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山上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起床了雷破苍穹。他们看到樊大胜,顿时议论纷纷。
“二当家真是好人,把衣服都让给兄弟们,自己一条裤衩都没有,太让人感动了!”
“这么早就开始晨练了,晨练是个好东西,练了就和二当家长得一样健壮!”
……
樊大胜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一个土匪义愤填膺地高声道:“二当家吃喝嫖赌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欺负自家人?简直是耗子扛枪窝里横!”
樊大胜扭过头,用手指着大伙,吼道:“谁想为赵罗锅打抱不平,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屈服在樊大胜的淫威下。
樊大胜回到自己的房间。
凤儿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蔑视!她怒气冲冲地道:“我说呢,自从嫁给你,就没人瞧得起我了!”
樊大胜一边穿衣服,一边随口说道:“我是二当家,做我的婆娘,山里的婆姨哪个不想巴结你?”
凤儿使劲地朝地上“呸”了一口,翻着白眼,道:“人家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今天我总算明白人家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你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樊大胜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形。
凤儿撅着嘴,脸色铁青,开始收拾衣服。
樊大胜道:“你这是干什么?”
凤儿抬起头,坚定地道:“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我不能和猪生活在一起。”
樊大胜道:“你说谁是猪?你天天什么都不干,只知道花钱,你就是一头会花钱的猪!”
凤儿撇撇嘴,冷笑一声,道:“我要和李聪在一起,他才是我的如意郎君。”
樊大胜“呸”了一口唾沫,道:“那个混小子前一阵子脱离了青阳山,现在在外面混不下去,像狗一样又跑回来了。你们俩在一起,那叫猪狗不如!”
凤儿走过来,扇了他一个耳光,道:“不许你这么侮辱他,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告诉大当家,你在外面买武器,想自己做大当家。”
樊大胜猛地将她摁在床上,用枕头捂住她的头,恶狠狠地道:“臭婆娘,干脆捂死你算了!”
凤儿用尽全身力气,将枕头推开,她跳起来,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樊大胜冷笑一声,重新躺在床上,道:“不要以为我只会惯着你,我也会杀人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过日子,否则你就是这个下场!”
山风带着清香,夜色十分迷人。
樊大胜吃完午饭就出去赌钱,到现在也没回来。
凤儿想起樊大胜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道:“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死在他手里。”她悄悄地来到李聪的房间,见到李聪一下扑进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李聪满脸通红,着急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儿眼泪汪汪地道:“樊大胜这个畜生经常打我,骂我,上次还要用枕头捂死我。求求你救救我,再这么下去,我早晚会被他杀死。”
李聪推开她,道:“你先回去,这样会让人误会的,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凤儿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衣服,紧紧地抱住他道:“我怕我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怜可怜凤儿吧!”
李聪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连连摆手,凤儿不由分说,将他压倒在床上。
樊大胜赌完牌回到房里,不见凤儿,心道:“大晚上的,臭婆娘跑到哪里去了?”他找遍房前屋后,远远地望见李聪的房间灯火通明,心里冒出个不好的念头。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李聪的房门,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只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女的声音很像凤儿。他气不打一处来,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凤儿一丝不挂,和李聪抱在一起。他大吼一声:“好一对狗男女!”
李聪大吃一惊,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下来,慌忙道:“这是个误会,别冲动。”
樊大胜伸手将墙上的一把长刀取了下来,“嗖”地一声拔出刀,朝他扑过来。
李聪来不及多想,他拔开腿,向门口跑去。
樊大胜扔出长刀,只听“咚”地一声,长刀深深地扎进了木门里,离李聪的脑袋只有一寸的距离。
凤儿见状,猛地扑在樊大胜的脚下,死死地抱住他的右腿。
李聪当即出了一身冷汗,他没命地朝雪飞的房间跑去。
樊大胜抬腿将凤儿甩开,喝道:“贱货,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他飞快地追上去,大叫道:“哪里逃!”
李聪跑到雪飞的房门外,回头见樊大胜离他不到五米远,他来不及敲门,用尽全身力气将门撞开。
雪飞正在挑灯夜读,他抬起头,吃惊地道:“怎么了?”
李聪一个箭步躲在他身后。
这时,樊大胜也冲了进来,喝道:“把这个混帐东西交给我。”
雪飞一头雾水,道:“怎么回事?”
樊大胜不由分说,一拳朝李聪打过来。
雪飞站起来,挡在樊大胜面前,皱着眉头道:“拳头能解决问题吗?先把事情搞清楚,按照山规处理!”
樊大胜怒道:“你问问他,他睡了我的婆娘。他是你的亲信,你最好别袒护他。”
雪飞“哦”了一声。
李聪忽然想起雪飞让他查探少女失踪的事情,他急忙从怀里将那张有樊大胜签字的交易契约掏出来,递给雪飞。他指着樊大胜道:“这个狗日的,绑架女孩拿去换武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