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杀人于无形,是个绝对危险的存在,长孙水婕想都不用想,便选择了拒绝,“既然楼大人让楼姑娘给本宫带话,那么楼姑娘便快些过来告知本宫吧。”
楼天籁撇撇嘴,“不行,前些日子我被长公主府的人抓了,被虐待了一个多月呢,我才不要过去,反正就算我不能把话带到,美人爹也绝对不会怪责我。”
长孙水婕耐着性子道:“楼姑娘实在多虑了,当着太子爷和梁将军的面,除非本宫是不想要命了,否则绝不敢动楼姑娘一根汗毛。”
楼天籁迟疑,扭头望着微生宗睿,“太子哥哥,我还小,分辨不得人心险恶,你说我要不要过去呢?”
微生宗睿眉头微蹙,回头望了望身后人马,又瞧了瞧对面西豫队伍,迟疑了好半晌,摸了摸楼天籁脑袋道:“没事,咱人多势众,万一长公主欺负天籁,咱们就以多欺少。”
楼天籁装出一副乖宝宝模样,笑眯了眼睛点头,“嗯,那我听太子哥哥的。”
微生宗睿和颜悦色道:“去吧。”
楼天籁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蹦一跳跑到长孙水婕跟前,“拜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福寿康安。”
长孙水婕嘴角微弯,皮笑肉不笑,迫不及待道:“不必多礼,不知楼大人让楼姑娘带的话,是什么?”
长孙水婕个头高挑,楼天籁踮起脚尖也够不着,长孙水婕急于想知道,楼易之到底要跟她说什么,于是稍微倾下身,楼天籁附耳低声道:“美人爹说,即便这世上的女子都死绝了,也不会喜欢长公主殿下的!”
长孙水婕心中悲痛交叠,怒火滔滔,正欲发作,忽觉脖颈上一凉,厉声喝道:“放肆!”
楼天籁笑得像个恶魔,“我这匕首削铁如泥,长公主殿下脖颈似玉,漂亮得很呢,如果不想被削断,就乖乖听话不要乱动。”
瞧见长孙水婕脖上匕首,身后两名面首大惊失色,欲抢上前相救,“长公主!”
周围护卫亦蠢蠢欲动。
楼天籁喝道:“谁敢乱动,我便割下长公主头颅!”
白衣面首怒目而视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就算你们马上冲上来杀了我,你们的长公主殿下也活不了。”楼天籁邪恶得咧嘴笑,“长公主殿下身中剧毒,两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将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对啦,忘了说啦,长公主殿下所中之毒,乃我亲手所配,解药只有一枚,便是在我家哥哥手中,所以我奉劝各位,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甭想趁我不注意,玩什么偷袭的把戏!”
楼天远摁耐不住,下了马车,来到郦师白的身边。楼天远敢向诸天神佛发誓,楼天籁从未将什么解药,存放在他这里过,那小魔头又在撒谎啦!
西豫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长孙水婕望着手臂上的血斑,仍是那副不可侵犯的神情。楼天籁讨厌她那神情,一耳光甩了上去。长孙水婕脸颊瞬间肿起,尖声怒道:“臭丫头你敢!”
楼天籁吐了舌头做了个鬼脸,拖着长孙水婕往东盛阵营而去。西豫队伍均亮出兵器,东盛阵营亦拔刀相向。
微生宗睿竖起大拇指夸赞,“小天籁好样的!”月松睿豫恭。
“赶紧把我丞相伯伯交出来,否则你西豫长公主的身份,也保不了你的命!”楼天籁手中稍一用力,便从长孙水婕脖颈上带出一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