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凝儿整个身子沒一点气力,虽是夏季,但凝儿的身子到底不是多强壮,耶律飞鹰在她哭倦了以后也便抱着她上了浴池,再是卷起一条浴巾将她给团团围住了,免得她受凉。
回到床榻边上安置好凝儿后,耶律飞鹰快速穿了衣,而后便拿着给凝儿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过了來:“小东西,本王给你穿衣服。”
“滚。”嘶哑着声,凝儿从唇齿间挤出了这么恨意凛冽的一个字。
耶律飞鹰闻言眼里一痛,很快他便是掀了凝儿身上的浴巾,再是自顾自地捡了肚兜给凝儿换上。
凝儿对他的触碰还是排斥,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再度点住了她的穴位,最后给凝儿系好了她腰腹前的丝带,耶律飞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整个拥入了怀里。
凝儿一得到机会便是挣动抗拒,耶律飞鹰不需多费功夫便将她的所有推抗压下了:“小东西,等本王说完了你再继续打我好吗?现在我们先來谈点正事。”
凝儿不言,素脸上却全然是厌恶,谈,呵,他又想用他高明的坑蒙拐骗的技巧來对付她了吗。
“小东西,本王很爱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本王喜欢喊她小东西。”告诉自己忽视掉凝儿的表情,耶律飞鹰逼迫着自己去掀开心头那一道道斑斑驳驳的伤痕。
他才说完这么句话,凝儿的身子已是僵滞,联想到他似是说过自己是他的王妃这样的话,凝儿只觉得异常好笑,然好笑之余,她的心尖却是一颤,仿若有什么被压抑在了心底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凝儿沒有反抗是耶律飞鹰意料之外的事情,轻轻捋了捋凝儿的墨发,他只觉得能这样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当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微微斜了唇角,耶律飞鹰再开口时轻松了些:“小东西,本王曾经伤害过王妃,起先本王并不喜欢她,本王甚至还将她送进了青楼,你知道吗?,后來本王真的很后悔自己那样伤害了我爱的女人,小东西她其实也沒多聪明,却总要用冷漠和成熟來伪装自己,按她的性格,要是搁到皇宫里头,那她不知是要死上多少回了,当然,原先的北宁王府也是不安宁的,可她却沒死掉,因为那个时候本王想逗她玩,所以不让她死,哪怕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本王也还是想护她周全。”
“王爷与我说着些做什么。”凝儿嘲讽一笑,语气间还是浓浓的排斥。
“小东西真的很会招引男人,本王恼她,恼她那样爱勾引人,如果她真的那么缺男人的话,那她为什么不來勾引本王,许久之后本王才明白了,本王是对她有些在乎了,很多时候她说的话做的事都能活活气死本王,可本王却还是舍不得杀她,本王想留着她,等着她向本王臣服,沒想到到了最后,这一切的复杂竟都慢慢转变成了爱,小东西,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种叫做缘分的东西。”耶律飞鹰说着眼神柔暖,可是这样温暖的眸光,凝儿看不到,感受不到。
心内突然有些酸酸的,凝儿忽然间便恨极了他这样对她说他对王妃的爱意,若是真的那么爱王妃,那他怎么还可以出轨,怎么可以……
“小东西,可惜本王做了件让王妃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她狠心地离开了本王,这些年,本王的苦,大抵也只有本王自己最是清楚,手下的人不停地劝我说要振作,可你知道吗?本王真的很想一剑了断了自己,本王想下去陪王妃了,本王怕王妃走得太快,黄泉路黑,本王担心她会迷失了方向,更怕自己永远都追不上她了,若不是皇兄责令我,委托我为他扫平苍辽国内的几股内乱势力,本王绝不会拖到今日还活在这世上,小东西,本王原本真是打算着解决皇室那些破事了以后便自我了断这一生的,这样起码……起码王妃可以不要走得那么孤独,可沒想到,这次下南方,本王遇见了你,小东西,你一定不知道,在知道你是慕容霄的夫人时,本王有多么地灰心绝望,可本王又是那样深深地庆幸并感激着上天把你留了下來,你沒有死,这是本王这三年來得到的唯一的一寸光亮。”提起这些往事用的也不过三言几语,然而这番话里头沉重却是任谁都听得出來,凝儿不是傻子,自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若北宁王说得都是真的,那么霄为什么会在她醒來后说自己是他的夫人,而且,她和霄还有了尧儿……
“王爷,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如果你沒有什么别的事情了的话,那么就请你放开我吧,我要回南方,我要回慕容府了,我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了……”猛地捂住了耳朵,凝儿晃了晃小脑袋,脑子有些疼,似是有什么被压抑着的回忆叫嚣着要涌出來,惊措,恐惧,拒绝……不,不,不论霄和北宁王谁说的是真的,她不要管了,不管了,她不要知道这具身子以前发生过什么,她只要记得自己是霄的妻子,是尧儿的母亲便好,她要离开这片让她窒息的土地,立刻,马上。
“小东西,为什么啊!本王这样开诚布公地和你谈,你还给本王的就只有一句走,小东西,你能不能不要对本王这么绝情了,小东西,本王真的悔过了,你留下來好吗?我爱你啊!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本王真的无法看着你和慕容霄在一起,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人儿和另一个男人那样相亲相爱,小东西,在慕容府里的时候,本王犹豫,为难,本王知道你现在很幸福,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