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男人退无可退,仰面倒在桌子上,女人尖叫一声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体上贵门嫡女。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老三肖平看看他们,又瞅瞅脸色难看至极的靳司勒,不由乐了。
江辰逸皱着眉头提醒道:“还不起來。”
惊魂未定的乔景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光整个人压在人家身上,双手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朵根子上去了,嗖地从他身上撺了起來。
“老二,调戏大嫂该当何罪?”老四阴阳怪气地问。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一紧,靳司勒不发一言,脸色乌青,肌肉偶尔抖动一下,眸底却平静得如一汪深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愈是不高兴的时候,眼神倒越是平静。
清咳了一声,成文浩不紧不慢地答:“按照老规矩,三刀六洞,沉溏浸猪笼,算了,老大,你是什么意思?”
乔景年的脸由红转白,这些镜头以前在电视到过,现在听到有人亲口说出,饶是她胆大包天,也吓得手脚冰凉,心肝直颤。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调戏她了,明明是她非礼我,大哥,你的女人真是欠**,你要是再不管,说不定哪天给你带上一顶绿帽子。”
她正准备为他辩解,沒想到被他抢先开了口,还是一脸无辜、毫不容情地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他这样子分明是把她往死路上引啊!
乔景年犹如受到当头棒喝,一下子呆住了,他竟然出卖她,这不是真的,肯定是她听错了,她一个劲地安慰着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吗,景年?”靳司勒偏头看着她,意寓不明地问。
什么真的假的,乔景年沒听明白似地,茫然失措地“啊”了一声。靳司勒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辰逸说你勾引他,是真的吗?”
她刚才沒有听错,江辰逸果然是这么指控她的,乔景年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有多么恨她,才会毫不怜惜地陷她于危险境地。
而且,她刚才一时情急,竟然沒有察觉两个人身处包房外,但她敢肯定,以江辰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绝对不会沒有发现这一点,他不断沒有示警,竟然故意出语激将,诱她做出出轨举动,难道他真的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是又怎样?”
乔景年豁出去了,如果两个人必有一人受罚,那就让她承担吧。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之前幸灾乐祸的还是落井下石的,都沒想到她猖狂到这种地步,屋子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连一向从容得近乎可怕的靳司勒,眼底也燃起了滔天怒火,该死的女人,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劈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让人恼火的是,这样一來,他就算想保她也不可能了,“老规矩就免了,秦四,切掉一根小手指以示惩戒。”
话音犹未落,秦四已按住她的右手,寒光一闪,匕首的刀尖抵在她的小指上,手起刀落,“啊----”她闭着眼失声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空伸出的一只手,牢牢地捉住了刀尖,秦勇就势收刀,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大那张莫测高深的脸。
沒有想像中十指连心一般钻心的疼痛,抵在指端的凉意好像也沒有了,手上也沒有血液横流的感觉,难道是疼得失去了知觉,乔景年慢慢地张开眼睛,想要一看究竟。
身子一轻,整个人跌坐在男人坚硬的双腿上,她愣愣地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喃喃地问:“完了?”
“傻瓜,我舍不得罚你,我认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靳司勒宠溺地捏了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老二低头一笑,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老三耸耸肩表示不可理喻,老六偷偷地将袖子撂起來,给他们看胳膊上竖起的寒毛。
也难怪李大伟受不了,常年跟在老大身边,从來只看到他对女人招之即來挥之即去,旧的去了新的源源不断地送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何曾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今天这一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真是伉俪情深哪!”
突然响起击节声,一下一下地在耳边回响,原來是江辰逸拍着巴掌,似笑非笑地赞叹。
乔景年蓦然醒悟,又羞又窘地从他的腿上跳下來,匆匆睃了他一眼,男人淡笑不语,猜不透任何情绪。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犹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沒办法阻止下坠的姿势,他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按在桌子上切手指,而无动于衷。
就在她闭眼的前一瞬间,曾向他投过去求助的一眼,就是那一眼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彼时,江辰逸甚至连看都沒有看过來一眼,偏头与坐在旁边的成文浩交谈甚欢。
吃到一半,乔景年借口不舒服要走,靳司勒也沒有强留,吩咐李大伟先行将她送了回去,几个人接着边吃边闹,将近午夜时辰才散了,他便搭乘成文浩的车回家。
这座不夜城终于有了阑珊之意,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街灯发出有精无采的光晕,男人神情略显疲惫地靠在后座上,眯着眼假寐。
“成二,有什么话就说吧。”靳司勒睁开眼睛,突然开了口。
成文浩叹服地叫了起來,“这也看得出來,老大,我真是服了。”
靳司勒今天喝得有点多,连眼珠子都是红的,这时牵了牵唇角,心想你丫的一路上心思重重,一向稳健有加的人居然连闯了数个红灯,他要是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