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某日闲来无事,暗中了解了一下,原来所谓的楼天籁亲手做的花生酥,其实多半出自苏饮雪和白芷之手,自那以后,尚书大人便对楼天籁亲手做的食物失去了期待。
就楼天籁那德行,哪能做得出正常的、能够安全入胃的食物?亏得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非说那是她亲手做出来的成果。
楼天远道:“妹妹,你诚心点行吗?”
楼天籁不耐烦道:“那哥哥你说怎么办?”
楼天远道:“能记账吗?”现在想不出该从小家伙这儿讨得什么好处,等日后再讨不迟。
楼天远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哥哥被官司缠身,全因她杀人之故,给哥哥点补偿是应该的。
想到今日到金橘园的目的,楼天籁自告奋勇道:“哥哥,这事儿你能搞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吖?”
楼天远:“天籁这是在怀疑为兄的能力?”
小家伙能帮什么忙?杀光与他对敌之人?那些可都是朝廷重臣啊,若一股脑儿全被杀,盛京还不得大乱?
楼天籁:“没有啦,我只是担心哥哥嘛。”
楼天远道:“无需担忧,三伯昨日里便被打入了刑部大牢,西伯侯他们那拨人,也蹦跶不过几日。”
楼天籁好奇道:“啊哈,哥哥快说说,怎么回事?”
楼天远嗤笑道:“咱府里的几位叔叔伯伯,都是一路货色,好吃懒做,且行为不检点,三伯在外头鬼混的那些事儿,被我添油加醋的捣弄了出来,彻底抹黑了他这个人,如此三伯的证词便不可信,妄想扳倒我,可没那么容易。”
咬人不成反被人咬,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处刑部大牢的楼三老爷,怄得吐了好几口黑血。
楼天籁道:“西伯侯那伙人呢?也反咬他们一口吗?”
楼天远志得意满点头道:“嗯,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楼天籁撅着嘴道:“西伯侯的儿子们都不是好东西,西伯侯本人也这么讨厌,哥哥,弄死他?”
楼天远笑道:“怎么说也是个世袭的侯爷,况且他们家那位世子爷,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想要弄死西伯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不过嘛,让他老老实实在侯府里待上三五个月,还是可以的。”
楼天籁不知想到了什么,捂嘴窃笑。
楼天远问她为何故发笑,楼天籁抿唇道:“哥哥,你真是个坏官。”
楼天远挑眉,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
楼天籁道:“你妹妹我杀了人,你包庇便罢,反而还陷害别人,不是坏官又是什么?”
没良心的小东西,她还真好意思说?在楼天籁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子,尚书大人哼道:“哥哥为何是坏官,小家伙你心知肚明。”
楼天籁道:“我就说说嘛,又没有嫌弃哥哥的意思。”
楼天远道:“我反陷害,是为了自保,何错之有?”
兄妹俩正聊着,院子里的小厮过来敲门,楼天远问:“什么事?”
小厮答道:“四爷,太子爷来了。”
顿暵ヌ煸侗淞肆成,分外嫌弃的道:“他来做什么??
小厮在门外回答道:“小的不知,只远远瞧见太子爷跟在小婉姑娘身后,急匆匆去往醉梨园方向。”
“诶?”从楼天远腿上跳了下来,楼天籁咕哝道:“太子爷和小婉?”
楼天远狐疑道:“太子爷不是腿断了么,如何跟在小婉姑娘身后的?”难道那混球是装的?
小厮忙补充道:“是奴才没说清楚,太子爷是被人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