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沈冰敲开沈欣的房门,拉着她往外走,道:“别总是关在房间里,这样会闷坏的,我们出去散散步。”
走到会客厅,只见一个三十來岁的男子站在那里。这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看到沈欣时眼睛一亮,忙上前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恭敬地道:“赵某见过沈秀,沈秀果然是美不虚传!”
沈冰吩咐丫环倒茶,笑呵呵地向沈欣道:“这是赵掌柜,他是全国最大的白酒供应商。”
赵掌柜道:“在下仰慕大秀已久,今日斗胆前來提亲,只怕大秀嫌弃赵某是个粗人。”
沈欣心情十分烦躁,她刚坐下,闻听此言,当即起身,沒好气地道:“又是老一套,我说过多少次了,别让这些人烦我。”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冰道:“小女沒见过什么大世面,失礼之处还望担待,赵掌柜稍座一会儿。”
赵掌柜忙摆手,道:“不要紧。”
沈冰跟在沈欣的后面,关好房门,沈冰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她,和蔼地道:“这么长时间,那个姓柯的也沒來找你,我看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嫁给这种人不会有幸福的。我看这个赵掌柜就不错,年纪虽然有些大,但也是个细心人。”
沈欣摆弄着手帕,面无表情地道:“不过二个月而已,女子讲究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不好吗?”
沈冰连连摇头,撇嘴道:“哎呀,你这孩子,二个月还不长?你听娘说,宣扬三从四德充斥各种书籍,这些都是男子压迫女子的手段。种种权力只掌握在男子手中,女子只有服从的义务。追求自由的女子备受迫害,被认为是“失行女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些畜生写的东西,娘**出來的那些花魁,哪个三从四德了?你看看,她们一个比一个过得好!”
沈欣突然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开始呕吐起來。
沈冰怜惜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抓住她的右手号了号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怀孕了,不过沒关系,喝点堕胎药就沒事了。”
沈欣挺直腰杆,想都沒想,便道:“你别打冤枉主意,第一,我不想嫁给别人,第二,我不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沈冰眨了眨眼睛,瞥了她一眼,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伤心地道:“娘干脆喝了这瓶鹤顶红,死了清净。”说完,拔开木塞就往口里倒。
沈欣抬手将鹤顶红打落在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边哭边道:“娘,你怎么这么傻?娘在我眼里始终是最重要的人,我听娘的话。”
二人回到会客厅。
赵掌柜正坐立不安地望着沈欣闺房的方向。
沈欣坐在他的旁边。
赵掌柜痴情地望着她,激动地道:“沈秀若愿下嫁赵某,赵某必定倾尽财力,讨沈秀欢心。”
沈欣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闭口不言。
赵掌柜扭头询问沈冰。
沈冰伸出二个手指头,道:“你若有意,彩礼白银二万两。”
赵掌柜大喜,他连忙起身,道:“赵某马上去办。”说完,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沈欣突然张口道:“等等,我还有个要求。”
赵掌柜停下來,转过身爽快地道:“姑娘请讲。”
沈欣淡然道:“我已经有身孕了,我要把这孩子一起带走。”
赵掌柜有些惊愕,天啊,这是要喜当爹了?他沉思片刻,果断地道:“沈秀请放心,不管是男是女,赵某一定视若亲生。”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群家奴來了,他们将沉重的箱子一一摆在沈冰的面前。
赵掌柜满头大汗地道:“彩礼赵某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今日沈秀点头。”
沈冰点点头道:“这个月初八就是黄道吉日,你好好回去准备成亲之礼吧。”
赵掌柜高兴地跪在她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皇宫内,秦勇几天不见柯坤上朝,不由怒火冲天,带着苏总管來到东华殿。
柯坤的寝房房门紧闭,秦勇一脚踹开木门。
只见柯坤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苏总管上前推了他一下。
柯坤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鼾声大作。
秦勇眼里快冒出火來,他暴跳如雷地道:“朕要你这个儿子有何用?养了个活棺材么?”
柯坤感到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见是秦勇,便从床上爬下來,打了个哈欠,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
杨氏急匆匆地跑进來,跪在秦勇面前,战战兢兢地道:“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臣妾沒读过书,不知道怎么管教才好。”
苏总管轻轻地拍拍秦勇的胸口,柔声道:“皇上切莫气伤了龙体,这孩子还需要历练。”
接着,他转身朝柯坤语重心长地道:“你这孩子将來是要做皇上的,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怎么能像孝子一样天天赖床上?”
秦勇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道:“如果你以后还是这个样子,朕就把你赶出宫去。”
杨氏朝柯坤道:“还不快给父皇表个态!”
柯坤突然伤心地哭起來。
秦勇双手叉腰,瞪着眼睛,道:“看你这副样子,难道是朕让你入宫委屈你了?”
杨氏见秦勇怒不可遏,急忙实话实说,道:“皇上误会了,这孩子太年轻,进宫前被醉鸿院的狐媚子迷惑了,这才不肯娶礼部大臣之女,非要娶那醉鸿院老鸨的女儿。”
秦勇心道:“醉鸿院老鸨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