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今天手气不错.旁边箱子里的钱快堆出來了.乔景年是明眼人.凭他那点水平.再好的手气也不中.明摆着是人家放水.故意让他赢.
“我來过了.走了啊.”乔景年冲俪姐嚷了一句.转身便走.
江辰逸语气淡淡地问:“李老板.你怎么调.教人的.”
只此一声.李老板已经变了脸色.“俪姐.还不把人给留住.”话音未落.乔景年便发觉自己被俪姐牢牢抓住了.同时.面前两个彪形大汉像门板一样挡住了去路.
“还站在那大眼对小眼的干什么.把人给带过來呀.”李老板扭脸陪着笑:“江少.您的人我们哪敢调.教.还是您亲自來吧.”
俪姐带着人连推带搡地将她弄过去.一直傍在他身边的小姐倒很识趣.赶紧起身让坐.乔景年被强行摁在了椅子上.心犹不甘.却又挣不脱.
“玫瑰.谁给你起的名字.倒是人如其名.我喜欢.”江辰逸打了一张牌出去.抽空别过脸斜斜地睨了她一眼.那眼底丝丝缕缕的冷魅.叫人生畏之余又令她心弦一荡.
荡个毛啊.乔景年收了心绪.撇唇.冷对:“小心.玫瑰有刺.”
江辰逸右手夹着烟.送至唇边吸了一大口.徐徐地喷向她的脸上.乔景年一向讨厌烟味.加上屋子里烟气、酒气、脂粉味已经呛得人憋不过气來.被他突然这么一搞.喉咙越发痒得难受.厌恶地捂起口鼻连咳数声.
“我最喜欢拨刺了.”他凑近她的耳边.虽然很小声.却又谁都听得见.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江辰逸.”
她哪受得了这个.操起推车上的一杯酒向他泼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并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满意地匝着嘴巴:“好喝.玫瑰小姐真会……侍候人.”
那副轻狂的神态.十足的流氓加地痞样.
乔景年爆了糊.全身的血气往一个方向上涌.跳将起來大叫一声:“侍候你个头.”挥舞着大半瓶酒向他砸了过去.可怜半道上又被他截住了.这次他沒有送到自己嘴边.等她会过意识來.发现酒瓶已经到了她的唇边.
一口酒强行灌入.甜辛的味道直冲喉咙口.
“咳咳咳……”
她一边咳一边怒骂:“江辰逸.咳.王八蛋……咳咳……下流坯子……”
“乔景年.你想玩.我奉陪.不是挂牌营业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的职业操守也太差了吧.”江辰逸在小姐的侍候下擦拭着手上的酒滴.唇挑.讽笑.
“她是挂牌营业.不过.她的台.我包了.”
蓦然传來一声.将一屋子人的视线全部引向门口.只见蓝正龙手提公文包.一袭纯手工的高级西装随意地搭在胳膊上.那样散漫的装束.又带着些些长途过后的风尘.却依旧掩不去他身上那股贵公子范儿.
“正龙.你终于回來了.带我走.”乔景年正想脱身.见了他.犹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顾不得其它了.大叫着飞奔过去.好像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情人一样.
某人的黑眸一沉.波光冷冽里是藏不尽的怒意.
“姐.我们走.”
蓝正龙抬腕.乔景年一刹那的犹豫后.与他挽臂向外走去.
屋子里陷入死寂一样的沉默.
不过一瞬.江辰逸缓缓开口.“玫瑰小姐应该还记得欠我一晚吧.今夜.我要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