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似乎察觉到什么了,有些怀疑道:“可你不是要卖钱的么?”
郦师白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我是个丞相……现在不缺钱花,送你点花草还是没问题的……”
小拳头抵住下巴,楼天籁心里想着奇花异草,顿暰图ざ了,“伯伯,你真是太好了??
郦师白笑,这话他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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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与郦师白闲聊,一直到深夜,不记得是什么暫蛩过去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暫蚶肟的。楼天籁这一觉睡得极好,就连在睡梦中,嘴角也始终挂着一丝笑意。
苏饮雪:“天籁,该起床啦,再睡就下午了……”
楼天籁睁开一只眼,略瞄了瞄,咕哝道:“唔,天还没亮。”
苏饮雪:“现在都快晌午了……”
“骗人,太阳公公都还没起床。”楼天籁翻身,往床里面缩。
“今天阴天,没有出太阳。”这家伙实在太喜欢赖床了?苏饮雪好头疼。
唐小婉站在桌边,围绕着那盆幽怀草转了几圈,听到苏饮雪无奈叹气的声音,便转过身,冲她勾了勾手指,耸眉挤眼。
苏饮雪好半天才弄明白她的意思,迟疑了一下,从床边退开。说草意想。
唐小婉抬腿踹翻两个凳子,弄出声响,然后咋呼道:“哎呀?完蛋了,一不小心手抖,把这株草给连根拔起了,怎么办怎么办??”
毫无悬念的,楼天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箭一般的跳到桌边。只见幽怀草好好的搁在那儿,一点事儿都没有。
唐小婉自以为很潇洒的甩头,将刘海儿甩到一边,洋洋得意的对苏饮雪道:“看见没有,这招才管用,对于小姐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千万不要客气。”
苏饮雪笑,点头赞同。
楼天籁胸口发闷,狠狠啐了唐小婉一口。
苏饮雪轻轻推了推她,“好啦天籁,暫虿辉缌耍该洗漱了,虽不用去老太太那儿请安,可也不能继续睡了,这都晌午了,再睡下去可就要睡傻了。?
唐小婉:“饮雪姐姐你就放心,小姐她才傻不了呢,很明显,昨夜是与人私会去了。”
苏饮雪也很好奇,笑着问道:“我也很想知道呢,这盆幽怀草是打哪儿来的?”
唐小婉道:“小姐昨夜莫不是做贼去了?”
楼天籁瞪眼:“做贼偷一株草?”
苏饮雪:“幽怀草这种稀罕物,可不是随便能偷到的。”
唐小婉歼笑:“偷人,顺便搭上一盆草。”
楼天籁:“……”
苏饮雪:“……”
将倒地的凳子扶起来,楼天籁在桌边坐下,手指拨弄着幽怀的叶子,越看越觉得喜欢,乐滋滋道:“是丞相伯伯送给我的。”
苏饮雪并未表示惊讶,平淡的道了一句,“郦丞相出手倒是大方。”
“他说是梁大将军在、呃,我忘了是在什么地方,反正就是在哪里打仗的暫颍无意中发现了几株,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弄了回来,知道他喜欢这些,便都送给他了。”楼天籁笑眯眯的,努力回忆着昨夜的聊天内容?
唐小婉耸了耸鼻子,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深更半夜的送什么草,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上次在丞相府暎他原本就答应要送些给我的,只是那暫蛟滦爬吹耐蝗唬结果把这事儿给忘了……”楼天籁一点也没觉得人家送她一盆草会有什么阴谋,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郦师白图谋的地方。
“他昨晚特意送来的啊?”
楼天籁:“他晚饭吃撑了,出门消消食,顺便把这个拿给我。”
“啧,消个食还跑这么远。”唐小婉没再无聊的多想。
苏饮雪道:“郦丞相也喜欢这些奇花异草么,与天籁倒有相同的爱好。”
“反正我是赚到了,至于爱好相不相同嘛,那就不知道了,管他呢。”楼天籁没所谓的道。
郦师白收集这些是为了卖钱,而她是喜欢捣鼓药物,他们俩算是爱好相同么?楼天籁想了想,觉得应该算,不管目的是什么,总之对它们有兴趣就成。
苏饮雪:“看你这样子,昨天晚上,定是与郦丞相聊得很开心,还说不是爱好相同?”
楼天籁闻言愣住,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聊得很开心?”
唐小婉:“小姐你脸上一直带着笑,瞎子都知道啦。”
她脸上一直带着笑的吗,她自己倒没感觉到。楼天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唐小婉撇撇嘴:“你脸都快笑歪了啦……”
“嘿嘿,得到一盆幽怀草,自然开心……我去洗脸。”楼天籁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的确和郦师白聊得很愉快,只是有很多内容都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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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到傍晚都没有散开,白薇便说怕是要下雪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推开门,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苏饮雪照例过来瞧瞧,见楼天籁还在被窝里,睡得挺沉,便没打算叫醒她。哪料,她刚准备出去暎唐小婉却从外面冲了进来,风风火火的,撞了个满怀。vgio。
苏饮雪嗔道:“你这丫头,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嘿嘿。”唐小婉冲她吐了吐舌头,“外面下雪了,人家激动嘛。”
唐小婉冲到床边,拉开楼天籁的被子,一面推一面喊,“小姐,快起来,下雪啦,下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