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闷闷不乐地折回浴室,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打了声招呼便走了,江辰逸已经穿戴整齐,追出来问要不要他送,她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校园全能高手。
江辰逸穿军装的样子真的是酷毕了,玉树临风、英姿勃勃、气宇轩昂、正气凛然这些词一起来形容都不为过,加上他为人仗义,也难怪林乔乔和纪晓题萱都死心踏地地喜欢他。
第一次,乔景年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
等到了班上,琳达便一脸诡笑地问:“乔总,昨晚没回家吧,是不是在男朋友家过的夜。”这也看得出来?她吓了一跳,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你可以放几套衣服在他那里,免得出现这种状况。”琳达很有经验地指教她。
乔景年有些尴尬地一笑:“我知道了,出去做事吧。”昨天去得突然,连睡衣都没带,就套了一件他的白衬衣,穿在身上旷旷当当的,差不多还可以套进一个人去,他看了倒很喜欢,说是别有一番味道,男人的动作比往日又缠绵热切了几分。
“乔总,乔总。”
琳达连唤了几声,才将她唤醒。
要死哟,大白天的,还是在班上,居然想这种事,乔景年暗骂自己一声,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怕被她看出来,只手支着脸,另一只手往脸上不停地扇风。
一边扇一边自言自语:“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中央空调全天开放,应该不热啊,您是不是感冒了。”琳达疑惑不解地问。
乔景年随口答道:“可能吧,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噢,这个月的报表出来了,请您过目。您要不要感冒药,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买。”还别说,现在的小秘个个都是人精,对上司那叫一个体贴周到无微不至,幸亏她也是个女的,不然肯定会日久生情。
“谢谢,不用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江辰逸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他要去出差几天,听声音很急的样子,匆匆叮嘱两句便挂了。
“呜啦!”
终于可以自由了,乔景年放下电话,按捺不住地欢呼一声,心底隐隐地又有些不爽。
不爽个毛线啊,她甩甩头,将若有似无的一点情绪甩到了爪哇国,这段日子被他圈在家里可闷坏了,一定要安排点节目,不然岂不辜负了这么难得的机会。
自从结婚后,她就谢绝了所有的办公室活动,就怕他查岗,暴露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正好,今晚可以约上同事狂欢一下。
听了她的提议,一众爱疯爱闹的属下举双脚赞成。
聚会结束后已近午夜,乔景年独自驾车回家,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期待,好希望扭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笑微微地站在门口,迎接着自己。
及至进了门,按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大屋子,她自嘲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居然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洗完澡睡觉,往日不觉得,这床简直大得离谱,一个人躺在上面显得孤伶伶的,更要命的是,明明很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失眠了。
她在结婚后第一次失眠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他的骚扰不是应该睡得更香甜吗?乔景年躺在床上,揪着头发问自己。
更要命的是接下来一连三天,竟天天在床上翻煎饼,她快要疯了。
而且三天了,他居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最最重要的是,睡得好不好?
还信誓旦旦地说爱她呢,骗人!
也许她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乔景年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吧,要不要这么主动贴过去啊?
可是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再也不可能关上了。
脑海中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别让人看不起,主动给他打电话,有病吧你;另一个声音则不断地怂恿着:打吧,别撑着了,你就是在想念他。
想念他?
怎么可能?
她不会是真有病吧,居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然而手一滑,顺势就按出了一串号码。
短暂的嘟音后,传来温柔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切,她头一次心潮起伏、不顾羞耻地主动联系他,居然给她一个关机羹。
会不会网络信号不好,再拨,再再拨……直至手机被她气哼哼兼懊恼地甩在床上。.
第四天的中午,公司写字楼负一层餐厅。
“哇,看你的熊猫眼,我还以为遇到国宝了。”见了她,简单夸张地叫了起来。
乔景年没好气地白了对面一眼:“你试试三天睁着双眼到天亮,只怕比我还不如。”得,早上花一个半小时在脸上描摹的功夫算是白花了。
“吵架了?”简单一脸八卦地问。
她闷头往口里扔食物,有气无力地答:“人都不在,跟谁吵架?出差去了。”
“孤枕难眠吧,哈哈,某人思春了。”简单指着她大声,脸上还带着色迷迷的笑。
四面发出噼里叭拉桌椅相碰的声音,乔景年脸色爆红,捂着她的嘴巴直跺脚:“要死啊,你干脆拿个大喇叭对着全世界喊去,羞不羞啊?”
简单也发现这一桌成了中心,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凑到她面前,压着声音暧昧难当地问:“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他往日的亲抚,是不是浑身都在痒。”
噗,乔景年直接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