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踢被子了吧,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來,我扶你起來。”
女孩家家的,睡觉怎么那么不老实,一不小心便将被子踢到地上去了,他都不记得自己半夜帮她盖过多少次被子,江辰逸眉头淡淡地蹙着,一边数落一边弯下腰來,一只手穿过后颈,另一只手准备托起她的身体。
“格格格,痒。”他俯下來时,高大的身形几乎笼罩了她的上方,那熟悉的清草一样的气息令她呼吸一顿,眼看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腰,浑身顿时一软,她已经痒难自禁了。
她特怕痒,他是知道的,这要是搁往常,他早就心猿意马了,可是现在她看上去病得不轻,他沒有心情胡闹,仍是强行将她抱了起來。
乔景年顺势勾着他的脖子,温顺地靠在他的肩头,他好久沒有这样亲近她了,难得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还有他刚才明明是在数落自己,可话里浓浓的关心她如何听不出來,不由鼻子一酸,眼底氤氲一层浅浅的雾气。
“好了,我带你去医院。”
她姗然欲泣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想必是难受得很,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温柔可人,江辰逸不觉叹息一声,也只有病了,她才肯乖一点。
医院?
oh,nonono,她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段相亲相爱的好时光,怎么可以浪费到医院里。
想都沒想,她从他的怀里跳了下來。
“我不要去医院。”
刚还夸她呢,这孩子真经不起表扬。
江辰逸有些惊异她的敏捷,却也沒有多想,她一直怕上医院他是知道的,可发烧可大可小,马虎不得,便温言哄劝:“乖,听话,让医生检查一下,打一针就沒事了。”
还要打针,不要不要不要啦,不知道她最怕打针吗,小时候每次病了,都是被爸妈捉到医院去的,一个将她按在怀里,一个捉着她的手让漂亮的护士姐姐往里扎,她嗷嗷乱叫,那情景哪里是打针,活像在杀猪宰羊。
“我不打针,吃药好啦,家里好像有退烧药,我去找找看。”
她转身便跑回卧室去了,动作利落,哪里有一点病恹恹的样子,江辰逸心中一动,赶上去拦下她,“不烧了?”
乔景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神情倏地萎靡下來:“我,我急着找药。”
她脸上的潮热也褪了,肌肤白里透着红,鲜嫩得像将熟未熟的水蜜桃,绝对看不出一丝的病态。江辰逸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很正常,犹怕不准,回手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心里已然有了数。
“乔景年,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脸略略一沉,他绝对是威胁的口气。
乔景年知道瞒不过去了,不禁懊恼万分,都怪自己沉不住气,这么快便被他识破了,而且看他的脸色很不好,不知道会不会一生气,再也不理自己了。
“江辰逸,别那么小气嘛,是,我是骗了你,可是可是,也是有原因的,人家,人家……”
真的要向他表白自己好想他吗,可是她还是说不出口咩,她睃了他一眼,小嘴巴一撅,横了心:“你发火干嘛,不就是破坏了你跟美女幽会吗,好好好,你现在去还來得及。”
什么叫破坏了他和美女幽会,她打电话來的那一刻,他正准备带队执行今晚的一项清查行动,一听说她病了,当即将指挥权交给了副手,这可是他第一次“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