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无力的手指让罗合凝联想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八个字,好像让这手扶她起来便是对这手的亵渎嗜血王爷的弃妾。
“谢谢。”
罗合凝道谢之后,就屁颠屁颠地捏着妹子软乎乎的手,亵玩啊,这是亵玩哦!好兴奋!
小柳眼中的讶然一闪而过,随即笑道:“不用谢。”
旁边男人的灼热的视线一直挂在女人身上,女人一点都不在乎,笑着把他们领到自己房间,然后关上门把男人关在门外。
罗合凝最爱听八卦,看到她过来,两只眼睛登时变得比电灯泡还亮。
小柳坐在一边淡淡道:“想听我跟他是怎么回事?”
顾知庭率先离去道:“没兴趣。”
吴天良摇着扇子,罗合凝羞涩地点头。
小柳苦笑道:“他姓赵原本是个上进的书生,那天,他被朋友拉到青楼来,兴许是巧合吧,刚好我在台上弹曲,见他在下面面红耳赤的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就没忍住笑了起来,他听见我笑,抬头了。”
她停了一会儿,好像在回忆那段日子,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道:“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他对我……不说也罢,自那以后我便托身边的姑娘帮我打听他的消息,听说他要赶考,盘缠不够,我就把自己的钱偷偷送给他。”
“真傻。”女人目光渐渐清明:“他知道我把钱给他之后,就与朋友打赌,说什么能把我骗上床,他的朋友就必须给他攒够盘缠,我的丫鬟不知道从那儿知道这事了,急匆匆地跑过来劝我。”
“我没信她。”
小柳挑着灯芯,惆怅道:“不是雏儿了之后,还有谁愿意看你清高地在台子上弹琴?于是,卖艺不卖身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老鸨迫于各方的压力,还是让我卖身了,就是这样,没有了。”
罗合凝:“……”
吴天良道:“他后悔了?”
小柳感慨道:“是啊,后悔了,后悔能改变什么呢?说真的,看他死皮赖脸的凑到我面前求我原谅,求我跟他在一起,说他知道错了,我只会嘲讽当年自己的天真。”
罗合凝问:“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小柳不甚确定道:“当鸨母吧?别看男人嘴上说的好听,说他们不介意你是不是清白的,可那也只是他们对你感兴趣的时候说来讨好你的话,与其相信男人,还不如一个人。”
天不知不觉的黑了。
吴天良起身要走,罗合凝跟着起来,小柳一把拉住罗合凝的手腕,哀求道:“留下来陪我,可以吗?”
吴天良:“……”
罗合凝:“……”总有一种小柳拉错人的感觉。
吴天良道:“娘子,我出去另找一间房,你就在这里陪着她吧?”
听说青楼里的女人搞蕾丝的很多。
等吴天良出去之后,罗合凝就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小柳,小柳对上她的目光一下子笑了出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罗合凝咽了咽口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人对女人也能霸王硬上弓!”
小柳挑眉笑:“你期待这个?”
罗合凝乖乖地坐好:“向天发誓绝对没有。”
小柳给人的感觉很沉稳大气,皱眉笑起来的时候只会让那张脸上平添凄楚苦闷,不会让人感觉厌烦,直让人有一种想要抚平她眉间哀愁的冲动。
小柳道:“屋里只有一张床。”
罗合凝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真如小柳所说的一样只有一张床,床很大,能容得下两个兽性大发的成年人在上面翻滚,而她们都是女人,况且看小柳的脸就知道她不可能是蕾丝,就算是蕾丝也是个p,而自己也不是t,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室内的灯光一片旖旎。
风来了。
吹动灯笼。
吴天良站在青楼门口的灯笼下面等着顾知庭开口。
他故意停在这家青楼的门口,应该不只是想要他们过来放纵吧?吴天良坚决不信顾知庭是被他们路过时的女人喊的心神不宁才进来想要消火的,因为顾知庭已经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见过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
会被一个庸脂俗粉撩拨起**,简直就是不可能。
顾知庭道:“这家青楼是我在暗中开的,提前出来是让我的手下去查查老者的女儿是九王爷的什么人。”
如果她是九王爷的爱妾,那么他们这次的旅途必定不会太顺利,如果她只是九王爷可有可无的妾室,他们接下来的路会好走的很多。
吴天良问道:“老者的女儿,跟炎夏族到底有什么联系?”
顾知庭反问:“假如你夫人是炎夏族人,需要用她的血才能治好你母亲,那么你愿意牺牲你的夫人治疗你母亲吗?”
吴天良听到牺牲一词时犹豫了一会儿,罗合凝跟他的关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亲密,伤害一个普通朋友救自己的母亲……:“愿意,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顾知庭找到了战友,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在姑苏城里听说书人说的故事你还记得吧?”
吴天良点点头:“记得。”
顾知庭冷清地看着远方的天空道:“那是个真实的故事,里面的两个炎夏族人一个是罗合凝的父亲,一个是罗合凝的母亲,里面的老人是咱们上次看到的那个老人。”
……
吴天良缓了一会儿,等等,他们是故事中提到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找老人的女儿呢?
顾知庭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老人的女儿是唯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