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现在要放了他,如果你们想杀他,就尽管来..”
朵薇说着就走上前去解开阿穆隆身上的绳子。
“阿薇,你别这样..”阿穆隆望着朵薇,不停的摇头。
朵薇并不理会,自顾自的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救阿穆隆,就算她今天被打死在这里,她也要救他。
她对着阿穆隆道:“我希望,黑果人和白果人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阿穆隆对着白果人,用了他们黑果人的土语,“我们黑果人和白果人是好兄弟,我们应该停止战争,和睦的相处。”白果人和黑果人的语言相差不大,双方的交流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放他走吧!”蒂娜用白果人的土语对着白果人道。她走上前去,抓着阿穆隆的的手就往暗河的方向跑。
阿穆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跟在蒂娜的身后。
“蒂娜谢谢你..”
蒂娜回头,黑溜溜的眼眸流转,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我们白果人不应该和黑果人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朵薇微微一笑,望着旁边的阿穆隆,“阿穆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代我向你的族人问好!”
“恩恩..”阿穆隆点了点头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蒂娜带着阿穆隆上了小船,亲自护送他离开。
“没有想到,娘子倒是挺有号召力的!”南门东篱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朵薇的身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朵薇瞪了他一眼,“不敢当..”
南门东篱一手覆在唇上,“奥,我倒是奇怪了,为何那个阿穆隆要叫你阿薇?”
朵薇心中一惊,但也只是那一刻,随即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奇的,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名吧!就冒用了阿薇的名字咯!”
“是吗?”南门东篱的语气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感叹。他这样的语气当真让人心里有些发毛,为了掩饰,她一直盯着暗河口。
“别看啦,都走远了..”南门东篱一脸的不乐意。像极了一个吃醋的丈夫。
朵薇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能够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有些人说再见之后,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见,就像阿穆隆一样。这就是所谓的过客,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过客。前世的几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那么,她和南门东篱今生为夫妻,是修了多少世?
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去胡思乱想。
暗河里
“你坐好拉..”蒂娜使劲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船桨。吓得阿穆隆差点跌入河中。
“你北洋1917。”阿穆隆不满的瞪了蒂娜一眼。但也没有办法。他要出去,还要靠她,也只有忍住了。
“哎,你叫阿穆隆是吧!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位唱山歌很好的青年呀?我经常听见他在乌兰山上唱歌..”蒂娜目不转睛的盯着阿穆隆。
“这”阿穆隆的眼神有些闪躲,爱在乌兰山上唱歌的不就是他吗?他吞了吞口水,“好像没有把!”
蒂娜望见阿穆隆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翌日
今日,是朵薇和南门东篱离开白果村的日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行。
“阿篱,这是你的东西,还你..”蒂娜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她手中捧的是南门东篱的罂粟花袍子,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好了的,上面还放着他的黄金面具。
她曾以为将这衣裳留下,他就永远不会走。可是,他终究不是和她一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走。
南门东篱伸手接过那袍子。
朵薇从蒂娜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不舍。望着那罂粟花袍子,朵薇的心一下子就冰冷。穿上这个罂粟花袍子,他就再也不是夫君,而是皇上。他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冰冷,不可一世,让人难以接近。
“蒂娜,谢谢你..”南门东篱将衣服收好,对着蒂娜微微一笑。蒂娜对他的心意,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她的爱意,他无法消受。
道完别之后,朵薇和南门东篱便上了小船,由着暗河离开。他们一定要尽快赶回去,可是白果村并没有马匹,就算有马,也不一定能行,因为山路崎岖。
小船的后面跟着一只稍大一点的船,上面有一头牛和牛车。白果村没有马匹,但是有牛。他们必须坐牛车走一段路。
出了暗河口,他们便上了牛车。那位白果村的村民将他们送出暗河之后挥了挥手就原路返回了。这头牛,也就是算是送给他们了。在白果村,是很重视牛的,他们全靠牛来耕种,拉东西,他们将视为朋友。临走,送他们一头牛,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呃你会赶牛车吗?”朵薇望着前面那一头黄牛,忍不住皱眉头。她连马都骑不惯,还要做牛车!
南门东篱想了一会,仰头干脆答道:“呃,不会..”
望着他那无辜的样子,朵薇顿时就绝望了,她哪里坐过牛车,到底要怎么驾驭前面那一头黄牛,这可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不过,我可以试试,前些日子和蒂娜去镇上,我看别人驾过。”
南门东篱坐在了牛车的前面,拿着缰绳,“娘子坐好..”
牛车歪歪斜斜的缓缓前行,像喝醉了一样,朵薇只好努力平衡身子。牛车比马车慢多了,但是牛的耐力很好。牛车上被村民铺上了很厚的稻草,这样也要舒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