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开口很大里面也不小我们两人弯着腰走竟然不觉有丝毫局促
“这玩意不会真的是妖怪吧”我看着周围坚硬的石壁鼻端全都是难以形容的骚臭味一般猫科动物都挺爱干净这玩意怎么这个味
“你说这个洞太大”刘东西在后面反问了一句自顾自又说下去“我觉得可能是它在洞里活动的时候引起塌方了你看看那个地方”
刘东西伸手指了指一个地方两块山石撘缝的地方粘着不少沙土
“不是说这个”我解释道“我是说这里怎么能这么个臭法……”
“臭”刘东西耸了耸鼻子大惊失色“坏了不会是肉烂了吧”
我看他光惦记着肉干脆不和他说话借着朝前走
这种野兽的洞一般都不是直來直去的像这个洞一样走了二三十步还沒拐弯的很少见不过这也正常猫科动物本來就不是自己做窝都是用现成的洞穴商品房嘛总不能处处都合心意
越朝里走味道越浓前面终于出现了个拐角我捡了块石头扔过去听了听沒有什么动静就半蹲着朝里走转过來一抬头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
一个白花花的人脸就正对着我脸前再朝前挪一步就碰上了
一片黑暗里光圈里的这个人脸格外可怖我失声叫了出來手电筒用力砸到了那张脸上也忘了自己是在狭窄的洞里猛地朝后一退
脑袋一下子碰上了洞顶刘东西猝不及防也被我装了个跟头我眼前直冒金星伸手去拽剑手肘却撞到洞壁上怎么也拽不出來心一横朝后一倒一脚跟就蹬了上去
这一摔一脚速度极快也是非常正确的反应那个人脸吃我这一脚跟少不了是个鼻断头裂的下场
但是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我脚跟处传來几乎将我的脚踝震断我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來心道一声不好腿上短枪飞快拽了出來枪口处的电筒顺着腿照向前方
那张脸吃了我一脚却完全沒有变化仍然冷冷地趴在那里
“怎么回事”刘东西的问话这才从我耳边响起
我忍着头顶脚底的剧痛哼声道:“前面有人”
“人”刘东西反问一句震撼之意溢于言表“这地方怎么会有人”
一问一答间那个人脸沒有丝毫变化只是鼻子上少了一块我沒有回答刘东西手上的灯晃了晃重生之麒麟凶残
一丝反光照到我眼里我愣了下子感到有些不对这么白的脸上怎么能有这种发光要么这鼻子上镶了块钻石要么这张脸是画在石头上的
“安哥四安”刘东西看我沒反应一个劲在后面拽我
“我沒事”伸手朝后摆了下我慢慢坐起身來“前面是幅画”
“画”刘东西愣了下“这地方怎么会有画”
我沒回答他挪动着过去看那画
准确的说这不是一幅画那人脸表面凸凹有致是个浮雕而且表面并沒有任何涂料像是一块玉石一般镶嵌在黑沉沉的岩壁之上鼻子的位置被我踢掉了一小块断口处现出了晶体的断面正是它的反光才让我看出了这张脸的不对
拐过弯來空间大了不少刘东西从后面挤了过來凑在我身边伸手摸着那脸口中啧啧称奇
“这是玉”我从地下捡起被我踢掉的那一小块在手里捻着
“不是玉这是冻石”刘东西伸手抠那个人头边缘像是要把它抠下來
“冻石值钱”我沒听说过这个问了一句
“寿山石知不知道青田石知不知道昌化……”
“鸡血石”前两个我都不大清楚鸡血石我可知道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一块指头大的章料卖了套房子钱小阚一直念念不忘
“沒那么值钱也不是一种东西但是都算是冻石一类”刘东西继续抠石头“这种质地很好能做章料稍微值钱点”
“不值钱你抠它干什么”我知道虽然在这末世金钱玩物已经失去了价值但是对一个资深盗墓贼來说对这些东西的追求早已经成了本能的一部分但是这个玩意既然不值钱刘东西在这里忙活什么
“我想看看这个东西是镶嵌的还是天然长在这里面的”刘东西道
“长在里面”我有些疑惑这个人头的形状鲜明方额广目但却眼神空旷一头蛇发向一边虬结而去沒有一点多余的地方天然生成怎么能这么正好
刘东西沒说话手电筒光晕转动沿着这个人头的蛇发照过去那边蜿蜒过去乳突曲波俨然是一片润润的白色叛逆的鲁鲁修之崛起
“石脉”刘东西低呼了一声
“什么意思”我倒是听明白了只是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这些东西都是岩中之英按风水理论來说它们是沿着岩石的脉络生长的矿脉玉脉的说法就是这么來的”刘东西解释道
“这个人头……”
刘东西赞道:“巧夺天工要是能连着周围的石头一块切下來就算被你踢掉了鼻子也能卖个大价钱”
说罢站起身來摸着那条石脉就朝里走
我站起來跟上前面竟然非常深手电筒都照不到头乳白色的冻石遍布于一面石墙之上鼓突滑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却很有些九龙壁之类的浮雕感觉
另一面石壁则非常简单地上则是不少卵石不知多少年前这里应该是一条雪山冰水流动的暗渠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个不宽的裂缝洞口散布着几根骨头好像是那雪猞猁的窝
刘东西蹲在洞口朝里一照非常惊喜地喊:“里面还真有兔子”
我无心去管兔子看看周围也沒有危险便给他说了一声慢慢朝前走那种恶臭非但沒有因为空间的扩大而变得稀薄甚至变得更加浓烈这应该不是这只雪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