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眼中的那抹笑,深不可测……
三日归宁,亦珂却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谅谁肿着半边脸,也都乐活不起来。鴀璨璩晓
父母兄长大概都知道她捅马蜂窝火烧王府后院的光荣事迹了,要不然怎么没人关怀她这半边肿脸是如何来的?
大概她这么的胡闹不懂事,爹娘早头疼得想忽略了,所以现在干脆无视她的惨痛。
母亲朝阳公主把她拉到房中,关切地问道,“珂儿,建西王对你可好?”
亦珂边吃着葡萄边吐着籽,说话含糊不清,“能不好吗?我是谁啊,爹娘的女儿,哥哥的妹妹,乐阳郡主,谁敢对我不好。”
朝阳公主劈手夺下她手中的葡萄,瞪她一眼,严厉道,“正经点,别吊儿郎当的。认真说!”
亦珂叹了口气,直接表示无奈。认认真真坐好,并认认真真说道,“娘,是那建西……是九郎自己求着皇上要娶我,你说这求来的东西,他会不喜欢会不珍惜吗?他疼我还来不及呢。”
朝阳公主将信将疑,问道,“那为何成亲那天晚上会出那样的事情?”
“那是他以前的宠姬,他为了我,都把那女人给杀了。”亦珂说得绘声绘色,站起来替母亲揉揉肩膀敲敲后背,“娘,你就放心吧,珂儿是谁啊,珂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乐阳郡主,身上流传着爹娘优良的血液,传承着祖先的尊贵,怎会有人不喜欢怎会有人不爱。九郎疼我还来不及呢,他怎会对我不好。”
朝阳公主本是半信半疑,但见女儿说到龙西爵时那飞扬的神色,还有她一口一个九郎叫得亲密无间,她便也就信了。
然而,想起女儿才嫁过去两天便差点火烧王府之事,免不了又是一阵絮絮叨叨,教导女儿‘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之类的话。
亦珂忙揉了两团碎纸塞入耳中。
哥哥墨夷亦缘掀袍进了来,适好把亦珂的小动作尽收眼里,他走过去,愤愤然地把两团纸从亦珂耳中抠了出来,掷到地上去。
亦珂错愕地瞪大了眼珠,谁惹了她家fēng_liú倜傥的美男哥哥?靠,什么时候变这么暴力了!
亦珂佯怒,一个乌云腿就甩向哥哥。
墨夷亦缘道,“好女不愁嫁,我家珂儿算是嫁出去了,但是不是好女,哥哥却不敢断定。日后可得乖精着点,别让人欺凌了去,丢了咱墨夷家族的脸面。”
墨夷亦缘表情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亦珂觉得哪儿不对,哥哥向来疼爱自己,现如今自己嫁了出去,好不容易回了来,他不但毫无兴喜之情,这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亦珂惦起脚尖,用手肘撞了撞哥哥的胸膛,调侃道,“怎么,失恋了?哪家姑娘敢甩了我家哥哥,珂儿找她算账去。”
墨夷亦缘仍无笑容,面无表情说道,“太子正在前厅和爹爹跟建西王议事,你也一块去看-看吧。”
语毕,他第一次没有执着亦珂的手肩并肩出去,而是自己甩袍离去。
亦珂觉得奇怪,看向母亲朝阳公主。心儿却想:这太子就大草包一个,能有什么事情,大概就是知道他们今儿个归宁,过来凑热闹罢了。
“走吧,去看看。”朝阳公主执起女儿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