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对小女人殷勤备至便來气,她就是炫耀了又怎样:“沈小姐,这条真的不算什么,我那有一条卡地亚的钻石项链,全球限量版的,也是巧了,那天司勒陪我逛谢瑞麟,正好碰到了,我不让买非要买;还有一条脚链,十二颗这么大的宝石,我还笑这不真成贵脚了,他说就是要买下來将我拴住……”
“脖子上一条,脚上一条,真以为拴狗呢诸道。”
她正讲得兴致高昂,江辰逸一把打断她的话,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差点沒把她给噎得背过气去,最可恨的是沈依依扑哧一声笑了起來,又怕她生气,赶紧捂着嘴,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大概实在憋得难受,沈依依起身:“不好意思。”便跑了出去,靳司勒因为接了一个电话,前几分钟便出去了,包间内就剩下两个人。
“乔景年,你最好天天祈祷靳司勒不会有事,别落在我手里。”
乔景年一听,惊怖地抬起头,果然看见男人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底透着刻骨的怨毒,他是不是疯了,居然这样**裸的威胁她!
她真的感到恐惧,不是怕终有一天重新落到他手里,而是他若真的疯狂到与靳司勒争夺老大的位置,赢了,等于万劫不复,输了更可能会身首异处。
可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一条不归路,而这条不归路,就是她引领着他走入的,她真是罪不可恕。
乔景年越想越自责,从心理上已经败下阵來,接下來的时间,不论大家如何谈笑风生,她只低着头吃自己的,靳司勒觉得有些不对劲,别过头关心地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嗯,味口不好。”她捧着心口,趁机装病,还别说,她现在瘦瘦弱弱的,又故意做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有一副病西施的味道。
害得靳司勒也无心吃饭了,匆匆结束了饭局:“她身体一直沒有恢复,我还是先带她回去,你们自便。”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次日,乔景年早早的醒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等靳司勒一上班,她索性起了床,老管家都觉得惊奇,连忙吩咐下人摆早餐。
照例在园子里的热带雨林下,边吃边欣赏风景,可是心神总是不宁,结果一小盅鲜果捞官燕喝了将近个把小时才喝完,一碟西点被她用叉子戳得乱七八糟,一块都沒有吃。
“太太,唯品那边打电话來,说您定制的衣服已经到了,如果您想在家里试装,问什么时间过來比较合适?”管家拿着电话在一边请示。
乔景年正觉得心烦,想出去转转,便摆摆手:“不用过來了,我亲自去一趟。”
“是,那我去给您安排车。”管家答应一声,先给那边回了话,便去安排车子。
唯品是一家高档女装专卖店,专门经营世界知名品牌的女装系列,也可以为一些有特殊要求的顾客提供定制服务,按靳司勒的意思,她作为公司年会的女主人,肯定要闪亮登场,衣服作为重头戏,不能出现撞衫之类的现象,所以來港的第二天,他便拉着她到了唯品,提了一大堆要求,让他们在年会前赶制出來,香奈尔纯手工定制,那价格自然令人咋舌。
像这种店,很难看到那种人挤人的大众商场式的氛围,三五个客人,都是衣着光鲜、珠光宝气,或单独或携伴,徜徉在华丽、高贵的服饰中,人物两相宜。
“靳太太,请跟我來。”
数个导购小姐围着她,始终面带微笑,殷勤有加地引导她进入贵宾室,换上装一看,几个小姑娘一起发出惊叹,“太好看了,靳太太。”
镜中女人华衣曳地,身体曲线凹凸有致,看來导购小姐并不是故意吹捧,乔景年也很满意,便进更衣室脱了,交给她们送到家里去。
出來的时候,正好隔壁试衣间门开了,从里面飞出一道亮丽的身影,“辰逸,这件好看吗?”这声音太熟了,再一看,真是沈依依,正对着镜子顾盼生姿呢。
“好看。”
“不好看。”
她和江辰逸几乎同进发声。
“呀,大嫂,怎么你也在这里,是不是也在为参加年会作准备,你眼光好,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不像他,什么都说好。”沈依依睨了男人一眼,略透着不满的口气显见两人决不是一个恩客和包养女人的关系。
江辰逸坐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休闲椅上,神气活现地翘着二郎腿,薄唇一掀:“你穿衣服是给我看的,我说好就是好。”回身命令端立一旁的导购小姐:“就这件,给我包起來。”
沈依依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乐颠颠地进去换装去了,看得出來,江辰逸对她不错,这丫头肤色越來越光泽动人,态度也不似刚刚跟他的时候那样拘谨,处处透着曲意和小心翼翼了。
她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思,那件黑色晚礼服的的确不适合沈依依的气质,太大气了,只有像她这样身材高挑又有女王范的女人才能穿出那种味道來。
看他那样,好像她存心跟他的女人过不去似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乔景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胸口一样,闷得慌,下意识地捧着心口、皱了眉头,暗自告诫自己,不是说好了放下吗,千万别跟他们呕气,只当什么也沒看见。
“真以为自己瘦了一圈变成西施了,原來以为东施效颦只是一个传说,今天见了,还真是让人好笑。”江辰逸知道什么桥归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