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见吴权没有发现他,松了口气近身教师。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吴权有什么动静。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兄弟们还提着脑袋在房顶上等着,这会儿该着急了,他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再看看吴权这龟儿子,气定神闲地做学问,坐得比螃蟹还稳当。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吴权放下笔,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雪飞提起精神,这老东西总算要休息了。
吴权走到门口,拉了拉门,木门纹丝不动。
雪飞有些疑惑,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吴权转过身来,谨慎地看了下四周。
雪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吴权有什么机密怕被发现了,故尔才有此动作,不由蹲在梁上暗笑。
果不其然,吴权走到一尊木刻的佛像前,转动佛像的左胳膊,书房的一角闪出一道暗格。吴权走了进去,顺着台阶进了地牢。
雪飞大喜,暗道:“莫非雯雯就在里面?”
不一会儿,吴权从地牢里走出来,离开了书房。
雪飞叫上兄弟们,顺利地进了书房。他安排两个弟兄把守在入口处,剩下的人跟着他进了地牢。
雪飞一刀砍断牢门上的锁链。
只见鲁雯雯头发蓬乱,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有一大块血迹。她微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雪飞抓住她的肩膀,露出怜惜的神色,轻声道:“雯雯,他们把你怎么了?”
鲁雯雯睁开眼睛,见是雪飞,惊愕不已,继而满脸灿烂的笑容,道:“你放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怎么来了?”
雪飞帮她拢了拢头发,温柔地道:“我派李聪去查探一件事情,他在月兰客栈看到你被捉了,就回青阳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担心你有什么不测,就赶紧带着弟兄们找来了。”
他回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状况,道:“我们赶紧走,免得被吴权这个混蛋发现了。”说完,他将鲁雯雯背起来,和弟兄们往出口走去。
快到达出口时,雪飞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暗道:“这个隐秘的地牢,进来得也太容易了!我真是大意,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他低声道:“兄弟们,小心点!”
其他人闻听,纷纷握紧了刀柄。
出了暗格,赫然见两个把守的兄弟躺在血泊中。他们的喉咙上都有一个深深的刀口。
雪飞急道:“不好,中了圈套!”
鲁雯雯从雪飞背上跳下来。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了。吴权带着一帮侍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双手抱在胸前,傲慢地笑道:“你当相府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雪飞微微一笑,高声道:“你以为相府困得住我们吗?”
吴权看着雪飞,突然觉得有些面熟,他仔细一回想,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颇有前朝重臣雪域的遗风。
他皱着眉头道:“老夫没猜错的话,你便是雪飞了。见到故人之子,真是令人伤感。雪域和老夫是同一年出生的,却英年早逝。怪之怪你父亲当年眼浊,要不然也不至于落此下场。”
雪飞冷冷一笑,道:“黄鼠狼哭鸡,假慈悲!”
吴权手一挥,身后的侍从们饿狼扑食般扑向雪飞等人。
一个相貌凶恶的男子飞起一脚,直踹向鲁雯雯。
雪飞一个箭步上前,然后使出莲花腿,那男子当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不料一个身材矮小,眼神犀利的男子一跃而起,在雪飞使出莲花腿的一刹那,拔出匕首,猛地扎在雪飞的背上。
雪飞冷哼一声,忍住剧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一记黑虎掏心。
身材矮小的男子当即口吐鲜血,倒地暴毙。
胖侍从飞身而起,将李聪重重地压倒在地上。相貌凶恶的男子趁机一刀砍向李聪的脚。李聪使劲在地上一蹬,将胖侍从推开,胖侍从伸手抓住了李聪的衣服,李聪肩头一缩,脱掉衣服,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姬月兰走在街上,突然,一个小叫花子拉住了她的衣服,苦苦哀求道:“夫人,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她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小叫花子的手里。她细细打量着他,只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便问道:“你妈妈呢?为什么在这里讨饭?”
小叫花子道:“我和妈妈在逃难的路上失散了,所以我只好讨饭了。”
姬月兰端详着他,猛然惊呼:“这不是自己丢失的孩子吗?”她紧紧地抱住他,发现他无法站立,她拨开他的裤腿一看,只有一只脚,她顿时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道:“儿子,你的脚怎么没有了?”
小叫花子道:“人贩子把我的脚砍掉,这样讨来的东西多一点!”
姬月兰嚎啕大哭起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一场噩梦。
她坐起来,将眼泪擦干。
忽然听到吵闹的声音,她推开门,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走到书房,她一眼就看见了赤*裸着上身的李聪的背上的一块棉絮状的胎记。这块胎记分明和她的儿子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她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吴权慌忙将她拉在一边,道:“夫人,别伤着了。”
姬月兰焦急地喊起来:“别打了。”她的眼睛随着李聪转来转去。
无人理会她,书房里的阵势花样翻新,越打越热闹。
雪飞一剑刺入胖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