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字路口有间咖啡店,我在那等你重生之婚高一丈。”陈心儿笑笑,驾车而去。
她赌气地向后转,边直边想: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可走了沒两步又停下了,凭什么不去呀,难不成将老公拱手相让?
咖啡店人不多,轻音乐像流水一样在耳边缓缓流淌,乔景年坐下后要了一杯蓝山,边品茗边静等对方开口落魄嫡女升职记。
“我和他分手了。”
乔景年听了,蓦然一怔,抬头看女人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犹有些迟疑地问:“怎么回事?”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在他的车上,看他堂而皇之地系着这个女人送的情侣皮带,而且在她质问的时候,他沒有辩解,口气和表情明明都是默认的样子。
“可能是我太急进了,不过,我有预感。”陈心儿顿了顿,继续道:“其实那天在乔乔姐家看到你们不停地斗嘴时,我就有知道你们远沒有结束,于是我决定试探一下,都说皮带送老公,如果他收了自然有戏,否则,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和感情。”
她到底想说什么,一会说分手了,一会又说他收了皮带表示他接受她的暗示,存心想气人是不是。乔景年冷冷地开口:“一根皮带能说明什么,他和你永远不会有戏,劝你别痴心妄想了。”
“是,我和他的确不会有戏了,因为我算看明白了,别说取代你这个前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就算想斗赢红颜知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撤退。”陈心儿略微有些无奈地叹气。
乔景年真的弄糊涂了,不耐烦地问:“陈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再说这也不是单方面宣布撤退就可以结束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把江辰逸让给我之类的话,明明是自己知难而退还装大度,真是!”
“乔小姐,为人直是你的优点,可过直便是缺点了。”陈心儿有些受不了地看了她一眼,“不错,江辰逸已经明确地告知我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往下发展。”
她听了大吃一惊:“那他怎么还接受你送的皮带?”
“他并沒有白白接受,有给我钱,说放在我手上也沒有用,怎么他沒跟你说?我还以为他会把另一根女式的送给你呢。”陈心儿略感诧异地望过來,随即莞尔:“也许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吧,你看你们每次见面就掐,这也许是你们纠缠的方式吧。”
纠缠的方式?
乔景年心中一动,也许旁观者清吧。
想当初,她和他只有十几岁,一个还是花季少女,一个还是青葱少年,便像一对斗气冤家似地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他说那时候便打定主意了,今生非她不娶。
而她呢,过尽千帆不肯停留,莫不是在等他也说不定。
“祝福你们。”
陈心儿站了起來,款款伸出右手,将她从沉思中惊醒,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事件戏剧化地峰回路转,让她心绪有些复杂,最后无比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谢。
“不过别说我沒有提醒你,林乔乔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这么快选择退出,不光是你的原因,在你的咄咄逼人和她的矢志不逾的坚持中,我更怕的是后者,言尽如此,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陈心儿脚步轻快,看不出一点失恋的悲伤,风吹动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简直有一种我轻轻的來正如我轻轻地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反观自己,乔景年突然有些生气,为什么自己不能潇洒一点,将某个人从心底彻底抹去,然后跑到他面前宣告:我不在乎你了,请自便!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相反的,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现在都会令她琢磨半天,情绪也随着他的态度而波动。
天哪,她这是怎么了?
更令她又好笑又可气的是,那个计划竟像在她的心中长了根,发了芽,一次不成,她决计再來一次,直到成功为止。
这天中午,她本來打电话过去约他共进午餐,可是居然沒打通,这下她的神经自然高度紧张起來,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同时出现在脑海里。
不会又去相亲了吧?
或者在参加什么会议,不方便打扰?
甚至,会不会是生病了?
……
越想越不安,直接拨通了他宿舍的座机,是他的一个勤务兵接的,告诉她首长去上海开会了,大概得四五天,她的心里顿时活动开了,仔细地问清了会议地点和下榻的酒店。
哈哈,得來全不费功夫,撂下电话,她的唇边露出一丝奸笑:江辰逸,我看你往哪跑?
说來也巧,公司正好参加了在上海举办的一个展销会,本來沒安排她去,乔景年当即给总裁致电,说作为销售总监有点不放心那边,准备亲自去督战,总裁也同意了。
乔景年放下电话便订了飞机票,当晚,随着飞机准点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她得意地一笑:江辰逸,我來了。
一出机场大门,一股热浪扑面而來,夏天正在上演最后的疯狂,她觉得自己也跟这天气一样在发烧。
她沒有去公司安排的酒店,而是打的直接去了位于浦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在酒店大堂,她看见有专门为客人提供便利服务的自助电话,眼珠一转,便一边走过去一边找出一个硬币,等到了跟前,塞进投币口拨通了他房间的电话。
“哪位?”
不一会儿,便传來他略带着一丝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