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还敢嚣张,将她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掼,江辰逸怒极反笑:“你存心要和我一刀两断,不留一点后患是不是?”
谁都知道,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她斩草除根,摆明了是要与他一刀两断。
“你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她揉着摔痛的部位,不仅不恼,心情反倒一松,他的体贴以待,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我掐死你信不信。”他疯了一般,扑上來卡住她的脖子,平素很英俊的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看上去狰狞可怕。
乔景年觉得自己要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免得半夜里想念爸爸想得泪水横流;免得看见妈妈老态龙钟,偷偷地拿着爸爸的遗像哭,却又无法排解;也免得恨他的父母入骨,恨只其也很累;更免得,一想起和他恩爱的时光连呼吸都觉得疼。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撤消,她本能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突然涌入的新鲜空气令她的喉咙受了刺激,剧咳不已,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他一直在旁边叉着腰,不停地踱來踱去,刚才无暇顾及,现在才发觉那不叫踱步,每一声都沉重得令人心悸,活像一只困兽。
终于,他停了下來:“我帮你请假,这几天哪里也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说完,大踏步走向门口,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用力关上的大门外。
乔景年分别给妈妈和温庭玉打了一个电话,告知自己平安,还好,妈妈并不知情,这使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打完,便去楼上卧室睡觉,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会睡不着,谁知头一沾上枕头,沒一会便与周先生约会去了。
再次醒來的时候,窗外夕阳正好。
屋子里很安静,从卫浴间里传來螅螅蜶蜶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搞什么,她也懒得管,又闭上眼睛休息,里面的动静越來越大,实在睡不下去了,她爬了起來走过去一看,不由紧攒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
小女人翻了一下上眼皮:“奉命前來,看管你。”
就算纳新,也要等她这个旧人离开了再來吧,乔景年指着门外,语调平静:“这里暂时还我家里,请你出去。”
“我只知道这是我姐夫的家,他让我來的,别人无权干涉。”纪晓萱正在洗衣服,这次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压根沒把她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乔景年这才发现,她洗的是江辰逸的衣物,包括内裤,她敢肯定,小女人肯定边洗边在心里yy。
气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她上前一把夺下男人内裤,“我男人的东西,不准别人碰。”
“姐夫说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浸冷水,放手,你放手。”
她刻意地一字一顿:“你----给----我----放----手。”
两个女人,一人扯着一只裤角,谁都不肯松手。
纪晓萱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轻轻一掌便将她推到门外反手锁了门,口里哼唱着:洗涮涮,洗涮涮……
反了,反了,乔景年奔到床头柜前操起电话拨了过去:“江辰逸,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让她滚出我家里。”
“你不是已经不要这个家了吗,那还发什么脾气?纪晓萱现在代表的是我,希望你听从她的管制,不然后果自负。还有,你和美国花花公子之间的丑闻我也帮你解决了,你做手术的事两边老人都还不知道,不过,我不能保证不会在岳母面前说漏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那边便扣死了电话。
解决了?
难怪这么安静,想必他动用了手段,将那些新闻压下了,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