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迷离,他白色头发已尽数的披散在我的裸开的肩膀上,勾魂的眼色和平白的嘴角,无不在表现出他的心魂已经被腹部那股浓火给控制了校园全能高手。
男人的天性?!呵,我指尖微微一扣,被驱动的力量在一瞬间,在日奂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肌肤的那一刻,募地爆射,一股股成流成风的元素能量,在黑白滚动流转不息的冰蚕胎记,呼啸而出,连带着破空的风响,如万发汹厉的银蛇裂开漫天的夜色。
“……”平地而起的风云,让日奂动荡的春火顿时清扫殆尽。
我冷言,声音在汹涌的魂之元素中变动,“醒了吗?”
对着我右臂上不停爆出的力量,他的面庞不知是被光芒清透了颜色,还是他本身面部的变幻,他只是静默,对着我身体里蕴藏着的力量的静默。
“日奂,我需要你!”寒言点点,“我需要你将自己的风魂打入到我的胎记里!”白色的光,黑色的芒在我诡异的眼神里荏苒,我的话语正像魔鬼催魂一般将他的头颅,偏偏轻转。
他将视角从那道不停滚动运行的胎记上收回,然后轻轻的与我的视线交接,是笑,是无痕的言语。
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向当空,掌心一掷,就看见细微的皮肤肌理被月白的光芒照的通透,滚滚波动的气流浩荡而出,仿佛天地瞬间失色,风暴即将袭来。
魂力的寄宿者,就是将自己灵魂借给元素,当灵魂运行波动的时候,浮游在世界上的元素就会听从你的召唤,灌入你的身体,以显性力量的样子为你的意识所支配着。
日奂无声无息,只是竭尽自己的灵魂将风元素源源不断的送到我的胎记里。
天蚕纹样的胎记,缓缓运行周转,当感触到外界袭来的风魂压力时,它竟然像饥饿的野狼,浑然散发着可以吞噬一切的贪婪,白色的光流绚烂在它的底上,如耀眼的冰轮,黑色的波纹流行在白茫之中,恰似一股隐忍的波涛只是沿着原有的纹理循回,无聊,宁谧,终会在最后的时刻爆发。
日奂一手扶着我的左臂,一手将自己的力量输入到我的体内。我微微的闭上眼睛,脉脉的蓄藏着力量,我将感知寄存在周围的空气里,肌理表面不停流动的冥魂气压,随着我的呼吸一点点的通透到我的心底,感受冥魂......
存在周围的冥魂数量巨大,将天地都篡改的无隙无缝,一股股黑色的冥魂被我运行在脉络中,我企图用它作为探测器,探测出这个梦境任何细微的缝隙,只要找到缝隙,我就能将力量化作利刃,一举冲碎着完美的梦境。
丝丝微微的感觉在空荡的世界里感受着,太安静了,周围太安静了,我除了能感觉到掠过的毛发上的微风,竟然察觉不到任何的缝隙波动。
这片天地辽阔的梦境,到底是谁用冥魂构筑的?真的是太过于强悍和无暇了。
柳兰树微微随风而摆,虽然它的光芒波动和海中的银浪很像,但是它是在空中,而海流在地上。
细微感触被无限放大的视角,正如微观的仪器一样朝着周围的一切屏息着,俶尔一抹黄,一株花,好似和周围的灯笼花相似,但是在我的眼睛触碰到它的花蕊的时候,我冥冥听到几分微语。
几分微语,就像雨水冲刷过历史的尘埃,只留下光斑曾经遗落的痕迹。我立刻将眼神再去划过那朵黄色的灯笼花,果然,一个从地层底处传出来的声响,将我的耳郭捕获了。
“就在这里,裂缝出现吧!”我开喉大声的呼喊,给自己的灵魂释放命令,给背后的人最后的鼓励。
天时,地利,人和,蓦然睁开的双眼带着龙吟般的声音,钟磬般的混沌,怔怔而开。白色的芒绝释,灵魂坚固体内的脉络时,我听见江声海浪不停拍打岩石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将我的眼睛,魂魄给博得的震聋发聩,这是元素在冲击我灵魂的鸣叫,这是弘大愤怒的力量企图拜托人的束缚,它们**着要激荡空明,冲刷天宇的激情。
黑色的魂犹如离弩的箭,在我的前方指引方向。白色的芒幻发出一道九尺冰剑在破风摇摆的空间里闪烁着粼粼寒光,最后一分风魂已经被日奂注入到我的体内,右臂上飞速运行的胎记正在以吞天吼月般的气场将刚刚吸收的风魂,以比进入时强大十倍的力量释放出来,月白色的光从它的地盘上曝射,以眼睛触及不到的速度,很快的吞没了我的右臂,右臂在月白中融化,看的到风魂化作冰剑的戾气朝着一片看似完美的空间,霍然劈去。
那株正在被风扶息的黄色小花,突然静止,就好像倒映在碧色通明的镜子里,一动不动,听得到尖锐的劈缝从它筑根的泥土里开始漫响,“铮铮铮……”
一支银瓶堕碎的锐响将这个梦境世界激出了一道缝,缝隙离离合合,斑斑驳驳,好似无穷的镜片将从着天地海人之间爆破。裂纹越延越大,就在我以为它即将倒塌的时候,黑色的冥魂竟然如愈合的水流将那些破碎的纹理漫漫融合。
可恶,还不够吗?我深深的呼出浊气,以死亡为代价,以契约为底牌,我要将自己身体内沉睡已久的力量释放出来,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但是为了打破梦境,为了能将小白和主人救出,为了让鬼魅一般的玄冥从六道之中除去,我需要它,我需要这沉睡已久的力量。
我灵魂再不停的呼唤着,我的意识将视线模糊,接下来与我渴望的手指接触的是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