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却有些不信,看向李纨。李纨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只得说道:“可能是皇家的规矩大些,这姨娘去见王妃有些不妥。”
王夫人知道李纨素来不说谎,想了想说道:“既然晋王妃都这样说了,不罚也是不好的。不如就禁足三个月也就是了。”
湘云有些为难道:“只这样,就怕让晋王妃知道后不高兴。不如再罚半年的月例。抄金刚经三个月如何?总是要全了晋王妃的面子才好。”
王夫人听了后也就让湘云去处理了。宝钗一直低着头。可手中绞着的帕子还是看得出宝钗这心里并不平静。
而等贾政回到府里时,那神色已不是原先那般,明显带着焦急。让小厮先去看贾赦在不在后,贾政在房里走来走去。
小厮回来后说是贾赦并不在府上时,贾政更有些不安了。可是如今也不是再找贾母商量的时候了。贾政继续一直不停地走着。
再去找贾赦时,才知贾赦喝醉了。贾政无法,只得打算等明日再说了。
到了第二天,贾政一大早就让小厮去请贾赦,贾赦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过来了,贾政便说道:“大哥这些日子没有听说咱们家又被参了吗?”
“这又有什么事儿了?”贾赦还有些疲惫。
贾政便将自己所知给贾赦说了后,贾赦大惊:“怎么会为这事参了咱们,这御史果真得了空了吗?”
“如今咱们家正在风口浪尖,大哥还为了几幅画将那人下了牢。”贾政都有些无奈了。“那画原本就是我看上的。原是出了高价的,他倒好原本答应的后来又变了。我这才动了气的,原不值什么。”贾赦还是不在意。
“原先却也不值什么,如今娘娘已没了。咱们家现在哪能这般不顾呢。如今大哥被参。皇上虽没说什么,但那神情却也不好。我连辩解的话都不敢说。”贾政真有些无奈。
“那有什么呢。外甥女如今是晋王妃,自是会帮着咱们说话的。你呀,别太操心了。”贾赦不在意地说道。
“外甥女现下哪里会顾得上这些。如今晋王还在昏迷中。大哥且说说就算外甥女想帮着,又如何去帮呢。”贾政说道。
贾赦一时愣住了,转而慢慢地说道:“毕竟外甥女是晋王妃,皇上总也要顾着外甥女的面子,这申斥虽是免不了。但别的哪里会有呢,二弟你太多心了。”
贾政见劝不动也只得做罢,可等他再见王夫人问起情况来时,王夫人并不敢瞒着,一五一十地给贾政说了后,贾政气道:“你真糊涂,如何能让宝丫头过去。她如今毕竟是姨娘的身份。如何能何外甥女以姐妹相称。”
“可她们也都在咱们家住了那么些年。外甥女这明明是故意的。老爷却来派我的不是。”王夫人说道:“原本我也没想着让宝丫头过去,可是宝玉媳妇那性子原先就和外甥女不和,若是再说错什么,那岂不是要坏事儿,我这才想着让宝丫头一同去。也好打个圆场,可没想到外甥女竟如此冷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们。”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皇家虽是讲规矩的地方,分明是你做错了,如今全说外甥女的不是。也罢,你挑个日子给晋王府送些东西,便说是向外甥女赔罪好了。”贾政也不想听王夫人辩解的话。
可随着参奏的折子越来越多,皇上的脸也渐渐的沉了下去。而工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事情渐渐也出来了些,而这些也都指向贾政。贾政更是如履薄冰。这回到家了,更是看着贾母日益衰落的样子,贾政竟有些害怕了。
王夫人根本不再去贾母的院子,听了丫头说了贾母的情况后,王夫人只将手中的佛珠捏得紧紧的。过了会儿,便吩咐道:“老太太如今这气力已是不行了。你回去后告诉鸳鸯要细心照顾才是。”
等丫头走后,王夫人唤来李纨和湘云,顺便将探春也叫了来:“今儿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替我拿个主意。”
湘云轻声说道:“还请太太明示。”
“如今你们也是知道的,老太太这情景已是不妥,我想着总要让晋王妃见见老太太才好,可是前些日子,宝钗才得罪过晋王妃。咱们再上门,怕是晋王妃这气还没消。但若不让她见见老太太,又怕违了孝道。你们也替我拿拿主意才好。”王夫人满面愁容地说道。
“太太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不如我替太太跑这一趟?”湘云试探地问道。
“也罢,不如你和三丫头一起去。三丫头与晋王妃也能说得上话,去了也能帮着你些。”王夫人就等着湘云说出这番话来。
湘云和探春答应了后,这便出去了。湘云笑道:“三妹妹,不如咱们就坐一辆马车?”“就依二嫂子安排。”探春倒也无所谓。
二人来到晋王府后,黛玉还是在正厅招待了她们。湘云先是问过晋王的情况后,这才又说道:“上次回去后,太太得知钗姨娘竟不顾自个儿的身份,与王妃以姐妹相称,很是生气,便禁了钗姨娘的足。另外还罚了月例,让她三个月内抄金刚经。只是太太还是怕王妃的气没消。只让我来替太太向王妃赔罪,还望王妃看在老太太的面儿上先消了气才好。”
“二太太罚得也重了。不过是一时口误罢了。这让本妃有些不忍了。”黛玉端起茶微抿一口,这才看向湘云。
湘云笑道:“王妃多虑了。”
“不知这次二嫂子和三妹妹来是有什么事儿吗?”黛玉问道。
湘云想了想,看着黛玉今儿这