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惑惑撅起小嘴:“明白了啦,雨,下不为例啦!”说罢又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
野餐继续,毕竟大家是多年驴友,不愉快的气氛很快在谈笑风生中冲淡了,彼此间有说有笑,只是冷落了那两瓶珍贵红酒。
我察言观色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四人中间,潇潇雨年龄最小,却有着绝对的权威,看来这个群主很有威信;韩喜儿却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潇潇雨,似乎平时就一直这么照应着妹妹的;韩喜儿还一直跟小俊眉来眼去,似乎两人保持着地下情;而小俊又不时地斜眼偷瞄柳惑惑,似乎对她的少妇气质很着迷;柳惑惑则始终不动声色,保持着已为人妇的矜持和端庄。
半小时后,篝火渐弱,大家也已吃饱喝足,闲聊一阵该进帐篷睡觉了,难题和争论又来了:让我睡哪儿?
总共三个帐篷,小俊还是那态度,坚决不肯让我进他的帐篷;潇潇雨和韩喜儿两人睡一个帐篷,睡不下第三人了;柳惑惑一个已婚少妇,更加不可能让其他男人、尤其是陌生男人进帐篷过夜了!
潇潇雨反复劝说小俊无果,只得捧来一件大衣递给我,对她这个群主的无能和失职表示莫大歉意,希望我在外面将就一晚,叮嘱我千万不要冻死。
我反正是无所谓,睡帐篷也好,睡露天也罢,只要明天带我回南方就可以了。
我披着大衣坐在篝火旁,望着无声跳动的红色火苗,想到天晴的大喜红烛,心里隐隐一酸,赶紧闭上眼睛,免得睹物伤情。
山风呼呼,空谷幽幽,我抱着膝盖守着已经熄灭的篝火灰烬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帐篷拉链声,似乎是从韩喜儿和潇潇雨的帐篷上传来的——难道有人出来小解了?那岂不是有白花花的大屁股可以偷看了?
我心头窃喜,闷着头纹丝不动,听着那轻微的脚步声,居然是向小俊的帐篷走去的,心里顿时一片恍然:肯定是韩喜儿半夜赴约幽会来了!
果然,随着小俊帐篷拉链拉下又拉上,传来一阵蜥蜥梭梭的脱衣服声,随后两股粗重急促的鼻息和沉闷压抑的喉间呻吟此起彼伏,大约十分钟后,渐起滋咕滋咕的水声,看来韩喜儿已入佳境了,再过十来分钟,她的压抑呻吟越来越急促、眼看即将到达顶峰时,却突然听到小俊死猪般闷哼一声,再无半点声息……
过了良久,只听韩喜儿发出一声幽幽轻叹,似乎对二次革命的遥遥无期表示了莫大失望,失落的脚步轻轻地回到了原来的帐篷里。
我也对没能如愿以偿地看到白屁股而感到了莫大失望,毫无睡意下,我枕着胳膊侧着头,望着远方的夜空,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身后又传来轻轻的拉链声和脚步声,我没有回头,知道那是柳惑惑的帐篷。
柳惑惑的脚步在我背后停了下来,风声微起,一条宽柔暖和的毛毯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肩头,两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捏着毯子边角小心翼翼地围拢在我膝前,一枚夹子轻轻咬住两边角,似乎担心山风把毯子吹掉。
我闭着眼睛装睡,心里暖意澎湃:到底是结过婚的女子,懂得体贴,知道疼人,不像未婚少女,整天只知道撒娇撒泼,想着被人关怀、呵护、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