元公主因张嫣的安抚,心里好受许多,于是转尔道“提到你那阿弟,也真正是让阿母无法省心。”
思及阿弟张偃,张嫣不由蹙眉道:“阿母可是说阿弟仍旧不顾阿母管教多次,依旧喜好与那些贵公子出入一些风月之地?”
“他今年都已满十二了,还整日只晓玩乐,哪及阿嫣当年的一半。”鲁元公主带着责备与溺爱交织的语气道:“你阿父每每提到他,也只能叹气不止。可阿母还要经常替他瞒着你阿父。”
“恕阿嫣直言,阿母如此娇惯且护着阿弟,实不是长久之策。”张嫣正色道:“阿母所出子嗣,除了阿嫣,仅有阿弟,他是阿嫣与阿母将来的凭仗,也是依靠。”
“阿母何尝不知?”鲁元公主显得有些无奈道:“可是,你阿父管教甚严,我恐他支撑不住你阿父的责打,但凡。。。。。。”
“哎。。。”张嫣对于鲁元公主也是尽显无奈,道:“阿母。。。。。。如今阿弟只是刚刚开始,让他改之犹为未晚,若是将来沉迷,可是十余驾牛车都难以拉回的。”
张嫣对张偃的几次行止都是亲眼所见的,她故意不加阻止,就是希望鲁元公主,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否则鲁元公主这位慈母,每回在张偃被张敖或者张嫣出面责备时,都会跳出来做张偃的保护伞。
几次下来,张偃这个半大小子,尽然愈加觉得胆大,似懂非懂的往那风月之地越跑越勤。
“不如。。。你阿弟每回最听你的,阿嫣这次。。。”鲁元公主抿唇不语,片刻后抬头,带着犹豫与期盼之色对她道。
张嫣见鲁元公主的模样,不等她继续,就正色道:“要阿嫣继续管教倒是无妨,只是阿母千万勿要像之前几次那般,阿嫣还没说两句,阿母就出言坦护。”
“可是。。。”鲁元公主想到张嫣每一次教训张偃,都能让他几天情绪低落,不由的有些心疼。
张嫣撇了撇嘴,嘟囔道:“既舍不得。。。那就别找我了。。。”
“。。。”鲁元公主沉吟,仿佛在内心纠结了很久,终是下定决心道:“只要阿嫣能让他将心思拉回,阿母定然不再过多言语。”
“诺!”张嫣扯开唇角,狡狤的笑了开来,应道。
鲁元公主见张嫣的笑容,顿时有些反应过来,她不禁又是气恼,又是好笑道:“阿嫣小娃,动心思动到阿母这儿了!看打!”说着,就作势伸出右手,往张嫣肩膀上招呼下去。
张嫣不避让,相反索性嘻笑开来,直往鲁元公主的怀里拱去,双手张开怀住鲁元公主,嘴里还故意逗弄娇嗔道:“阿母真聪慧,阿嫣这么深的心思,都能给看出来,阿母不愧是阿母!”
被她这么一抱,鲁元公主的右手哪还使得出力,更别提张嫣在她怀中的撒娇,就算不是亲生的女儿,十几年养育下来,张嫣对她又孝顺又体贴,那份感情还是很真挚的。于是好笑的改打为抱,将张嫣欣慰的拢在怀里之余,也不忘让她着急道:“是啊!阿母不愧是阿母,近几个月玉器楼的帐目,想必阿嫣是不打算问阿母要了!”
“啊呀!那可不行!”张嫣迅速抬头,不过动作虽然急切,可脸上表情却是笑得灿烂道:“阿嫣怎么能让阿母赔了银钱呢!?昨日里,阿嫣还绘了不少花样,正想着寻阿母一起瞧瞧,是否可以在现下炎夏之时赶制妥当,成为公子贵女们的配饰之物呢?”
“你呀!”鲁元公主宠爱的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帐册交到她手中,随后起身道:“阿母也不予你嘻闹了,总之,阿嫣是个有主意的,这玉器铺子已经好几家了,是亏是赚,阿母只当是你闹着玩了!”说着,她看了看天色道:“郎中令陈平携子至城阳郡,想必一会儿,你阿父将于陈平一起回府,阿母需去备些食膳。你稍后记得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