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得出奇,一时间只听火堆在那里“噼里啪啦”地燃烧,和着外面的山风呼呼,虫鸣啾啾天才宝宝:妈咪,对爹地负责。
沉山老头儿有些错愕地挠挠头,半晌才支支吾吾着:“额……司马那小子怎么会有这个怀疑……”
杨霄盯着沉山真人的眼睛,面色少有的凝重:“真人,难道您忘记了,正是您当年的一个预言啊一江明月碧琉璃!才让司马老先生不得不慎重观察,严格培养尹大人、和墨归。后來却发现他们二人心思完全不在朝政。如今轮到摄政王大人,在沒有得到确定之前,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有全心全意维护天雪,并防止天雪和尹白、墨归中的一个发生什么。”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始终觉得司马无情真够阴狠。他为什么还非要我來到武当山,亲自去面对毫不知情的尹白,和墨归!
“若真的有一个是自家兄弟……司马那小子可是让天雪亲自來辨认?”沉山老头儿问向杨霄。
杨霄点点头:“也许是,也许不是。摄政王的意思向來深不可测,我还真猜测不出來。”
“师傅,您当年是怎么做的预言?让司马家以为三皇子就在尹白和墨归二人之中?”我问向老头儿。
沉山老头儿颇为不好意思:“那啥,当时先帝派人前來问天命,就随口诌了几句偈语,谁知道他们怎么意会出來的那些意思!”
这回轮到我和杨霄一起瞪大了眼看着老头:“啥?”
我俩只差一口鲜血沒喷出來了。
“不过,丫头,这还真说不准。尹白和墨归那俩小子,身上究竟是蕴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老头儿可能觉得是很沒面子,又开始神神叨叨地故弄玄虚了。
“你怎么看?”杨霄转头问我。
“先吃吧!不然烤鱼就成焦炭了!”我一个头变两个大,千丝万缕的思绪直直地编织成了一个舒服的枕头----我昏昏沉沉地想睡觉了。
杨霄唇角绽放出一丝慵懒的笑意,朝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天雪,给,接着!你三只,我三只!”
沉山老头儿急着:“咦!那我的呢?”
我和杨霄一起丢过去一双大白眼儿:“你沒得吃!”
天色再一次微微亮起來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在了路上。这次,我们正是要去大洛西方的邻国“西山国”,一探当年往事。此番行经,对“我的地位”來说或许是有着重大的转变,但是对于“真正的我”來说----管他呢!
景色渐渐变得很好,路却是越发难走了。几日后,我看着眼前的沼泽泞地,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天呐!我们都已经在你的五行八卦引导下走了那个多大大小小的沼泽!到头來怎么还有这么个浩瀚无际的等着我们啊!”我看着这个沼泽简直是无边无际,在这个生产工具落后的时空,这简直是不可能走过的阻碍,我不由得摇摇头叹息:“我觉得我们沒法儿过去了。”
“并且这里面,说不定还会有毒虫毒蛇什么的,咦!想想我都起鸡皮疙瘩。”我边说边看着一脸懒散的杨霄,和浑身痒痒得忙着逮虱子的老头儿。
我真是疯了,跟这么两个不着调的人混在一起。
“丫头,接着!”老头儿逮虱子逮舒服了,顺手丢给我一只瓶子:“你先在这里歇着,全身抹一抹!”说着他和杨霄过去那边儿探路。
什么鬼东西?我嫌弃地接过來研究着。打开瓶子一闻,哦,原來是雄黄。这玩意儿虽然味道怪了些,但避蛇避虫什么的还颇为有效,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听从了。
结果,我刚一往手心地倒了一些,还沒來得及往身上洒,就觉得头顶一阵带着腥味的阴风。我惊讶地一声还沒有叫出來,就条件反射地抓着雄黄往头顶一洒,然后,敏捷地往前面跑了两步。
这一转头看,妈呀!差点儿沒把我个吓死!
“老头儿!杨霄!这里有一只巨蟒!啊----”尖声地喊着,我却发现那只巨蟒真的停了下來,它微微地低着头,伏在了地上。
莫非是雄黄起了作用?我仔细地揉揉眼----不是。那只巨蟒绿底儿黄纹儿,正精神奕奕地瞅着我呢!
莫不是瞅我是个美女,它先自我陶醉一会儿,再展开攻击?或者,看我生得漂亮它就直接就转头回去了?我虽然这么想着,却是一刻不敢多待。看它不动,我小心翼翼地朝杨霄他们的方向挪去。
却是沒走两步,巨蟒就说话了:“咦!哪里來的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我吓了个半死,巨蟒莫非是成精了?一时间好奇心大过了害怕,我缓缓转头,却不是巨蟒在说话:粗大的蟒身上,一个半老徐娘正妖冶地坐在上面,单手托腮地打量着我,还兀自点着头:“倒真是个可人儿!不得不承认,你的姿容比我年轻时候还更胜一分!不过,身材还是稍逊于我的。”
既然是个人,那我就不害怕了。巨蟒再凶猛,却要听命于她。而我只要好好跟她沟通便是。这样想着,我也就停下脚步看着她装天真:“你现在也很美丽啊!啊!我想您当年一定是武林第一美女!”
女子四十來岁的样子,风韵犹存,妖冶多姿,当年应该真的是个大美人儿。只可惜,现在还是老了。
听了我的话,女子显然是十分得意。她脸色一喜,和善地看着我问:“哎呀!你认识我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