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动作迅猛,不大会儿功夫,便拽着锦绣过来,丢到楼天灵身边扶明。瞧见两匹狼咬着的,楼天灵的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锦绣吓得冷汗如豆,不住发抖,再瞧楼老太太一众人等,都只站在远处,不敢上前,便意识到情形不对,忙朝着楼天籁磕头,“九姑娘饶命,九姑娘饶命啊……”
九姑娘是失心疯了嘛?怎么敢这般对待四姑娘?府里这么多长辈在场,为何竟然无人拦着九姑娘呀?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因为有四爷给九姑娘撑腰?不对,平素里病秧子九姑娘,为何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锦绣思绪纷杂,脑子里乱糟糟的,嗡嗡炸响,刚磕了两个头,便见薛涛提着一桶水走近,桶里冒着丝丝寒气,薛涛面无表情,整桶水一滴不剩的泼在了楼天灵的身上,似乎能够感受到冷水刺骨,锦绣双手捂嘴直打哆嗦,颤声唤道:“四姑娘?四姑娘……”
牢牢抓住心腹丫鬟的手臂,楼三太太周氏心痛呐喊,“啊?天灵,我的儿啊?天灵啊……天灵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个恶魔呀?天灵我的儿……”
在冷水的刺激下,楼天灵痛苦醒转,两条腿上剧痛难当,楼天灵泪水翻涌,惨呼连连,“呜呜呜,好痛啊……呜呜呜……痛……”
当楼天灵颤抖着弓了身子,瞧见咬住她双腿的红眼狼和白眼狼,以及站在她身旁的楼天籁,深深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不禁尖叫着大喊道:“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楼三太太周氏和楼三老爷齐声问道:“天灵?天灵你怎么样了?”vexn。
见府中众人只是冷眼旁观,无一人帮忙求情,而楼天籁和楼天远,又不把他们夫妇、以及楼老太太放在眼里,楼三太太周氏只得抹着眼泪,服软乞求道:“天籁,天籁,婶母求求你了,婶母求求你了,有什么话,咱好好说,行不行?天灵是你姐姐啊,就算天灵一暫涂,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也不能这样对天灵啊……?
任由丫鬟抚着胸口,楼老太太勉强定下心神,语重心长劝说道:“天远,天籁啊,祖母知道,你们都是极懂事的好孩子,定是因为天灵犯了糊涂,才使得你们如此这般,相信祖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祖母为你们做主,若当真是天灵错了,祖母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天远,先让狼放开天灵……”
楼天籁姓子执拗,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除非目标达成,否则任谁都无法令她回头。
该劝的,该说的,楼天远都已经劝了,也说了,此刻便不再做声。
天籁想做什么,爱做什么,便随她去,天若塌了,有他顶着。人生在世百年光景,为那么一个人疯狂一次,也不枉了。
“哎呀呀,你们瞧,天灵流了好多血啊,如若再不医治,别说那两条腿恐怕保不住,没准儿连命都没了,老太太,儿媳这就去帮忙请个大夫?”楼四太太王氏品行虽不咋样,但却是个有眼力的,见楼天籁发了狠,又有楼天远护得牢牢的,知道是个惹不得碰不得的,未免惹祸上身,便寻了个借口,也不等楼老太太发话,便拉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以及儿媳妇,也就是楼天晴和楼天行小夫妇俩,匆匆忙忙开溜了。
听说醉梨园里养着的那两匹狼,在边城暰统粤瞬簧倩钊耍也不知楼天灵那小蹄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保不齐今儿就会被生吃了,楼四太太王氏自个儿没胆子看那么血腥的画面,也不蟤儿子女儿和儿媳妇们瞧见,省得今后做噩梦?
听到熟悉的声音,楼天灵扭头望去,见各位长辈都在,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边试图挣脱,边哭喊,“父亲,娘亲,祖母,救我?九妹妹要杀我,九妹妹想要杀我啊……救命啊……”
楼天籁冷哼道:“楼天灵,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若真要杀你,你现在早已尸骨无存,哪有哭的份儿?楼天灵,再不把你对饮雪姐姐做过的事情,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便让我家大宝和小宝,咬断你的两条腿?我说得出做得到,你自个儿掂量一下。”
玩儿似的,让楼天灵向前爬了一段之后,白眼狼和红眼狼再将其拖回原位。
楼天灵嘴硬如铁,死到临头仍不承认,“我跟苏饮雪,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九妹妹,你自个儿说说,我有什么理由害苏饮雪?至于今日之事,全是锦绣自作主张,我是刚刚才知道的呀?如果九妹妹非要拿人泄愤,尽管将锦绣带走?只是可怜锦绣一番好意……”
楼天灵昂着头,死死瞪着锦绣。锦绣抖得如同筛子似的身子,被楼天灵瞪得又抖了两抖。
锦绣就跪在楼天灵身旁,听了楼天灵的话,不住的向楼天籁磕头,“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猪油蒙了心,自以为是为了饮雪好,却没有搞清楚饮雪的心思,结果差点害死了饮雪……九姑娘,是奴婢害了饮雪,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四姑娘事先并不知情啊……”
楼天远:“天籁……”
不对等楼天远说什么,楼天籁立即截断,“楼天灵主仆俩早已编好说词?我不是傻子,可不会相信这样拙劣的鬼话?”
锦绣哭着说道:“九姑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望着距离最近的楼天远,楼天灵虚弱央求,“四哥哥,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害饮雪,真的没有啊,四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毕竟同在一个府邸,生活了十多年,即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