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为何未能杀之而后快,是不是?”

“没,你留他性命,自然有留着的道理。”

“是……我曾欠阿玦一个人情,答应留他族人性命,所以才……”

萧延意心中一凛,她虽是一直分外奇怪魏不争为何会不杀呼延烈,却也在脑中想过各种各样的理由,却独独没想到,魏不争竟会是因着欠了阿玦一个人情,才如此作为。

她心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禁脱口道:“伯钺,这我就不懂了,当初赈灾粮贪污一案,涉案人对我大宏恩重如山,我说要留他一条性命,你还嗔我妇人之仁,又怎会因欠阿玦个人情便不杀呼延烈?你到底欠了他什么天大的人情?”

“我……曾答应过阿玦,不对任何人说此事……”魏不争有些为难道。

萧延意原本便没想过要问魏不争这些,只盼着阿玦回来,跟呼延烈父子相见,便会对她说出实情。不曾想魏不争会主动提起,可提起,却又在关键环节不说。

她心里一急,便要从魏不争的怀里挣出来,魏不争见她要走,下意识地臂弯用力,想抱住她,可萧延意本也没使太大的力气,只轻轻一拧,魏不争环住她的手,却是蓦地一松,之后,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萧延意怔在半路,倏地想起魏不争的怀抱曾是多么的坚实有力,如今却连这点力气也使不上,不禁悲从中来,便再也不挣,重又匐回魏不争的胸口,瓮声道:“不能说就不说,反正那老贼也是在咱们手里,想杀他易如反掌,又怕什么,若是轻易要他性命,倒不觉解恨,偏要他在牢里受罪才好。”

魏不争不料萧延意会这么说,心中一热,叹息般说道:“芫芫,你为何会待我这般好?我何德何能,能得你真心,处处为我着想?替我说话?”

“我也不知,只是第一次见你,听你对我说,要带我回家,便觉得要跟定了你。三年前皇城大难,我本不该活下来,却是活了下来,流落在民间三年,我本早就不指望还能知道自己是谁,你却带了我回来,让我能找到仅存的亲人。所有的事,也许都是冥冥中注定,毫无道理可言,而我如今只知道,我要护着翔儿的龙椅,大宏的江山,我却也离不开你,这几件事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萧延意幽幽地说道。

魏不争沉默良久,才揉着萧延意的发髻,柔声说道:“芫芫,我答应过永不负你,只要我活一日,便定然是为你活着,如今虽我再无法为你立马横刀,驰骋沙场,但只要你要我做的事,我定然肝脑涂地。”

“伯钺……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陪着我……”

萧延意与魏不争几月未真正相见相叙,这之间曾隔着路遥,隔着怀疑,隔着生死,如今却在这一刻说开了所有的话,一时间,二人便只是静静相互依偎,似乎所有的言语都已经多余。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萧延意才想起道:“伯钺,你身子还没养好,要好生歇息呢。我不扰你了,你先睡会儿,你醒了我再来看你。”

魏不争闻言不舍地松开了手臂,萧延意便缓缓站起来,为他掖了掖被角,盈盈一笑道:“好好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萧延意提步刚要走,魏不争忽然又喊住她道:“对了,芫芫,那只哨子你可曾用过?”

萧延意也不瞒他,听他问了便回道:“是,我用了,我需要个牢靠的人去盯着阿玦,他毕竟是呼延烈的儿子,如今为你去找药,又是关系重大,自然要找个能信得过的人看着他,便差了羽哨去。”

魏不争一皱眉,“羽哨是为了护卫你和皇上的,你竟然让他们……阿玦不会跑的,这又何苦?”

萧延意抿了抿唇,想起魏不争不曾说的,他与阿玦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人情债,此时也不好多说,便只笑道:“好,那我立即让他们回来,你别费心这些事了。”

萧延意说完,喊进来唤月睐月伺候着,便往殿外走,走了没几步,有人上前奏报道:“殿下,有几位王爷已经进宫,殿下跟皇上,现在见么?”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两天,不知道是不是能及时更新上,我一定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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