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尖厉的声音直冲屋宇。
“好了好了,景年,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人家心儿可是我的客人,你不准得罪人家,來來來,消消气。”林乔乔赶紧过來,又是使眼色,又是好言相劝,总算将她按在沙发上了,又批评另一个人:“辰辰你也是,她的脾气你是第一天知道呀,偏火上浇油,听我的,谁都不许闹了。”转而冲着女人:“心儿你别见笑,大家坐下聊会天,饭一会就好。”
“沒什么,乔乔姐,我帮你吧。”陈心儿不顾林乔乔的推脱,拥着她一起进了厨房。
乔景年狠狠地腕了他一眼,吵了半天,觉得口也干了舌也燥了,端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将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搁,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來。
她的脸给报纸挡住了,看不清表情,江辰逸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她的气急败坏和不甘,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要不是怕外人看笑话,真想吹声口哨以示庆祝。
该死的女人,成天趾高气扬,惯会无理取闹,这次不让你吃点苦头不会长记性。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次之所以坚决离婚,是因为她害得父母一个调职一个离职,连周静安都为儿子的举动感到欣慰不已,其实不然,每个人犯了错都该受到相应的惩罚,父母亦然。
只是他无法搞清一个事实,她究竟爱不爱自己,作为她的丈夫,在她决定对其家人痛下杀手之前,有沒有想过他的感受?
如果想都沒想便做了,只会令他从心底寒到背心;如果犹豫过,却还是做了,只能说明他用爱补偿她的策略彻底失败了。
这认知叫他沮丧,也许离婚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当他决意离开的时候,她却表现出挽留和纠缠的意思來,而他很多时候,偏偏很不争气地回心转意了,为此,他很恼火,便故意与她作对,以解心头之恨。
让别人吃了。”乔景年伸出筷子抢了过來,“我不喜欢,但沒说不吃。”同时示威似地戳了一大块丢进口里大嚼特嚼起來。
唉呀不好,光顾着气他,不小心给鱼刺卡住了,她捂着嘴巴一声不吭地往门外走,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不然糗大了。
“景年,你怎么不吃了?生什么“辰逸,快过來帮帮忙。”
乔景年一看,陈心儿拿着碗筷,一边摆放一边冲着沙发上的他招手,稍加平静的心情又起伏起來,更可气的是江辰逸还十分听话地跑过去了。
“哇,好香。”江辰逸捞了一口丢进嘴巴,赞不绝口:“乔乔,你的手艺越发好了。”旁边的陈心儿打了他的手一下:“快去洗手。”
正巧林乔乔端着一碗汤出來了:“我可不敢居功,这桌子上的菜都是心儿的拿手好戏。”
“真的,心儿,你还有这本事。”江辰逸夸张地惊叹起來,林乔乔抿嘴一笑:“那当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辰辰,这下你赚了,哎,景年,快过來坐。”
乔景年觉得再呆一分钟都会受不了,可是她不能逃跑,撩下报纸走过去,江辰逸和陈心儿自然坐在同一方,她便挨着林乔乔坐下。
对面的两个人正在上演举案齐眉,相亲相爱、情深深意蒙蒙的把戏,先是江辰逸无比细心地挑了鱼刺放在女人的碗里,接着陈心儿的表现更是惊艳满坐,居然将挑出的肉全部拨拉进他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