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土匪到了龙虎堂,蒙面男子坐在虎皮大椅子上,樊大胜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其他人依次坐定撒旦追爱:难驯羔羊前妻。
突然,蒙面男子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瓷杯震得飞起来,又落下去。他青筋暴露,大喝一声:“把二当家的衣服扒了,重打五十大板。”
樊大胜吃了一惊,众土匪皆惊愕不已,悄悄议论起来。
蒙面男子见状,厉声道:“还不快执法?”
几个小土匪上前将樊大胜的衣服扒个精光,按在地上打了起来。
樊大胜羞愤不已,惨叫连连。
一个年长的土匪站起来,朝蒙面男子道:“大当家,二当家毕竟是咱们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总是不妥。”
大当家冷冷地道:“国有国法,山有山规。把我定下的《八斩条》当耳边风吗?禁止奸淫*妇女!”
年长的土匪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樊大胜骂了起来:“雪飞,你抢了老子的位子,还要羞辱老子,老子饶不了你!”
雪飞冷笑一声,站起来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被人淫。历朝历代,凡是做大的柳子,这一条都是板上钉钉的禁忌。犯了忌讳,被得被‘穿花’。我没有把你扒光绑在树上,让蚊虫把你的血吸干,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再有下一次,无论是谁,依律行事。”
堂内鸦雀无声,只剩下板子接触**的“啪啪”声。
打完五十大板,樊大胜悻悻站起来,将衣服穿上,一瘸一拐地走到椅子边,不服气地道:“规矩都是人定的,大当家想跟我过不去,还怕没有托辞吗?”
雪飞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温和地道:“泄露秘密者斩、临阵脱逃者斩、私通奸细者斩、引水带线者斩、吞没水头者斩、欺侮同类者斩、奸淫*妇女者斩、吃窝边草者斩。我为什么要定下《八斩条》?不是为了约束兄弟们,是为了保护我们的项上人头。如果兄弟们不遵守,朝廷容不下我们,百姓也容不下我们,我们这些做土匪的也会为了利益互相残杀。”
众土匪沉默不语。
一个满脸胡子的土匪站起来,高声道:“我相信大当家的,上次我去镇上耍,多亏百姓给我报信,否则就被官府抓了。要不是大当家定下的规矩,土匪不吃窝边草,八百里以内不骚扰百姓。这些百姓怎么会说我们是绿林好汉呢?我相信,有一天官军来剿时,百姓也会给咱们通风报信。土匪靠山吃山,如果不分好歹,什么都吃,结果必是什么也吃不到。所以说,大当家制定的这些规矩,看似保护别人,实则保护咱们自己。”
众土匪顿时醒悟过来,纷纷称赞雪飞。
雪飞端坐道:“无论你是多大的土匪,违反纪律,都将严惩。犯了忌讳,就不是一条好汉,那是狗屁不如。咱们不怕狼一般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兄弟,素质太低的人害人害己,没有做土匪的资格。”
众人一齐道:“大当家说得对。”
樊大胜十分不快地看着这些人,暗骂:“老子是大当家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奉承老子的,真是有奶就是娘。”
次日一早,鲁雯雯梳洗完毕,打开门,望着远山的景色,心里十分疑惑,这个大当家既没有害她的打算,也没有放她的意思,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雪飞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鲁雯雯客气地道:“早!”雪飞微笑道:“早!”
鲁雯雯忍不住笑起来,道:“敢问大当家贵姓?可否将面纱摘下来?”
雪飞伸手扯下黑布,淡然道:“雪飞。”
鲁雯雯不禁有些惊讶,这青阳山大当家实在是有一代大儒的风度,若不是亲眼所见,断是不会和匪首联系起来。她漫不经心地道:“听说青阳山和朝廷有仇,想必大当家也知道我是皇帝的妃子,为什么不杀我?”
雪飞瞥了她一眼,道:“我的父亲是前朝重臣雪域,当年因为支持秦丰,就是秦勇的哥哥当皇帝,向秦丰献计杀掉秦勇。不料秦勇逃跑了,后来登上了皇位,便将我雪家满族抄斩。只因我和秦勇是结拜兄弟,他便没有取我的性命。我无处可去,就上青阳山当了土匪,后来,就被兄弟们拥戴为大当家。虽然我和朝廷有仇,但是,我是不会动女人的。”
鲁雯雯楞了一下,抱拳道:“多谢大当家,咱们后会有期。”雪飞转身离去。鲁雯雯进屋拿起包袱,向山下走去。
霍一龙带着侍从们匆匆跟了上来,鲁雯雯将包袱扔给他。霍一龙紧走几步,道:“这些土匪怕你再被别的山头的土匪劫了去,就把我放了。”
下了山,鲁雯雯坐上了马车,霍一龙骑上马,带着手下快步前进,唯恐雪飞反悔,再把他们捉回去。
走了约十里路,后面突然传来呼喊声。侍从们如同惊弓之鸟,大家纷纷回头看去。只听一个声音道:“鲁妃,等等我们。”
霍一龙疑惑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鲁雯雯仔细一看,像是黄护卫和马脸,忍不住摇摇头,笑道:“他们原来是地方上的捕快,后来背叛官府,做了土匪,现在想回官府当差。这些人十分不可信,走到哪里都是做叛徒的料,是害群之马。”
侍从们也跟着笑起来。
二人一路尘土飞扬,打马加鞭赶到马车前,侍从们立即警戒起来。他们飞快地下了马,单膝跪在马车前,齐声道:“奴才来护送鲁妃。”
鲁雯雯斜了他们一眼,拉上了窗帘。
霍一龙认出是那天死死缠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