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付明感到身上的皮肤都快泡的起皮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脸没那么热了。大概看了看时间,是黎巴嫩贝鲁特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应该到了。”
付明刚这么想着,只听放在手边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板,我们已经到达贝鲁特机场了。装备会在一小时后从贝鲁特港口卸载。我们不会进入市区,住址已经在港口旁边订好了。很安全,交通也很便利。信息情报收集完毕,卫星电话和私人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通信和安全状况良好,瓦西里先生遇害的原因还在调查之中,估计半小时后就会从黎巴嫩的南部省发回消息。安全部队组起来还有些生硬,好在付明跟他交流起来没什么问题。马特是个非洲黑人,在非洲跟随军阀的时候,说的还是当地的土著语。
“辛苦了,休息一下,不要那么紧张,这里的事很快就完了,过了这几天,要从地中海去意大利,那边还有一群黑手党等着我们。这里应该没什么事的。”付明从浴盆里钻了出来,用浴巾擦拭着身体,右臂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付明还是很认真的换了纱布。他把浴巾裹在身上,看着镜子里瘦弱的自己。
“没关系老板,做生意嘛。”马特笑了一声。
付明刚准备挂掉电话,只听到自己房间的门咚咚作响,刚走到门前准备开门,却是有人从外面安装了爆破物,只听轰的一声,直接把门炸开了。烟尘和木屑横飞,付明被冲击波震倒在地。浴巾都掉了。
烟尘散去,站在门口的人,是可可海克因迪亚斯。“k先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可可抽出m9手枪,也不管付明是不是赤身**,直接用枪口顶住付明的脑袋,死死的将他压在地面上。“说什么让我代你问号,说什么我父亲认识你。哈哈哈哈。”可可满脸通红,眼睛还是肿着的,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可可身后的几个安全部队成员,居然有女兵,看到赤身**的付明,先是脸一红,随后回过神来。
“小姐……k先生的安全部队刚刚抵达贝鲁特机场,完全没有时间……不是k先生做的,请您冷静!”
“不是他?不是他还有谁?面上说的好好的,背地里居然干出这种事!我要你为我父亲偿命!”可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枪托狠狠的砸在付明的脑袋上。又把枪口顶在了付明的脑袋上,付明的脑袋贴在地板上,被压的死死的,甚是难受。
付明当即被砸出了血,头晕眼花的还不忘记摸着地上的卫星电话,电话并没有挂掉。
“老板?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的爆炸声?”电话那头的马特显得十分着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所有人,马上集结。”马特大声喊着。
“马特,不要慌我没事,听我的命令。”
“是老板,我在。”
“安全部队所有成员,立即向我所在的位置靠拢。从现在开始,到我宣布行动结束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切断一切对外通信联系,保持信号静默,只允许使用对内通讯,携带足够的装备和弹药,马上赶过来,有活干了。”付明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侯赛因海克因迪亚斯先生……遇害了?”付明握住了顶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枪,也不在乎顺着头流淌下来的鲜血。他猛的把枪口拉开了自己的头部,“砰”的一声,子弹打进了付明耳朵旁边的地毯里,声音震得付明的耳朵几乎失聪了。
“明白,马上行动!”马特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小樱桃。”付明仍旧握着可可手中的枪。
可可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渐渐放开了手枪。“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可可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特别的沉重,向后倒去。
付明赶紧向可可身后的安全部队成员使了个颜色,几个女兵上前,扶住了可可,让她躺在了床上。
“先生,能麻烦您先穿上衣服么?”几个女兵很自觉的把头别过去,个别人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
付明这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光着的,红着脸跑回了浴室,关上门后大声喊道,“等会儿客房服务的人来了,就说是个误会,房间的损失我来赔付,这房子没法住人了,换个房间。”
果然,几分钟后,客房服务人员带着几个警察和保安,来到了房间。可可的手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些人劝走。
付明换了一身干净的运动装,走出了浴室。女兵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可是见到付明之后,又收敛了很多。
“对不起,小姐就是这个脾气,劝都劝不住,请k先生不要怪她。海克因迪亚斯先生在小姐回去之前,就已经遇害了。很抱歉。”
付明淡淡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你们这个小姐,我比你们更加了解,我们两个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看到她现在还是这个脾气,我才放心。侯赛因海克因迪亚斯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可小姐为了下午的事情,调走了所有安全部队成员,只留了一个人在海克因迪亚斯先生的身边,我们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都遇害了,致命伤,一枪贯穿头部,对面很专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根据子弹口径,应该是黎巴嫩***武装标配手枪的口径……”女兵听着付明与可可关系非同一般,也就多说了一些。
付明揉着脑袋,从冰箱里找了些冰块,拿毛巾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