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江脸憋得通红,没有回答嗜血暴君:女奴的诱惑。
罗合凝怕他饿了,便说:“小叔子,你饿没?饿了的话就去厨房给我拿点东西过来吃吧?”
吴家的饭菜不仅丰盛,而且色香味俱全,门里门外,一人抱着一碗米饭一个鸡腿啃的津津有味,没人看着罗合凝吃饭,她也没必要顾忌着形象,狼吞虎咽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吴子江:“第一次在柴房外吃饭吧,感觉怎么样?饭菜很香很有味儿是吧?”
吴子江吃两口,四周瞧瞧,吃两口……坐在门槛上吃饭确实是头一次,他望着天,嘴里塞的满满的,答:“难吃死了,就你喜欢吃,我才屈尊降贵地陪你一块儿的。”
“嗯。”罗合凝吃饭的速度较快,她把碗放到一边,跟吴子江说话:“难吃啊?”
吴子江道:“再没比这更难吃的了!”
罗合凝枕着胳膊,看着屋顶,眸间是从窗户泄露进来的阳光:“在柴房里吃饭,绝对比在外面吃着香,要不要进来试试?”
吴子江拍拍肚子,轻微的响声传到柴房内,注意听还是可以听到的,他说:“我对吃饭要求不高,能吃饱就行!”
“噗~”得了便宜还卖乖!罗合凝笑说:“小叔子,下午有事儿吗?”
吴子江头靠着门板,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摇头时头在门板上滚的咚咚响:“没事儿,我是个闲人。”
罗合凝本想找个借口让他别再柴房门口等了,但听他这么一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让他先走这句话哽在喉头不知如何说出来,她摇头,算了,他想在这里陪自己,就让他在这里陪着自己好了。
内心敏感的少年,在这一段无话的时间感觉到什么,他状似毫不在乎,却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如临深渊地问:“嫂子,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害怕中混合着期待,用最正常的语气说了出来,罗合凝无法无视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好在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说话也不违心:“没啊,你在这儿陪我说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吴子江的喃喃被带着滔天怒气的声音盖住。
“罚你嫂子,你在门口等着成何体统!”老爷心中泪流成河,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方才下人告诉我,你在柴房门口吃饭我还不信!子江,你说我要如何罚你。”
他的话刚说完,下人们便齐齐低头。
老爷!你自己看到现在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啊!往下人头上扣黑帽,下人真心扛不住啊!
吴子江笑容淡去,面无表情地与自己敬佩的父亲对视:“爹,孩儿不能在柴房门口吃饭吗?”咄咄逼人的反问句式,逼得在屋内的罗合凝小声说了一句:骚年,明天的这个时间,你就不能来给我送饭了!
声音之小,连离她最近的吴子江都没听清楚。
“呵。”吴老爷一声轻笑,下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暗叹不妙,跟他面对面的吴子江毫无知觉,待到吴老爷走到他面前大约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吴子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吴老爷面色铁青,浑身气场全开,下巴飘逸的胡子被风吹的很是**,他笑着说话,声音比严厉着惊悚很多:“在罗合凝关禁闭期间,吴子江必须在自己屋内面壁思过!呵呵,小江懂得心疼嫂子了,不错不错。”
罗合凝趴在门缝边看这场戏,直叹不好。
“禁闭期间,任何人没得到我的允许,都不能给她送任何东西,懂!”
下人忙不迭地点头:“懂!懂懂!”一口气答了三个懂,吴子江面色因这三个懂字变得更加难看,他还没来得及跟父亲吵,吴老爷就甩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想追上去同他争论,可也只是想而已,他的胳膊被下人押着,送往自己的房间。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慢不慢,对于在青楼听小曲儿看来往的行人的吴天良来说,三天着实太短,可对于身在吴府内的众人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且说三天不吃饭的罗合凝,第一天晚上没吃饭还能忍,第二天不吃饭凑活着也能过,到第三天!
第三天!
她已经被饿的死去活来了,罗合凝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地看着窗户,无时无刻不期待着有人从窗户里面塞点东西来给她吃,其实她的要求不高,哪怕扔进来两个普普通通的白面馒头,她都能当成山珍海味!
肚子不知是第几遍叫嚣,叫嚣着熄灭了她对从窗户塞食物进来的期望,艰难地翻身,闭目养神。她已经饿到睁眼都怕浪费体内存着的食物的地步了。
哎,能走一步是一步吧!
不好过的不止她一个,吴子江也不好过,下人把他锁到房间后,连窗户都从外面锁上了,想尽各种办法,终于打开窗户后,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两个守卫的笑脸。
他们正对着他笑,牙齿全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气愤地摔住窗户,他听到了锁窗户的声音。
这三天,吴子江不好过!
吴子江不好过,吴家父母也好不到哪儿去,吴老夫人心疼自己儿子,整天表面上不说不指责自己相公,却天天在暗地里抹眼泪,手帕湿了一块儿又一块儿!这些与她同床共枕心意相通的吴老爷怎会不知?
吴老爷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天天低声下气的安慰,吴老夫人也听不进去,天天苦着张脸,默默流泪。
这三天,吴老爷是掰着指头数日子啊,一分一秒一盏茶一时辰地数,白天夜里过的不安生,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