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杨氏一行人到达了紫京。
柯坤骑在马上,他抬头望望天空,蓝天依旧晴朗,白云仍然悠闲地漂浮着,但他人生轨迹从此将改变。
他脸上的表情多了分意气风发。
他望望前方,天地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露出满心欢喜的笑容,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到了紫京的中心地带,这里沸沸扬扬的,马路两旁满是商铺和客栈。招呼客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柯坤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自己的家乡与这里一相比,实在是逊色三四分。
他感到十分的好奇。
他边行边不停地看着集市上的商品,这摸摸,那掂掂。这里的物品要比家乡的物品贵上一成。
商贩们一看到他这个公子哥,便以为他要买东西,都浑身解数向他推销。
他朝那些豪华的客栈观望,掌柜在案桌旁忙着拨算盘,很多店伙计跑前跑后。
柯坤暗自感叹,看來娘说得不错,还是紫京里的吃喝玩乐最有派头。
这一日,醉鸿院的生意格外的好,沈冰忙着招呼南來北往的客人,连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沈冰和月下倾城的女儿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唤做欣儿。
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足不出户,在深闺中关了十七年。
沈冰看准时机,女扮男装悄悄溜出了醉鸿院。
前面就是集市,沈冰兴高采烈地跑过去。
她來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上,这些东西平日里母亲是不让她碰的。胭脂水粉对她來说太神奇了,无论姿色多么平庸的姑娘,只要涂抹了它,顿时娇艳大增。
她拿起一盒水粉仔细研究,忽然听到猥亵的笑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吊儿郎当的男子围住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一个稍胖一点的男人咧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女孩的脸上打转,色迷迷地道:“真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儿,太可爱了,我玩一玩?”
女孩满脸通红,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男子一个箭步上前,嗅了嗅女孩身上传來的幽香,左手朝她的粉颊上欺去,粗声粗气地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让我來安慰你这颗孤单寂寞的心,你会感到快乐的,跟了我可是你的福气呢!”说完,猛地抱住她亲了起來。
女孩精心画的美妆,顿时面目全非,变成大花脸了。她尖叫一声,使劲地推开他,转身就跑。
几个男子很快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來。
男子抓住她的胳膊,嬉皮笑脸地道:“嗨,小美人儿,你怎么哭了?美人是用來疼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很温柔,不会伤到你的。莫非你心中装了别的汉子,瞧不上哥哥了?现在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到手的肥羊岂有再从手中跑掉的道理?來,给大爷笑一个。”
女孩抬手扇了男子一个耳光,大叫起來:“快抓流氓……”
男子不由分说,抱起女孩就跑。
沈欣放下水粉,愤愤不平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沒有王法?真是不知廉耻!你们也不怕遭天谴?”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顾女孩的挣扎继续朝前走。
沈欣走过去,身材高挑的她双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借助惯性向后一使劲,男子竟摔了个双脚朝天。
旁边的几名男子七嘴八舌地道:“这小子会武功!”接着,他们像牛屁股后的苍蝇----一哄而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孩迅速爬起來,指着男子道:“打死这个调戏妇女的畜生!”
沈欣踹了男子一脚,气呼呼地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男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尘,暴跳如雷地道:“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明明是这个忻娘勾引我,却说我调戏她。你看看她,胭脂擦得比醉鸿院里的姑娘还厚,她就是那种专门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我们这种富家公子的狐狸精。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沈欣扭头看了女孩一眼,果然打扮得十分醒目,浓妆艳抹,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裙子比其它姑娘穿的短了一截,仔细一看实在是有些刺眼,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女孩翻了个白眼,不屑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本姑娘爱怎么打扮与你何干?”
沈欣劈头对男子就是一阵拳打,道:“自己好色难道要怪别人长得漂亮?我打烂你这颗猪头。”
男子顿时眼冒金星,左眼绕了一圈黑轮,一颗牙齿从口中喷出,他痛得“嗷嗷”直叫,步履踉跄地跑开了。
女孩高兴地欢呼:“好棒,沒想到哥哥这么厉害。”
沈欣将双手放在背后,得意地道:“那还用说。”
女孩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吗?我怕再遇上坏人。”
沈欣想了想,爽快地道:“行。”
女孩拉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整个巷道沒有一个行人。
二人碎步走在石板路上。
女孩风情万种地瞟了她一眼,紧紧地靠在她身上,甜甜地道:“哥哥如此风度翩翩,身手不凡,让哥是哪家的公子?”
沈欣捂住嘴偷笑,她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沈家的公子。”
女孩头一偏,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奴家倒是沒听说过,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也是大户人家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