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姬夫人是谁?就是月兰客栈的老板娘,名叫姬月兰我是秦二世。
吴权出身寒门,后被一名富家小姐相中并下嫁,资助他读书、捐官,吴权果然不负期望,官运亨通,一直做到宰相。哪知,在他出任宰相的哪一年,刚刚年过四十的夫人便病逝了。多年忙于政务的他对此愧疚不已,难解相思之苦的他,偶然遇见了相貌酷似吴贵妃之母的姬月兰,二人便一拍即合。
在姬月兰的央求下,吴权帮她开了这家“月兰客栈”。她仗着吴权的权势,在做着合法买卖的同时,碰着了有钱的客人,就将他洗劫一空。
吴权对此心知肚明,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分纵容。
闻听姬月兰派人过来,便随和地道:“叫他进来。”
瘦伙计气喘吁吁地将抓获疑似鲁妃的女子的事情告诉了吴权。
吴权当下已明白八*九分,他暗暗地道:“莫非天助我也?”
他吩咐手下人备马车,和瘦伙计一道朝“月兰客栈”赶去。
马车径直到了月兰客栈的后院。
姬月兰喜笑颜开地走过来,扶着吴权下了马车。她的心底里对吴权充满了感激之情,若没有他,她现在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瘦伙计打开后院的柴房。柴房里的光线很暗,吴权走进去,定睛一看,只见鲁雯雯被绑在椅子上。
鲁雯雯见是吴权,不由有些高兴,笑呵呵地道:“吴大人,别来无恙。”
吴权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他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道:“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被人锁在这脏兮兮的柴房里?”
鲁雯雯琢磨不透他是何意,便顺着他的口气,平静地道:“这应该问你旁边这位黑店老板娘?”
吴权双手背在后面,若有所思地道:“皇上非常想念你们母子,娘娘出走又是何必呢?”
鲁雯雯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快把我放了!”
吴权跺了两步,站在她面前,笑道:“你和我的女儿年龄相差无几,脾气一样倔强。若是我们没有什么利益瓜葛,我倒想帮你一把。不过,现在我打算把你送进宫换点赏银。”
鲁雯雯斜了他一眼,笑道:“宰相大人身居要职,还会缺银子?你以为你的奸计会得逞吗?等我回到宫里,半两银子也不会给你,或许还能摘了你的官帽。”
吴权撇撇嘴,不怀好意地道:“那可由不得你!”
说完,吩咐手下将鲁雯雯押进马车,带往相府。
相府的下面,有一处秘密的地牢,那是吴权专门用来关押敌对份子的地方。
鲁雯雯被带到这里后,丢在了一个长宽约十米的隔间里。
地牢里一丝响动都没有,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四周静得吓人。
深夜,她感到身上凉冰冰的,捋起袖子,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她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她冷得直打哆嗦,便站起来,顺着墙壁跑起来,边跑边做着各种热身动作。这么折腾了一夜,她已是疲惫不堪。第二天早上,气温慢慢回转,她才坐在墙角睡着了。
一连几天,地牢里再也没来过人。鲁雯雯几天没进一口食物。第三天,她饿得头晕目眩,再也没有力气跑步。她的脸变成了紫色,只坐在墙角,在极度的寒冷和饥饿中昏昏睡去。
忽然,传来铁链相撞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了。
只见吴权带着几个侍从打开铁锁,走了进来。
鲁雯雯看了他们一眼,依旧坐在角落里。
吴权看着她那饥寒交迫的样子,面露微笑,郑重地道:“难怪皇上会喜欢你,受了这样的罪,行为举止还是如此的高贵!”
鲁雯雯咳嗽了一声,不耐烦地道:“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
吴权望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要杀你还费这么大的工夫?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死不瞑目为止!”
鲁雯雯站起来,厉声道:“我是皇后,你身为朝臣,胆敢如此犯上,就不怕诛杀九族吗?”
吴权叹了口气,表情有些痛苦,他笑了笑,道:“我的女儿已经死了,夫人也早早地离我而去。我现在就是一个绝户,哪还有什么亲人?诛杀九族于我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你进宫,我的女儿怎么会被横刀夺爱?”
鲁雯雯见吴权已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顿时产生了恻隐之心,她从容不迫地道:“没有我,自然会有其他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就算我夺了令爱的专宠,过不了多久也会变成旧人,宰相大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有几个帝王会钟情于一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故事,恐怕只存在传说里吧!”
吴权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最起码我的女儿能够顺利地执掌后宫!”
鲁雯雯冷冷地道:“你错了,我并不想做皇后。高处不胜寒,爬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死得越惨!宰相在朝堂之上,列位诸官之首,难道就没有胆寒的时候?”
一个长着酒糟鼻的侍从端来一把椅子,吴权坐了下来,半闭着眼睛,露出一丝凶光,沉声道:“本官想杀你,难道需要借口吗?”
鲁雯雯冷哼一声,道:“宰相杀错了人,并不能为令爱报仇,内心的愤怒真的能平息吗?你要真想出气,去找皇上,他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吴权看了一眼鲁雯雯微微隆起的肚子,手一招,一个胖胖的侍从俯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