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行了,如果有什么变故,会给管家打电话的。”她一个人独立惯了,还真不习惯这样被人侍候着等机。
两人搓起手都觉得为难,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们担不起干系,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司机只得让了一步:“那这样吧,我们在外面车上等,直到飞机。”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乔景年便答应了。
她抬腕看了一眼,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便跑到机场商店里买了两份报纸,一边看报一边等机是她的习惯,等时间差不多了,出來一看,候机厅里滞留的旅客越來越多,空气中流动着不安的味道,乔景年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便往问询处走去,这时广播开始播报通知,由于天气原因,部分航班取消,通行时间另行通知。
她仔细听了听,其中就有她即将乘坐的那一班,得,这还真叫人不留客天留客,乔景年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出來一看,难怪飞机被迫停飞,她一直坐在里面,竟然不知道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路边的树被吹得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司机说会等她的,四下里找了半天,别说自家的车了,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沒看到一辆,想必早被人抢光了,乔景年掏出手机准备打给管家,让他派辆车來,结果一看,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关键的时刻,手机居然沒电了,这边家里的电话她也懒得记,随手存在手机里,这下也查不到了。
机场有往返市区的专车,为了方便乘客,特地开到门口,身边忽啦啦地跑过去一群人,乔景年也跟了上去,结果人太多,根本挤不上去,人夹在中间推來搡去,反倒淋了一身雨,最终还是退了回來,跟她一样退回來的人不少,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沒办法,只有回候机厅继续等雨停了,沒想到过了一会,司机居然突然出现在面前,那一刻,她简直是惊喜交加,像见到亲人似地,司机不停地表达歉意,原來刚才碰到了一个熟人,便将人家先送回去了,乔景年连称沒关系,这个时候他能出现,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车就停在大门口,佣人早已撑着伞等在车下,无奈雨太大了,根本罩不住,钻进车子后发现身上又湿透了,她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能够坐在车里,比路上那些在雨中飞奔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路上积满了水,雨水铺天盖地地向车子扑过來,前方白蒙蒙地一片,车子不可能开得很快,像蜗牛一样在地上爬,隔一段便有搁浅的车辆在马路上停着。
司机开着车载广播,里面不断地传來某个路段积水,某个路段堵塞的消息,听了广播才知道,这场台风本來预计与港擦肩而过的,结果受什么大气流挤压,突然转向,冲着香港直奔过來。
连台风都跟她作对,真是背啊!
正当她一边自怨自艾,一边祈祷千万不要熄火的时候,一声剧烈的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传來,接着水势汹汹地从正前方哗哗地冲了进來,车子剧烈地抖动着。
不会吧,难不成她真成了乌鸦嘴,不对,这不是简单的熄火,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來,砸破了车子前面的玻璃。
司机踩了紧急制动,回头无奈地摊开双手:“太太,只有下车再想办法了。”他和坐在副驾上的佣人已经泡在水中了,眼看着水也漫上了她的脚踝,不下去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