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冰想起女儿说的话,直感百抓挠心。她朝沈欣的闺房走去,想看看女儿睡熟的样子,那恬静的样子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
走到门外时,忽然有种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直感觉这房间有些异样。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多年以來,她已经练就了偷听的本领。不管房内的动静有多小,只要有动静,她的耳朵一贴在窗户上或者门上,就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声音。这主要是因为醉鸿院的业务特殊,不方便打开门來监督姑娘们的工作情况。这时,她听到了类似客房里发出的声音。她有些惊讶,顿感不妙。
容不得她多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一脚将门踹开。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床上两个缠绕在一起的身体。她瞪大了眼睛,表情如五雷轰顶了一般,她气得直哆嗦,回身关好门,再转过來双手指着他们,道:“你……你们……”
沈欣扭过头,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傻了眼,直感到天塌下來了。她尖叫一声,急忙抓起旁边的被子遮住**的身体。
柯坤先是一阵害怕,但很快就镇定下來。他顾不得害羞,迅速跳下床,穿上衣服。. 他想不到自己也有被捉奸在床的一天,他暗道:“可惜了,这次睡的不是别人的媳妇,如果是别人的媳妇,那自己就有了给别人戴绿帽子的光荣事迹了。”他在家乡的时候听多了别人被捉奸在床的趣事,所以并不惊慌,他知道这个时候,首先要把衣服穿好,以免光着身子被捉奸的人拖出去游街。
沈冰又急又气,她三步两步走过去,将沈欣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來,丢在她面前。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还不快把衣服穿好?”
沈欣心道:“就是要气气你,谁让你什么事情都管,管得我快要崩溃了。”她倔强地望了她一眼,拿起衣服慢悠悠地穿起來,冰冷地道:“别管我,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这是我的私事,请你出去。”
柯坤见母女二人起了冲突,暗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他一个箭步蹿到门口,这门是西洋货,他拨弄了几个无法打开。情急之下,他见一扇窗户是开着的,便冲到窗户边,探头朝下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要摔断腿,相比之下,他宁肯被人拖出去游街。
沈冰见柯坤想溜之大吉,她的心里一阵哀伤。她的傻闺女,怎么看中了这样的男人?一沒责任心,二狼心狗肺。都怪自己,不该让女儿在温室里长大,一点心机都沒有。真该让她和自己培养出來的花魁们学学,像她们一样,随便动点心思就把那些男人哄得团团转。她冷笑一声,使劲地揪住柯坤的耳朵,轻蔑地看着他,凶狠地道:“想跑?你來错地方了吧?知道老娘是干什么的吗?对付你这种人老娘有的是办法!”
柯坤的耳朵被拧得生疼,他“哎哟”一声,龇牙咧嘴地狡辩道:“老人家你看清楚是什么情况沒有?明明是你的女儿勾引我,可不是我勾引她,要想找我算账,先把你的女儿管好再说。”
沈欣闻听此言,心如刀绞。
沈冰随手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朝柯坤的脑袋打去,她咬牙切齿地道:“放你娘的狗屁,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的女儿冰清玉洁,心地善良,就是被你这个狗崽子带坏的,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结实地打在柯坤的脑袋上,沈冰心里开始嘀咕:“我那死心眼的闺女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臭小子吧,如果真是这样也不能把他打坏了。真不知道老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现在摊上这个烂摊子。”
沈欣虽然对柯坤又爱又恨,但见母亲动了真格的,她开始心软了,她跪在沈冰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娘,你就放了他,让他走吧。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认罚。”
沈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怒火攻心,用鸡毛掸子朝沈欣背上打过來,边打边道:“好,我连你一块打。娘把你养这么打就是为了让你做出这档子事的?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不小心摔一脚,娘有多心疼,娘的心都碎了。我干脆打死你,娘也死了算了。”
沈欣长这么打她还沒有动手打过她一巴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沈冰的肺都快气炸了,打着打着,她止不住地掉下泪來。
柯坤见这母女二人都在哭,不由有些过意不去,想想自己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想到这里,他也跪在沈冰面前,抓住她手里的鸡毛掸子,恳求道:“夫人,求求你饶了欣儿吧,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是我不该在沒得到夫人的允许的情况下,就和欣儿同床共枕了,这不合情理,是我对不住你们。”
沈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心里不是滋味儿。她心道:“罢了罢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就将错就错。看这小子的衣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自己绝对不是是思想守旧之人,自己是走在时代前列的妇女,拥有众多的崇拜者,理当格外开明。既然他们你情我愿,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
她的态度变得温和起來,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让长辈们提心吊胆的。好闺女,娘还指望你养老呢,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娘还怎么睡得着觉,这心还能放在肚子里吗?”接着,她对柯坤说道:“还有你,你这个孩子也太鲁莽了,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沈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