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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阏于人的历史中.曾有一段黑暗时期.彼时他们虽是这片草原的原住民.却尚未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国家.几个部族也一直处于分散的状态.各自为政.
富饶的土地总会引來虎视眈眈的饿狼.这里也不是例外.千百年前有一天.自天边升起的月亮不复从前的皎洁.而是赤红如鲜血.血月带來了无尽的杀戮.异族人的铁骑踏上了这片土地.无数阏于人的先祖为了自由而奋起抗争.最终却是血染大地.
那样黑暗的日子持续了数年之久.部族中的所有人都沦为异族人的奴隶.受尽苦楚.终于有一日.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再也无法忍受族人被屠戮.毅然决定反抗.然而实力悬殊.他带领的军队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最贫瘠的山脉中.
在那里.据说他们遇到了仙女.并且最终借助仙女的帮助推翻了异族人的统治.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国家.将异族人赶出草原的那天.仙女在草原载歌载舞:她的脚步所及之地.草木植被便茂盛生长;她的目光所到之处.被鲜血染红的河流便重新恢复了清澈;最后她对着血红的月亮举起双臂.掌心皎洁如月光.让人无法直视.
当月亮的血红色渐渐褪去后.仙女的手心却留下了红色月亮的印记.古老的传说经过岁月之河的洗涤.细节之处都已模糊.然而关于仙女掌心的印记.却是永记不忘.
而这个传说.亦是白月节的由來.人们将胜利的那一日定为草原上最重要的节日.每逢此日必举行盛大的祭祀和庆典.藉以庆贺他们自己重获自由.
若是在过去.萧婧的这点小伎俩还不足以让他们这么容易上钩.然而不久前.神庙和都城发生的动乱委实太过血腥.偏生还是发生在白月节这样的日子.不由得让人想起“血月”的传说.
眼下萧婧出现的这般突然.又是如此轻描淡写地一抬手.便夺去了三头狼的性命.这种无法用常理來推断的事.人们也只好归结于神话了.
看到那些敬畏的表情.萧婧心里有点感谢飞烟.若不是他出神入化的本事.这种把戏她根本连想也不要想.
其实是飞烟将琴弦绑在她腰间.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摇动的树冠所吸引时.将她甩到场地中央.也是飞烟藏身于树上.用琴弦悄无声息地杀了那三头狼.
琴弦本就纤细透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狼的额头刺入.贯穿脑部后迅速抽回.因着创口细小且又开在头骨上的缘故.就算有少量血流出.在黑夜中一时也难以被人察觉.飞烟虽不能杀人.但杀几头狼还是可以的.
虽然这种把戏自然是糊弄不过忽阑的.不过能看到他一点点惊讶的表情.萧婧已经满足了.
之所以要把出场效果弄得那么夸张.也是为了让忽阑能有一点忌惮.不敢贸然取她性命.毕竟君权神授.能让自己的身份和神灵沾上点边.以后要做什么事也方便些.
双方对峙许久.还是萧婧率先作出了反应.她转身挽起赤那母亲的手臂.搀扶着她向房里走去.在她身后.脸色已变得铁青的忽阑遣散了众人.又命令侍卫严密把守周围.然后才跟了进去.
赤那的母亲之前大约和侍卫动了手.腿脚受了点伤.萧婧扶着她在椅子上坐好.这才转身面对着忽阑.
忽阑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一下.才冷然开口:“你是谁.”
“殿下刚刚不是听到了么.他们把我叫做仙女.”
忽阑哼了一声.忽然间大步上前扳过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掰开了她下意识紧握的五指.
萧婧尴尬地笑笑.她手心里那个印记是她用唇彩画上去的.手心里本就容易出汗.再这么一握.自然是花作一团了.
这样的结果对忽阑來说自然是意料之中.他手上加了点力气.萧婧的脸色立刻白了.赤那的母亲虽然不认识她.但刚才的危急情况中也承了她的情.于是强撑着起身阻拦.忽阑对她倒是毫不容情.狠狠回臂挥开了她.
萧婧低声道:“我是谁自然与你无关.不过你现下最需要什么.我却是知道的.”她看了一眼赤那的母亲.“你若想得偿所愿.便不要为难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忽阑冷冷地看着她.轻蔑道:“你以为有一点装神弄鬼的伎俩.再说上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
萧婧已出声打断:“是一枚印信……”
忽阑沒了话.眼底泛出些凶光來:“在哪里.”
萧婧勾一勾唇角.嘲讽道:“既然是这么个要紧东西.我自然不会呆在身上随便乱走.而且……”她拖长了音调.“不过是一个小东西.随便找个地方一放也会不见了踪影.若非按图索骥.殿下您就算派人将都城翻过來.也未必找得到.”
忽阑眸光一沉.不再理会赤那的母亲.抓了萧婧便向外走去.萧婧也不作无谓的反抗.老实随他去了.本來她就是要调虎离山.以便让飞烟帮着赤那把他母亲救出去.只是赤那的事好办.她想要替夏昱找到解药.却还是桩难事.更何况.还要先应付过眼前的忽阑.
忽阑带她回了自己的寝宫.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萧婧.”
萧婧倒有些惊讶.然而忽阑接下來的动作.对她來说简直就是惊吓了……寝宫里并沒有点灯烛.月色清辉中.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温存流连.
“神巫说的不错.你果然沒有死.”他在她耳边呢喃.温柔程度更甚从前在人前做戏时.
萧婧下意识地退开一大步.冷冷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哦.是吗.”他淡淡应了一句.随即语气一转:“既然你不是她.显然也不想要解药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